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鲸确实没有回来,回来的是一支人数约莫三千的骑兵,那装束一看就不是大明的军队。
彼等来到刘泽清大营前面后,也没废话,立即出动一千骑兵,大部分用弗朗机铳进行掩护,剩下来的约莫百骑在飞奔中甩出了虎爪飞索!
这一次没有像倪宠这样的人物拿了主将出来“献营”了,不过这也不重要,在牺牲了十余骑后,寨墙应声而倒。
阿克墩深吸了一口气,挥动虎枪便冲了进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里的战事也基本上结束了。
作为主将,东平伯刘泽清身边还有三百骑,当阿克墩大军突入大帐的一刹那,他便抛弃了自己的步军,在三百家丁的簇拥下从大营的另外一头跑了,不过彼等并没有跑出多远,
前面正好整以暇地候着大约七八百骑兵!
这下刘泽清傻眼了,眼下硬拼是不行了,他突然心生一计,嚷着要见瀚海军领头的将领。
等那将领出现了,刘泽清说道:“本将纵横山东多年,别的不说,手里头还是积攒了不少的钱财,前不久南下时并没有全部带走,大部分都留在老家”
那将领正是在辽东被俘的韩栋,听了也是一愣,心想:“还能这样?”
他笑道:“有多少,若是还合我心意,我自然可以放了你,若是不足挂齿,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刘泽清内心也是变幻不定,最后心想:“老子的老家曹县离此地不下千里,只要将他骗住,引他往榆树林一钻,由任七、张七那些榆园贼来对付彼等,自己再寻机脱身,岂不美哉?”
面上却说道:“不下两百万两,黄金、珠宝等物另算,都在曹县老宅里……”
韩栋听了倒是大吃一惊,心道:“好家伙,区区一个总兵,还是没有做几年的总兵,身家竟然如此了得,若是放到以往,自己便可拿住此人,用亲信之人偷偷将财货取出来,可如今这大顺国的规制与从古以来任何国家都不同,老子虽是一个骑兵团指挥使,放到大明那便是千总,不过除了自己、除了训练、打仗,手底下这些家伙是不会听自己的,连阿克墩也指挥不动,放眼整个大夏国,彼等也就听皇帝一人的”
又想到,“大夏国不久前刚刚缴获了闯贼好不容易得来的几千万两白银,刘泽清这点白银肯定看不在眼里,假若刘泽清说的是真的,还要穿越整个山东,而曹县靠近大名府,还不如飞马通知阿林阿将军去取出来……”
正想着,刘泽清等人的后面又飞来一大队骑兵,为首的正是阿克墩,韩栋见了便喝令手下:“看住彼等!彼等若是想跑,立即杀掉,一个也不要放过!”
自己则催马迎了上去,当他将刘泽清的事情向阿克墩一说,阿克墩却是眼睛大亮,他想的与韩栋又不同,眼下他家可是与尼堪深度捆绑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又是大夏国的皇后,尼堪眼看着又要增兵,还要治理黄河以北的偌大的地区,虽然在北京获得了大量的银两,不过这银钱那是越多越好。
一想到这里,他竟起了让韩栋带着千骑跟刘泽清去曹县将银两起出来。
正想着,从刘泽清那队伍里有飞出一骑,那骑直接来到了阿克墩的面前,然后飞身下马跪了下来。
“将军,小的有重大机密呈报”
“哦?”,阿克墩突然来了兴趣,“说吧”
“启禀将军,刘泽清的钱财并不在曹县,而是在峄县,也就是前不久山东总兵驻扎之地!”
阿克墩见他长得眉清目秀,虽然穿着武将服饰,却是一副文人模样,便问道:“你是谁,本将凭什么信你?”
那人说道:“学生叫刘孔中,原本是朝廷前大学士刘鸿训之子,刘泽清这厮没有发迹前认家父为叔,家父故去后,学生与兄弟孔和托庇在刘泽清麾下,刘泽清这厮虽是武夫,却也读过书,也写得一手字,时常以风雅人物自诩”
“有一次,我兄长孔和在诗文方面忤逆了刘泽清,结果其与手下两千兵丁全部被他杀死,学生得知详情后更不敢离开这厮半步,处处小心翼翼,还加入到他的家丁队,为的就是找一个机会脱逃,这厮在山东多年,杀人无算,盘剥甚众,很是挣下了不小的家产,此事别人不知晓,学生却一清二楚,当时这厮畏惧南下时将财产全部带上了,就藏在峄县县城最大的那座宅院里”
阿克墩点点头,此人一脸诚恳,说的多半是真的,又想到一事,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仔细看了看,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围上去,将彼等全数歼灭,就留刘泽清一人!”
当刘孔中突然从他的家丁队里飞出来后,刘泽清就知道事情要遭,等阿克墩的大军围了上来,他便大叫道:“这位将军,莫要听那厮胡说,那厮有一次调戏本将的小妾,被本将打了一顿,肯定怀恨在心……”
不过此时,阿克墩已经冲了上来,彼等都是飞龙骑,一手虎枪,一手短铳,不到一刻的时间,就将除了刘泽清以外的家丁全数击落马下。
刘泽清被俘!
阿克墩此时才来到他面前笑道:“那大顺军的战力虽然不堪,不过其准备的夹棍却着实好用,本侯倒是没用过”
刘泽清一脸惊恐,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想作甚……”
“哈哈哈”,阿克墩没有理他,大笑着远去了。
……
刘家沟。
一场骑战也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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