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咒骂比之前更为绝望与凄惨,细听中更是听得心情紧绷。
但很快,那叫声也不知为何突然打断,紧随着是一阵极度难受呜咽。
同时,洪亮的男子笑声也传了出来。
徐汕听着,本来紧缩的眉更皱了。
他这些手下,当真是受了点恩惠无法无天了,当着公主的面说那些不要脸的污言碎语。
等回营,还是得好好管教才是。
秦沅汐耳朵还算敏锐,听到里屋那些声响,极富深意的看了徐汕一眼,默默走开了。
也不知许久,屋里俞茼的哭喊呜咽声已经弱不可闻。
几名士卒出来的时候,交谈中尽是满脸银色,偏偏见到千户阴沉的面容,猛地意识到什么,齐齐闭了嘴。
……
这时候屋里的气息有些怪异,秦沅汐掩着鼻息,迟疑片刻,还是挪回了要退开的步子。
俞茼身上的凌乱与污秽见证了刚才屋里的种种,而她自己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已是晕厥过去。
看着这副惨样子,饶是秦沅汐早就有所猜测也是心底升起半分怜惜,当然,也只是少刻即瞬。
这俞茼,早知道有如此屈辱,就不该引火烧身。
甚至,若是与俞萱然之间维持半点姐妹情,她自己也会顾忌有这想法的。
正要犹豫如何安排这人,久在长安城里办事的肖锦风得知事情有意外,终于是草草赶到。
打进屋他就惊呆了。
注视着那地上被解开束缚却衣衫褴褛昏迷不醒的俞茼,肖锦风莫名升起一丝诡异。
他忍不住是侧头去看一脸坦然的公主,“你干的?”
“嗯。”秦沅汐从鼻尖轻哼了声,算是应允。
得到肯定,肖锦风整张因赶路慌惶的脸变得精彩了。
朝着地上的女子细望去,他甚至是自己都不敢想究竟发生何事。
这俞茼衣衫破烂,各处根本起不了遮蔽,从头到脚的肌肤都是刚起的淤青。
特别是……
特别是那红润的嘴唇此刻无比肿胀,还渗有几丝血迹。
肖锦风不敢想这嘴是经历了他之前私下看过那画本上何等羞耻的事情才会如此遭罪的。
其它污秽什么就不必多说了,甚至那散乱的黑发都是点点没有擦拭的污渍,不堪入目。
“这……公主当真是心狠,”肖锦风感慨着。
突然感受到秦沅汐冷厉的目光,连忙就移开话题,“咳咳,我看俞茼好像是昏厥了的,究竟……有多少人?”
“带上徐汕,……九个吧。”
秦沅汐随意解释了句,其实她当时也没注意,就让围着的都进去了。
嗯,根本没记清。
愣愣听着这个可怕的数字,肖锦风不由得又是一阵喟然。
秦沅汐也在思索接下来的处置,刚让俞茼感受到后悔,她其实并不想这时候杀了俞茼。
今日这凄惨的银戏,将士她每夜的梦魇才是。
等抬起下巴的时候,分明才发觉那肖锦风依旧盯着俞茼遮掩不住的姿色看得出神。
别开外边的凌乱,其实俞茼身材也确实是不错,正直年华,十七芳龄。
对驸马盯着自己的仇敌这般样子发神的状况,秦沅汐莫名就是一阵醋意。
久不见肖锦风回过味,她才是冷色咳嗽一声。
天色发凉,肖锦风连忙才收回目光。
“怎么,你若是喜欢,这俞茼我也让你耍耍?”
虽然是疑问,可那脸是发寒的,好似就等着这不知廉耻的驸马能不能吐出好话来。
仿佛没见着公主那阴沉的脸上,肖锦风抬目又看了一眼。
随即他认真开口,“不要,脏了。”
嗯,讲心底话,若是刚才的第一人,他说不准还是挺喜欢的。
只可惜眼前这恶心样子实在是让人没有兴致。
明显的拒绝,秦沅汐却是听出来其它意思的,联想起每天晚上这肖锦风跟她说的种种情话,只觉得心底的酸味更重了。
“你要是觉得这俞茼脏,本宫大可安排其她完好的丫鬟的,或者……让她梳洗……”
天知道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经历了何种纠结,可偏偏听到外人耳里没有依旧任何情愫。
肖锦风哑然失笑,趁着长公主压着火气的功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抱紧。
秦沅汐惊呼一声,面对他突然的正色,已经是挣开不得。
“公主说这些作甚,我要这俞茼做什么,什么丫鬟比得过公主让人着迷?”
肖锦风表明自己的心意,是低头飞快在她嘴上一啜。
醋意起来,秦沅汐自然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瞥开那火热的目光,她埋怨道,“我看你挺想的,若非做我驸马,你指不定有多少房小妾。”
高高的帽子戴下来,肖锦风心底无奈,只得是将她抱得更亲密了。
“公主身份尊贵,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府中京城上下这么多好女子,公主可看过我留恋过谁?”
为了表明真意,他注视着秦沅汐憎恶多么目光,轻浅笑着,低头将整个小嘴都是啜进了唇里。
许久,秦沅汐心底哪里还有半点烦意,一双黑亮发光的眸子水汽氤氲,粉面生红。
肖锦风觉得好玩,想到什么,突然是玩笑的念头从心起。
他附在她耳边轻呼气息,“好沅汐,今晚,帮你家夫君再搓一搓,好不好?”
搓搓,已经是不久日里的事情了,那天正好是靼丹使者来,正直宫宴。
秦沅汐也是喝了小许酒,虽然还是没什么大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