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九月,天气逐渐降温了,但是信浓不少人的内心是火热的,自八月开始,武田家与信方这边摩擦不断。
特别是流镝马队的骑射,让武田家吃了不少亏,这也让武田家看到了骑射的威力,而开始模仿。
为了对付这支流镝马队,武田家设下了一次埋伏,但是流镝马队本身就是一沾即走,机动性很强,武田家埋伏失败。
但是自这次后,流镝马队就很少出现了。
九月十号,武田晴信集结甲斐以及信浓诹访一郡的兵力,总计一万人从上原城出阵,直逼长洼城。
长洼城前方的和田城被信方直接放弃,信方率领三千军势在长洼城设下本阵。
至于户石城等其余三城,皆有精兵防护。
而信方率领的三千军势里,只有一千是自己训练的常备足轻,另外两千足轻都是最近招募,集训了一段时间。
武田晴信将本阵设在和田城附近,他分出部队,切断了长洼城与其他城池的联系,长洼城背后的武石城在武田军到来之前,里面的守军就自动撤退了。
面对信方如此主动后撤,武田晴信有些迟疑,便询问山本勘助道:“堪助,这小笠原信方是什么意思?”
山本勘助看着远处的长洼城,开始思考起来,这小笠原信方完全不惧被切断联系,可见早已经准备好了。
他看向阵马奉行原昌胤,问道:“昌胤様,你可见过小笠原家那支流镝马队,还有其他的马队?”
原昌胤回道:“周边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马队残留的脚印。”
山本勘助皱眉道:“小笠原信方难道把马队都留在了城内,可这样就丧失了马队的优势。
不对,昌胤様,你得派人继续往北边查,看看他的马队是不是朝着北信浓去了!”
山本勘助连忙对武田晴信说道:“主公,这户石城守将名叫岩下一中、岩下一清和岩下一龙,乃是小笠原信方的旧友。
守卫前山城的是神津贤良,乃是笠原清繁的家臣,而望月城守将是祢津勝直。
再加上长洼城是小笠原信方亲自镇守,唯独少了真田家。”
武田晴信睁眼看向山本勘助,说道:“你是说,真田幸隆率领小笠原家的马队北上了。”
山本勘助点头道:“如今只有这么一个猜想了,想必小笠原信方设立防线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也知道北信浓国人的情况。
他怕北信浓国人导向我们,所以不惜以自身安全为诱饵,吸引我军在小县、佐久郡布阵。”
武田晴信点头道:“那你觉得如何做?”
山本勘助想了想,郑重道:“主公,匠悄茄险峻,强攻一次试试,若是能拿下,亲贼就先擒王!”
武田晴信笑道:“好,就这么办!”
随着武田晴信挥动手中的军配,武田家本阵开始出动军势,前往长洼城。
而同时,武田晴信让武田信繁率领饭富虎昌的赤备前往筑摩郡,帮助马场信春守卫深志城。
下午时分,第一波进攻长洼城的武田军已经抵达,领兵大将乃是小幡虎盛。
小幡虎盛同父亲上总入道日净一起开始追随只有十九岁的武田信虎。
当时正是信虎十分积极地准备统一甲斐的时期。据说日净一上任就被任命为镇守一方的大将,从这件事可以想见其武勇非常。
这个尽心辅佐信虎的日净,在镇压武田氏族今井信是的叛乱时不幸战死。因此虎盛继任家督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在信玄时期,外号“鬼虎”令敌人闻风丧胆。他三十余次临战,身上代表武士荣誉的伤疤有四十余处,是一名经历百战的猛将。
待备队休整一番之后,小幡虎盛就让先锋进攻,为大部队趟路。
长洼城的地势并不算高,经过信方的修缮,长洼城前有三道防线,最前面一百步,有一道木栅栏,退后到三十步是一堆鹿角,城前三五步是一道插满了竹子倒刺的壕沟。
小幡备队的先锋很快就冲到了木栅栏前三十步的地方,早已经准备好的五十名铁炮足轻列队开始射击。
小幡备队的先锋虽然准备了木楯,但是很快就被打烂了,出现了伤亡。
但是先锋里的武士们纷纷叫喊,督促手下足轻继续向前。
很快,铁炮足轻打完后就迅速往后方撤退。
一队小笠原家的足轻在武士们的率领下,在木栅栏的后方严阵以待。
小幡备队先锋剩下的七八十人傲娇着冲到了木栅栏前,双方隔着木栅栏互相捅刺。
后面小幡虎盛率领自己的备队赶到,加入了战斗,小幡虎盛一到,他的手下士气大振,小笠原家伤亡开始猛增。
而不少小幡备队的足轻或是武士开始翻越木栅栏,冲到里面去作战。
城里的信方一看事不可为,立刻鸣金收兵。
守在木栅栏后面的军势立刻往回撤退。
小幡虎盛留下一队人,破坏木栅栏,其余人继续追击后撤的小笠原军。
到了三十步的地方,小笠原军到达鹿角前,这鹿角摆放可不是随意的,想要冲过去要么就是抬起鹿角搬走,要么就得绕着进去。
就像现在公园里排队买票那种绕来绕去的那样,像一条弯曲的马路或是河道。
小笠原军很快就绕了进去,撤回城里。
而小幡备队到达之后,他们竖起木楯,想要去搬那些鹿角,但是城楼上的铁炮足轻和弓足轻开始射击。
上去搬运鹿角的足轻们惨叫着倒在地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