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专程出宫,显然是嗅到几丝不对的。
秦沅汐是不敢拖拉,同肖锦风洗漱好赶到了大堂接见。
秦瀚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见到大姐方才表明来意。
大致就是关于肖锦风的,说是偶然在宫里听说皇姐接见了驸马,驸马又是在公主府歇息了一整天到现在也没出去。
当然,见着肖锦风同皇姐出来的时候秦瀚已经笃定了昨天的情报了。
嘴上那般说好奇大姐和姐夫的关系如何,其实心底已经是开始感慨皇姐不愧是皇姐,遇事果决,一天就把该做的做了。
秦瀚是将自己真正的底牌掩饰得好,秦沅汐听到耳里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是没有那么大点疑心了。
因为记忆恢复的关系,她对二弟这些年所做所为还是看在眼底的。
虽然不一定真实,但她还是愿意选择信任。
此时,出于想跟二弟缓和关系的本心,秦沅汐还是对这些感情上的事情不成隐瞒。
“二弟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这段日子考虑了很多日子,跟驸马确实是不打算和离了,这些事情昨天也直接跟他说了清楚。”
“是嘛。”秦瀚故作惊愕,“原来真是这样,皇姐能跟驸马过下去,这倒也是好事,也免得受再嫁之哭,就是不知……皇姐同驸马和好,何时过正常生活?”
所谓正常生活,自然是夫妻生活了,秦瀚不好直言,故意问起,还是想听听大姐的想法。
“这事情……”秦沅汐转而看了眼肖锦风,犹豫了片刻,最终也没有隐瞒。
“虽然是姐姐的私事,但告诉你倒也无妨,我昨日决定也是下来,夜里同驸马便已是真正的夫妻了。”
“这么急?皇姐怎么不晚些日子,也好考虑清楚的,免得心思有变。”秦瀚忧心道。
说是他见不得肖锦风好过,倒也多半,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两人维持的感情能不能长久。
皇姐恢复了记忆他知道,但这种担心还不仅仅源于此。
之前他和梓芸一直护着,就是为了皇姐康复后有和离的心思,可如今水到渠成,再嫁就真的要顾及太多了。
俞萱然对此乐见其成,好意解释,“公主心意已决,想来是考虑好了吧,而且就算和离,对其他人,公主同样没有感情基础的。”
“皇后说的是,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同肖锦风毕竟有这些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就是夫妻了,若是有其他心思也是多余的麻烦。”秦沅汐平淡解释,眸光落在俞萱然已成风韵的仪态上。
许久,她自顾怅然,“更何况,我年纪也是不小了,再难折腾,与其放着眼前去找心仪男子什么的,还不如早些期待一个骨肉来的好,”
秦沅汐这似真似假都心意流露,肖锦风着实一惊。
突然是想起,昨日那几次顺势无遮,他是什么都没有顾及的。
公主对他最终的痕迹,并没有表明反对。
此时肖锦风忍不住有些扪心自问,公主对自己,到底还是无奈的屈就居多些呢?还是真正情意多一些呢?
注视着公主美丽贵气的姿容,这个问题,他竟是无法回答。
女子对子嗣看得贵重,听到一向冰冰冷冷的的皇姐也有了这般心思,秦瀚本来的心情也是一阵喟然。
倒是他家皇后偶然得子,再对此,倒是不怎么再指望了。
“皇姐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主,还是希望皇姐跟驸马能感情和睦。四妹那边是没有动静的,我和萱然倒也寄托皇姐有身子后,能早些当舅舅舅母。”
对这些祝福,秦沅汐一并接受,粲然笑道,“这是自然,若是不日能有个结果,到时候姐姐定会早些给二弟知晓。”
几人谈论的关切,是秦沅汐先将话题提到了这些日子的政务上。
“我在府里听说,二弟和武官商量,很快是要对交趾动兵了的,可是当真有这回事?”
对这些政事要闻,朝堂其实都有了讯息可闻,也算不上是她一个公主僭越了。
此问,还是想了解秦瀚的态度,以及考虑有关自己的一切。
“是有这事。”
秦瀚倒也没有迟疑,回答的毅然。
“交趾毕竟上祖母和父皇的牵挂,我想着大宁这些年休养生息也够了,便决心乘年底交趾不炎热的时候发兵。”
提及这些将属于自己的功绩,他脸上写满唾手可得之态。
不觉间,脑中已经是浮现自己治下宁朝的广阔疆域,他又才神往道,“最好,是恢复鼎初之时的安南道。等安南归于大宁,朕还要进一步开发安南那块地方剩下的疆土,还有高黎,迟早也会全部归于朕之大宁。”
众人这时看的少年天子举眸远望,好似已经感受到战功业绩近在咫尺。
正如正业这个年号,他的一举一动里,透着满身年少朝气,满是对土地的热爱。
这份朝气属于年少的正业帝,更属于建国不到四十载的秦宁王朝。
秦沅汐皱着眉,却是与俞萱然那脸上明显的支持与盲目含情不同。
“运河开凿刚到时候,这时候发兵交趾,会不会对国力损耗太大了,而且北方的靼丹也不安分,万一……”
不等她这话说话,已是被秦瀚挥手打断。
“皇姐多虑了,朕考虑多时,区区交趾弹丸小国,面对大宁的火器根本不在话下。至于靼丹……”
秦瀚又才回到坐位,解释,“靼丹不久会派来使臣与大宁共谋和平,到时候为了利益和安稳,想必他们不会在这时候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