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很惊讶江夜宸的留情,南湘的心微感欣慰却也更复杂。
江夜宸没有直接相信她......如果换做相同的处境,真的爱一个人,哪怕与世界背道而驰,也不该质疑身边的爱人。
爱这个字,对他们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班华去找人,南湘被苏眉扶着坐在了病房外。
介于江夜宸的势力,任何人没有继续交流。
时间缓慢的流淌,约一个小时左右,班华带来了南湘口中的那名女下人。
周围人的注意力,再一次的被集中。
南湘看到这个眼熟的女人,以为可以洗清了嫌弃。
却不想,这个女人对着江夜宸就跪了下来,“江总,我只是个年会上帮忙的临时工,我上有老,下有小,哪敢做出违法的事啊。”
“你认认,哪位是你今天叫过的人?”
纪云川道。
这个女人毫不犹豫的看向了南湘,用手指着,“是她,这位小姐她说要去给江老董事长送什么寿礼来着,我才把江老董事长临时歇息的办公室钥匙给她的。”
女人说着谎言,不惊不慌,“我们做临时工的,经常要换茶水,所以才有的钥匙,我是负责老董事长休息那一片办公室的。”
“你!”南湘看着跪着的女人,她不敢相信。
再转眼,是江夜宸浓的滴出墨的眼睛。
她的喉咙扎了根刺,欲言却难言,那种解释无用的疲惫感,再次深深席卷了她。
“搜搜看,她身上有没有钥匙!”陈董事厉声。
南湘没得逃避,被人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金铜面的钥匙。
“这就是董事长出事的那间办公室钥匙!”
一声惊呼,如同判下死刑。
“狠毒,实在伤天害理。今天,可是董事长五十岁的寿辰啊!”齐秦裕狠狠瞪着南湘,哀叹了一声。
“还在敬鹤的病房门口争什么?让警察局的人过来,带走嫌疑犯。”陈董事果断说道。
南湘耳朵嗡嗡的,什么都无力去说,独独的望着江夜宸。
江夜宸的目光,从看见那把钥匙起,充满了复杂。
“她是你妻子,进去了影响的还是江盛的颜面。夜宸,这件事你怎么打算?”
纪云川一直很讨厌南湘,可这会却再为她说了话。南湘的不哭不闹,她的临危不乱,不是一个凶手的表现,有那么一点打动了他。
董事会早已因和纪奉争抢资源,结下了很深的梁子,这会并不想给纪云川面子。
“纪公子,纪奉和我们争抢生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这个时候出面,不合适吧?”
“夜宸,弑父不惩,才有违天道!”
场面激烈争执。
“都说够了没有!”江夜宸一声冷喝,众人安静。
他们等待着江夜宸的宣判,无数双眼睛紧盯,他的决定,至关重要。
南湘也在等,等江夜宸给她一个公正,等他的相信。
“江总,老爷子过来了。”
就在这时,班华匆匆上前,顺带看了南湘一眼。
他的眼神里带着怜悯,事情非常大,惊动了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一旦来了,就是江夜宸,也未必能再全权做主。
“先带她回去。”江夜宸突然快速,嘱咐班华。
旁边的人都震惊了,“夜宸,你说什么?”
“总裁?”齐秦裕非常匪夷所思。
南湘却在原地纹丝不动,突然说道,“我没有做过,我行正站的直,我不怕法理的制裁。”
“回去!”江夜宸加重声音。
南湘被他眼里的冷漠看的的心痛,却坚定的摇头。
她怎么能走,抛下江夜宸独自面对这些老狐狸。
“那你告诉我,钥匙为什么会在你手里!”见南湘执拗不走,江夜宸语气动了怒。
南湘惊住,江夜宸也许想以这个方式维护她,可他质疑的话,一点不少击痛她的心。
“敬鹤他,怎么样了!”老爷子拄着拐杖,面色极严,在一帮人的陪同下而来。
陈董事立刻恭迎老爷子,没忘了指认南湘,“老爷子,敬鹤昏睡不醒。这个害群之马,就是眼前的南助理!”
老爷子已经到了,江夜宸面色难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秒,老爷子冷声发问。毕竟里面躺的是亲生儿子,他不可能对作恶者心慈手软。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躺在了这里!”
老爷子看到了重症病房的牌子,年迈的脸上,皱纹收紧,拐杖在地上用力一敲。
“爷爷。”江夜宸扶住江老爷子。
“爷爷,凶手就是南湘。”齐秦裕发声,被江夜宸戾气袭到,又低下头去。
“都安静。”老爷子一言,没有人再敢说话。
老爷子慢慢地看向了南湘,声音不再那么慈和,而是严肃的,用拐杖点着南湘的方向,“南湘,是吗?”
“爷爷,我不是。”
南湘摇了头,疲惫至极。
老爷子看着南湘,“如果你说的有一点假话,你会失去夜宸妻子的身份,也不再是江湛的妈妈。”
“你敢不敢,用老爷子说的话,发誓!”陈董事有条不紊的落下话。
南湘不是不敢,她是被巨大的血雨腥风,压的透不过气。
陈董事提出的发誓,江夜宸和老爷子都未否定。
南湘无力的缓缓抬起手,就在她要发誓的时候。
一个人突然冲进了画面,抢走了南湘的手。
“你们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人,都逼够了吗?她只是个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