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是活该吗?”
“哦?那不是活该吗?”
“哦?那不是活该吗?”
……
这一刻,这句话在猪八戒的脑海之中不停地回响着,莫名地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处卡得不上不下的。
而红发河妖则是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天条明确规定仙家不能动凡心,你这猪妖动了凡心,理应受罚呀。”
猪八戒那嘴巴抽了抽,好险没有按捺住抽出九齿钉耙将这个红发河妖活活钉死的冲动,只能恶狠狠地反怼了一句。
“活该你这个憨货每七日都需受飞剑穿胸百余回之苦。”
“八戒,怎能这般说话,天条明文规定在前,你动了凡心在后,受罚确实是应该的……”唐三藏见状,轻启唇齿,开口说道。
“倘若你是为了真爱,愿意为你的真爱付出一切,为何不直接舍弃神职,抛弃那天蓬元帅之位,转世轮回以着普通修行人的身份去寻求真爱呢?”
“这……”猪八戒被唐三藏这番话问得却是有些哑口无言了起来。
“为师虽说对天庭之事不甚了解,但理解上应该没错吧?爱情涉及繁衍生息大事,更是暗合天地阴阳调和之道,天条应该只会规定天庭仙人不能动凡心,但并未固定所有修行人不能追寻爱情吧?”唐三藏语气温和,以着商议的态度轻声问道。
“的确天条仅仅规定天庭所属仙家不能动凡心。”猪八戒微微咬了下嘴唇,回答道。
“那便是了,八戒,往事本便是你的过错,切勿深感不平衡而心生怨恨难以释怀,再者……”唐三藏微微一笑,以着鼓励的态度说道。
“为师也并非是责骂于你,而是希望你看透这一切,而不是沉浸在往事之中不能释放,当然方法并非只有一个,相信倘若是悟空碰到这种事情,他的选择大概会是想办法推动天条进行修改吧?”
“那是自然……”猴子一个纵身跳到树杈之上,晃着腿,自然地说道。“虽说那什么情情爱爱的,除了烦人没什么用处,但倘若认为自己是对的,天条有问题,那便让玉帝老儿修改天条,再动凡心不就好了?”
然而,对于猴子的说法,猪八戒却是嗤之以鼻,嘟囔道。“那可是天条,以为是面条吗?岂是说修改便能修改的。”
随即,唐三藏也不管猪八戒的小心思,再度将目光放到这曾经的卷帘大将身上,问道。“施主的遭遇,的确是让人唏嘘,只不过施主为何说等待贫僧数百年了,而且为何施主会知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师父……”红发河妖的态度可比猪八戒来得尊重多了,言语恭敬地说道。
“当年我刚刚被贬下流沙河受那飞剑穿胸之苦时,可谓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平日为了缓解痛苦更是在这流沙河中兴风作浪,卷席洪水淹没四周,直到后来金蝉子途径此地,怜悯于我,称赞我为万年难得一遇的老实人,善心大发地教导了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才缓解神魂之苦。”
“金蝉子?”唐三藏既在意料之中,又有些意外。
自己这前世,还曾经与卷帘大将有过交集?
“没错,师父,正是您的前世金蝉子施恩于我,教导了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红发河妖点头说道。
“倘若没有那经文保护神魂,在那数百万次的飞剑穿胸的痛苦之中,我就算没有彻底陷入疯癫之中,怕也是痴狂,性格大变不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无须这般妄自菲薄,正所谓善有善报,施主这般性格脾性,相信就算金蝉子没有途经此地,也会另有贵人相助的。”唐三藏劝慰了几句道。
然而,话虽如此,唐三藏却是明白,倘若没有金蝉子路过此地,或许这卷帘大将便当真如原本的轨迹那般,性格大变,作恶多端,吃人无数。
或许也只有这般才能解释,为何曾经身为天庭卷帘大将的沙僧会痴狂到那等程度。
“不,师父,倘若没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弟子自认做不到受刑数百万次而初心不改。”红发河妖对于这一点,却是颇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而当年我受金蝉子大恩,想要报答金蝉子之时,金蝉子却是明言你我缘分止于此,不过或许你我数百年还会有师徒之缘,让我好自为之,勿忘初心。”
顿了顿,红发河妖面露欣喜地说道。“而前不久观音大士也来过此处,说不久后会有取经人抵达此处,让我拜其为师,便能于这流沙河中脱困而出,重新自由,那时候,我便知道观音大士所说的必然是师傅您了。”
细细地听红发河妖说完,唐三藏心中疑惑顿消,也明白了前因后果的变化,至于是否收下这个弟子……
唐三藏略微沉吟了一番,心中暗道:罢了,既然他无甚劣迹,甚至当真称得上是一个老实人,收其为徒,救他脱离那飞剑穿胸之苦,倒也称得上是件善事。
随即,唐三藏示意猴子放开红发河妖之后,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既然金蝉子曾言你我有师徒之缘,且你亦心甘情愿跟随贫僧前往西方拜佛求经,贫僧倒是不介意与你结下这师徒缘份。”
红发河妖闻言,被金箍棒从半空中放下来之后,毫不犹豫地率先跪倒在地,奋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善哉善哉……”唐三藏见状,有些心痛这老实人的额头之余,亲手将他给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