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工作做到半夜,余光铭还不肯放弃,经过了林娜的同意后,一群人黑着眼圈比对手掌印。
关闭电闸的人,别的没留下,但是在白墙上留下了个清楚的手印。这手印不是一般的粗厚,只要认真比对,不难找出来。
于是一个个的人,除去位高权重肯定不会作案的人,剩下一些陪客和夜色的员工等等,配合走到楼道举出手,去对比手印。
刘国强也在行列里,他没能逃了出去,只能小心翼翼的摩拳擦掌,试图把自己的手纹折腾出点变化,不要和指纹比对上。
等待的途中,他想去地上捡块石头,在手心划一划做破坏,可地上光溜溜的,一片纸屑都碰不到。
眼看就要轮到他了,他越来越紧张,后背都冒出了汗。
“草,这玩意能准吗?你们就没有通过监控,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但坐在最前面位置上的余光铭,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突然不耐烦的扔掉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前面闹了起来,刘国强乘机从队伍里脱离,“喂,借个道,我想去个厕所。”
“有是,发现了个特别鬼祟的外来壮汉,长得很壮实,他的行踪很可疑。我们找了,可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下人对余光铭刚说完这句,就看到了队伍出来的刘国强,“对,是他,就是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
刘国强感觉到危险,他本能的迈开腿就跑。
“把他给我带上来!”
余光铭打了个哈欠,看见刘国强瞌睡虫全跑了,他站起来,露出了凶恶面色。
“别跑!”
刘国强劲足,可是寡不敌众,和人动手了两个回合。他就被踢了一脚,弄到了余光铭的面前。
“我是良民,大半夜的我要回家陪我女人了,所以我才跑的。刚才我女朋友又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得回家了。”
刘国强大喊,眼珠里不停转动。
“给他测测。”
余光铭抓起刘国强的手,跟旁边暗示了一下,马上有人用印章,强取了他的手印。
“对上了!”一番比对后,传来了肯定的回答。
余光铭眼里马上暗了,他拿出一把尖利的刀子,对着刘国强的面转动,“破坏老子追女人的大好机会,也叫做良民?”
余光铭挥挥手,楼道里的人被尽数带出去,他褪下仁慈,残暴的拿起刀,凶相毕露,“给我去死!”
“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们素不相识干吗要害你,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是谁!”
刘国强冒着冷汗,在刀子落下前,突然大喊。
“什么人?”余光铭果然来了兴趣,眼前这个土大冒和他无冤无仇,确实不像个圈子里人。
“左家的左齐!你们肯定认识吧!”
刘国强报出名字,果然引起轰动。
刚才排队的时间,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栽赃嫁祸给左齐,这样他一套报复流程就算齐了。
余光铭扔掉刀子就抓起刘国强的衣领,满目的怀疑,“怎么可能?我和左齐化干戈为玉帛,他现在可是我的兄弟了,嘴巴放干净点。”
听对方真的认识左齐,还曾经有过“干戈”。刘国强大松了口气,继续杜撰,“他没忘记和你的恩怨,一心想要破坏你。不然的话,我一个穷人怎么混进这个地方的,除了左大少的人脉,这里还有谁能把我放进来。”
他动起脑子来,思路转的也不慢。
心想,你抢人家现任的未婚妻,别人报复你顺理成章。虽然左齐那个人是活该遭报应,但现在重要的是,能把矛盾联系在一起就行了。
“你他妈说的都是真的!左齐敢这么跟我阴奉阳违?”
余光铭慢慢的听了进去,脸上滚露出极其的怒意。
刘国强不知道两人曾经的过节,看余光铭如此激动,他添油加醋,“对,千真万确!你要找就找幕后真凶,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冤大头啊,我受人威胁没有办法。”
这时,余光铭身边下人对他低道,“爷,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的,左齐那人奸诈多端。过去和你抢女人,抢项目,没少阴我们,说不定这次也是个障眼法,存心给你个大难堪。”
“可我那次找他,是他告诉了我白娇和纪云川的过往,我才有机会挑拨纪云川和江夜音,他能这么两面派吗?”余光铭还是不太全信。
下人又说,“他和纪云川多少年的兄弟,和你才多久?被你捅刀和我们找他询问那两次,都是你拿着人家妻儿命威胁的,他才随便和你说两句。依我看,他这个人无情无义,唯一在意的只有左家老太太,肯被你捅一刀完全逼不得已,心里肯定把您恨不得千刀万剐,故意使了这么大个圈套让您论做笑料!”
余光铭突然一把放开了刘国强,脚把地上的刀踩的嘎吱响,眼里燃满了杀人的怒火,“左齐!敢这么玩老子,别给我再见到,我要你好看!”
“马上去给我找出这个人!”
“是,那这个人呢?”下人请示。
“放我回去吧,我保证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
刘国强看这么轻易就让余光铭转移目标了,识相的又主动来保证。
余光铭道,“看他招供的份上,留他一条命!放他走,别打草惊蛇!”
回到世纪嘉华的小区,已经快凌晨三点了,苏眉还披着衣服在等刘国强。
“国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刘国强提着大袋小袋开门进来,客厅点着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