张成亮表情裂了。
“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明明——”
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想起来了——好像……是这样啊。
文康条件差，他们几个条件差不多，今天你买明天我买，日子一直都这么过的。
而且，每次文康说过意不去，他们还按着他，非要自己请客——这不跟那个女生一样吗？
张成亮嘴里的炒饭都不香了。
他忍不住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不成周文康是把哄女生的手段用在他们身上？
想象几个大老爷们娘气的样子，张成亮浑身一抖，再也吃不下去了。
……
而这边，周文康的进展也不是很顺利。
因为陈思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走神，看自己的眼神还怪怪的，一点也没有之前那种羞怯又热烈的感觉了。
这让周文康感觉十分不好。
他仔细反省了自己刚才的话语动作——刷卡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而且对方明明抢着买单很开心，这羊排又不贵，48而已，陈思雨洗个脸就三百块，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她不喜欢自己夸她？
看过几本心理学著作的周文康沉默一下，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那之前怎么没发现？
是因为之前只想这么吊着，不远不近，所以不说亲密的话，所以才没发现的吗？
他突然有点怀疑自我了。
……
但是。
目标还没达成，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他想了想，谨慎地换了另一个话题：“思雨，你之前发信息给我说有个惊喜，是什么？”
他想起那段时间陈思雨问的那些问题，心中隐约有些猜测，这会儿其实也挺开心。谁知道陈思雨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才低头，小声道：
“师兄，对不起啊……”
手机人家不卖，她的钱也不够买新的，天冷了还想买新衣服……
没钱了。
嘤！
周文康：……
他胖虎今天是吃不好这顿饭了！
周文康低头沉默一下，随即又给陈思雨夹菜：“你呀你，跟我说惊喜地是你，我问问你又说对不起，保密工作这么好吗？好啦好啦，不问了，来，吃菜，一会儿凉了。”
他也有点不舍得这个惊喜，所以特意留个话在里头，然而陈思雨又忍不住想起了新衣服，压根没反应道。
周文康越挫越勇，再次换了话题。
这次，他决定直奔主题：
“你们宿舍的那个丁薇，看起来跟谢言感情不错？”
什么？
陈思雨迷茫一瞬间：“还好吧，他们之前认识，不过也就吃过两顿饭。”
周文康叹息一声：“是你室友我才多嘴说一句，那个谢言，可不是个简单的男生。”
陈思雨撇撇嘴：又虎，简单的她才看不上呢。”
自己都被压怂了，她怎么可能看上更怂的。
周文康：？？？你这是什么反应？
他怕陈思雨脑子笨理解不了，于是又说一遍：“谢言心眼很多，又会装可怜，让你室友千万别被他骗了……”
陈思雨撅起了嘴。
“师兄，你老提丁薇干嘛啊！你太看不起人了，她怎么会被骗？我听她说她喜欢的男男女女十几个呢！”
墙头什么的听不太懂，但是大概意思是知道的。
然而周文康却震惊了——这是什么奇葩女生？喜欢十几个？还男男女女？
谢言那样的胖子她也看得上？
这么随便的吗？
这样的女生……
他瞬间松了口气，此刻笑了笑：“好啦好啦，不提她啦，酸溜溜的。”
陈思雨：？
她心里也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跟师兄聊天，再也没有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了，反而觉得他傻兮兮的。
什么酸溜溜的……难道师兄以为他提丁薇，丁薇就能多看他吗？
不可能的。
丁薇上次就不喜欢他，她在一旁看得很清楚。
……
饭吃到一半，陈思雨想来想去，还是要把惊喜没了这件事说清楚，不然师兄还有期待，那多不好啊！
她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说道：“师兄，我本来跟你说了惊喜，是想送你一部手机——我们宿舍的白珊珊那天带了一行李箱的新手机随便处理，我本来挑好了的，但是钱没凑够那手机就卖出去了……”
虽然没有心意相通的感觉了，但是之前的期待不是假的，陈思雨这会儿也很情真意切：
“对不起啊师兄……”
周文康心痛的不行。
他之前跟陈思雨说过自己喜欢的手机，市场价三千多，这会儿知道差点就能拥有，怎么可能不心痛？
但是，他很快又找到一个重点。
“你说你宿舍的白珊珊带了一箱子？她做二手生意吗？”
陈思雨撇撇嘴：“才不是呢，那都是她看不上的东西，她家里很有钱的。”具体怎么个有钱法，她还不清楚。
不过陈思雨日常存在感低，并不代表不明白，这会儿也说道：“她带那么多手机电脑，其实就是为了光明正大送给丁薇，不过丁薇才不占便宜，又给了钱，剩下的才卖掉了。”
说到最后，居然还有点小骄傲怎么回事？
周文康是真觉得这个陈思雨如今难懂了。
不过，今天这顿饭也值得——
丁薇喜欢的人那么多，而那个小胖子白珊珊家里又好像很有钱，听陈思雨之前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