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媛挺着肚子,失落的要转身。齐秦裕落魄以后,她的风光不再,活的非常小心甚微。何况,如今南湘得宠,自己又曾冤枉过南湘,不受待见很正常。
“我有时间,走吧。”南湘拉住她的手臂,时间尚早,江夜宸还没联系她,她一个人在家待着也甚是无聊。
“南湘,到如今你还肯与我坐在一起。”
刚坐下不久,廖元媛就对着南湘哭了。
她哭的很伤心,挂满忏悔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杜若盈会是那种恶毒的人,害得你出来背锅,还和江夜宸离了婚。你的心里,一定非常憎恨我吧。”
南湘为她递过去一张纸巾,“董事长受伤的案子,你是唯一目击者。你的证词,的确差点让我万劫不复。不过这件事,是杜若盈在暗中操手,你也只是个无辜的人。”
“我没有怪过你。”
她的口吻很真实,没有半点责怪。
廖元媛于她,是个很陌生的角色,如果不是刚好目击了江敬鹤的袭击案,又阴差阳错嫁祸给自己,南湘和她可能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听到南湘如此开明,廖元媛突然又失声痛哭起来。她内外都是个性情安静的淑女,还是廖佩妍的侄女,若非经历这桩桩件件,她不会在人前如此狼狈。
“是我有眼无珠,相信杜若盈是个好人,把你当做江家的祸害。到头来才发现,给江家造福的人是你,和夜宸配合默契的是你。反倒防着你,骂着你,让那些说的比唱的好听的贼人,让她们活活钻了空子。”
廖元媛说一句,哭一句,非常的悲伤懊恼。这说明,江夜宸对他们的惩罚打击,一点也没有手软。
南湘也察觉到了,和廖元媛两次见面,廖元媛身边连个贴身的仆人都没有,比想的还要落寞。
“廖小姐,你不必这么伤心,你是江夫人的侄女。不管发生了什么,廖家还是你的后台。”她安抚,怎么都是个柔弱的孕妇,有错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计较下去了。
“一个廖家的养女,只是姓了廖,哪能得来真正的贵门之爱呢?”廖元媛突然露出了可悲的笑。
“你是说?”南湘讶然。
廖元媛点头,“嗯,江夫人嫁到江家一年,未有子女,廖家担忧夫人地位。我是廖家找的弃婴,本来要给江夫人做女儿的。可没想到,江家的手脚更快,有了江夜音,我这个替补,就只能放在廖家养大了。”
“竟然是这样的。”
南湘很快领悟,廖佩妍当年宫寒难育,做为势力强大的娘家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他们找来了廖元媛,试图给廖佩妍多获得一点时间备孕。
这些长辈都是极度有谋算的人,找男孩瓜分财产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是个女婴。
可惜江家的金老夫人,快一步找了姚美巧代孕,先生下了江夜音,廖元媛这步棋就被冷落了。长大以后,也只能以一个廖家不得宠的小姐,嫁给江家关系偏远的旁亲,齐秦裕。
“豪门中,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也有身为养女,过的很幸福的,可我这种失去利用价值的,就注定活的无足轻重了。”
廖元媛语气悲叹。
南湘为她,递去一杯果汁。
“可也摆脱了很多苦恼,不是吗?身在高位,就要承担着,常人无法承受的重担。这份担子,拿起容易,放下却太难了。”
廖元媛仰望着通透的南湘,认可的点点头,“南湘,你说的很对,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霜,我只想顺利生下孩子。齐秦裕未来做不做位高权重的人,我已不看重了。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秦裕以后不再犯错,我便今生满足了。”
“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就是冤枉了一个好人。从知道你是无辜的以后,我就不敢再在夜宸面前出现了,我感觉的出来,伤害你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他特别在乎你,我没有看过他对任何人这样。南湘,谢谢你原谅我,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这份原谅,我可能再也没脸回廖家。”
她泣不成声。
南湘深受感染,握住廖元媛的手,“会的,元媛,你的人生刚开始,我的也是。”
“嗯!”望着女人明媚如阳的笑,廖元媛擦干了眼泪,终于也露出一抹雨过天晴的笑容。
两人坐了一会,南湘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去结账,廖元媛突然正色对她说,“还有南湘,我知道杜若盈逃狱了,她的存在可能会对你和夜宸造成威胁,我猜测她的藏身之处,很可能还在h市。”
“你有线索?”南湘问。
“嗯,以前杜若盈为了和夜宸接近,没少在我和齐秦裕这里挖消息,秦裕就是太傻了,才信她的话。那时候,她不防着我们,我听她偷偷打电话,几次都听到沈家庄三个字。我感觉很有可能,她会在藏那里。”
廖元媛露出一点担心。“我不确定消息是否准确,这个女人心思恶毒,她走火入魔太深了,你们一定要小心防范。”
“好,元媛,这个线索我记下了,谢谢你。”
南湘领了谢,看廖元媛脸色不太好,她拜托陈彪亲自送廖元媛回齐家,自己则留在孕妇学校等待。
孕妇学校里面绝对安全,陈彪同意了她的要求。
“太太,廖小姐有早产的迹象,是否送她去医院?”
南湘坐在孕妇学校开放的图书馆看书,没有多久,就接到陈彪打来的电话。说话湍急,第一次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