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月除了当初对外界支吾其词,从来就没有做什么伤害亲姐的事了。
那是她自己的不对没错,可相比较自己被贬冷宫,这些显得无足轻重。
可现在,她怕这个疯狂的大姐,她不知道眼前这人对自己的怀疑有几重。
如今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真是背上这个骂名,她怕就离死不远了。
“皇姐自然希望不是你,但是……”
秦沅汐直视秦玲月忧心的目光,“在你和四妹之中,我只能选一个。”
这话,显然就是自己的动机和因素比四妹大的多的意思了。
秦玲月咬牙切齿,真是搞不明白为何四妹就跟她在这莫名其妙的卷宗里相提并论。
四妹是个贤淑的主,怎么看都是怎么顺眼,她跟祖母关系闹僵了,后来也是跟四妹相敬如宾的。
以前的种种显露心头,在百思下,秦玲月突然念头闪过,瞬间恍然。
除非……
除非四妹她……当真就是做了什么!
这一结果别说眼前的皇姐了,就是秦玲月自己都是很难信任。
可没办法,卷宗里边就是她和四妹两人。
想法也很简单,不是我做的,自然就只能是她了。
并且这一念头浮现,她就是联系起了以前的种种。
映象中,她记得有次骊山自己被怀疑是害了表妹晕倒,就是四妹点醒自己去皇姐那边的。
至于从中提起的紫茵这个婢女,这两年的冷宫生涯,她确实是经常见到。
那时候她说是皇姐的意思来看自己,秦玲月进一步问,也没看出什么,便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分明就是故意混淆视听,凭空加上她和紫茵的不正当关系。
这样下来那四妹的嫌疑摆明是多了,只是秦玲月不解,但她必须撇清楚自己的事。
因暂且不知道秦沅汐什么态度,秦玲月还是没有开口辩解什么,默不作声将手里的卷宗放在旁边。
“这四妹……怎么也有嫌疑在里边?”
秦沅汐之所以这般隐瞒秦玲月,自然不是要害她什么,而是想借此让她开口引出秦希椿的证据。
而要引得她最后说出什么,还得先把祸事往她身上引。
也没有停顿,秦沅汐语气不变,反问道,“四皇妹的性子你我谁都清楚,难道不是你私下给她的嫌疑,好引我上钩?”
“……”
秦玲月心底大骂这皇姐无耻颠倒黑白,胡乱陷害自己,相应的,脸上也变得难看。
“皇姐怕是说笑了,四妹这些年对我这个姐照顾有佳,我若是做了什么要让人背锅,也是让皇兄背锅。”
对大姐做错事依旧冷淡的语气,秦玲月态度同样是冰冷。
“更何况说来,这些事情与我无关,假若我真是做了,无需去陷害谁。”
秦沅汐吩咐梓芸替自己倒上茶水,转而又才冷眼讥讽,“听你的意思,这事情还能是四妹做的了?”
秦玲月想承认,但出于无法定论,还是留了一线,“既然这卷宗上有她,那她就有不可推脱的嫌疑。”
她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此前四妹跟她还是比较交好,也帮过自己很多事。
若非商量的这件事情关乎自己的安危,她也不会一开口就往四妹身上推脱责任。
“我倒是觉得你的嫌疑更大。”秦沅汐不依不饶,进而逼迫,“毕竟你我恩怨已久,背后做这些再正常不过,你这些凭空解释不值得可信。”
“皇姐!”
她这般虚空无语的臆测让秦玲月勃然大怒,忍不住是站起身,克制不住了心底的压抑。
“你莫要太过分了,要知道我这近三年的冷宫禁闭,可全出自你当初那不问青红皂白的嫌疑更大,你之前轻飘飘道了一句话就不管不顾,现在又来凭空污蔑我?”
秦玲月眸光里的恨意可谓庞大,“身为长姐却做着这些害人的勾当,我真替你的行径感到羞耻,亏得皇兄当了皇帝还尊敬你。”
这算是压抑的真心话了,秦沅汐其实嘲讽这个三妹也不是一两天了,早在知道自己做错后就准备好接受这样的局面。
以她的身份,并不会怕秦玲月的怒气,也不屑于她的针对和报复。
眼前字字诛心的话落入耳里,秦沅汐是头也没抬一下,平淡道,“秦玲月,注意你的身份,你如今……还不是公主。”
秦玲月脸色微微一变,但火气和气势却是一点不曾退下。
“你看看你自己,这副脾气,对着那点事情记了这么久,你说说,让我如何信你?”
秦沅汐反而是没有半点愧怍,悠哉悠哉与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对视着,“你还真以为你的一切是我造成的?”
不等秦玲月答话,她自问自答叹息道,“你错了,冷宫呆了这么久,你是没见几个长进。”
“当初祖母过世在你面前,你却是因为害怕没有跟父皇说明,这个延误病情的罪够你受得。你想想你这些年的为人,桀骜不驯,为非作歹,不尊礼数。若非祖母护着你,你这种人如何能让人正眼相看?”
“你却不知悔改,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尊贵血统的骄傲,只因为一个自作自受得婢子和祖母父皇他们都闹翻了,后来又胡乱用药害璇洁表妹,还几次顶撞祖母,你做的这些事情,只关你冷宫,足够了。”
最后,唯恐是话中语气太约束了,她又才冷冷耍了句,“秦玲月,你这是活该!”
秦玲月听着,只是面临的状况让她心情冷静了些,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