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一世圣名,开创大宁盛世,无一污点,足以让后世之人称赞百年。”
“汐儿不可能比得过祖母,可汐儿从来都不甘心,不甘心为公主,同其她人一般相夫教子,泯然众人。”
“汐儿有私心的,也想做大宁的皇帝,汐儿不想百年之后,史书上对祖母膝下子孙评价一句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他们对父皇称赞为英名的太宗皇帝,对二弟称赞为延续元庆盛世的守成之君。”
“父皇和弟弟们能英明存百世,任由史书评鉴千年,可那史书千百卷,却是连汐儿这个极富盛名的公主的名讳都记载的残缺不全。”
“汐儿不甘心为女子,不甘心仅仅为一公主。”
秦沅汐哭哭啼啼说了许多,就是连一直对此存观望态度的宁王都是动容。
说的是啊,她自己说不在乎那些,可自己征战已久,作为第一位女王爷,以国号为尊,其实何尝不是让后人永世赞叹。
“好孩子,你的想法是没有错的。”元庆帝欣慰感慨,“人而短暂,谁不愿意活得久,名声传的久。”
“是,祖母说的对,我只是不甘心。”料知祖母原谅了自己所为,秦沅汐连连附声,唯恐错过了什么。
就之前事实,元庆帝说了许多,也嘱咐了孙女许多。
祖孙两人和好,秦沅汐高兴之际,浑然忘了天色。
见她这般好兴致,宁王本来听闻那肖锦风早间的遭遇,忍不住管起闲事来。
“我说汐儿,外边那肖锦风可是等了一天了,你父皇为你精心挑选的驸马,你是不是该见见了?”
宁王笑眯眯的,似乎不同于以往,转而对这一对人十分满意。
秦沅汐本来还灿烂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联想起自己两年空白的记忆,她只觉得屈辱与恐惧,而更多的,是怨恨与不甘。
自己稀里糊涂嫁给他,天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元庆帝同宁王很容易看出孙女脸上那阴鸷与不满,齐齐相顾,是一阵可惜。
秦沅汐低着头艰难启齿,“祖母,您知道,我……我若是不中毒,是根本不想嫁给他的。”
“可现在木已成舟,肖锦风是个好男儿。你没这两年的记忆祖母也知道,不清楚肖锦风对你如何,但祖母听的消息,肖锦风是不曾怠慢你的。”
元庆帝对京城的事情也是后来知晓,但并不知道孙女跟肖锦风的详细。
时间过了这般久了,她只当做两人已是夫妻之实不能改变。
出于早先对肖锦风的看好,元庆帝是希望两人就此相处的。
“汐儿,听祖母的,你若是没其心仪的男儿,倒不如尝试着跟他相处下去。”
元庆帝不清楚,秦沅汐这个没有记忆的受害者就更不了解实情了。
她只想着那肖锦风趁火打劫,明知道自己跟他的心思,还污了自己。
“祖母,我哪里喜欢他的,一直也没有情意,如何相处……”
“再者,那肖锦风趁父皇的意思根本就不反对这桩婚事,显然就是不堪为君子,也不过小人罢了。”
秦沅汐满脸写尽了苦丧,可很明显的是不愿意屈就了。
元庆帝看在眼底,也不想违背孙女的真正意愿。
“那你的意思,可是要跟那肖锦风和离?你若是没有其他心仪之人,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和离后又该怎么找个好驸马?”
本着维护孙女的幸福,元庆帝也是道明其它,希望秦沅汐尽可能还是商量到最后再说。
“祖母,我也不知道,我就不想跟他在一起。”
“这样吧,”元庆帝思忖片刻,好心道,“肖锦风应该在旁屋,你尽可能好些跟他聊聊,也许会有改变。”
因为早晨的事情,秦沅汐其实不愿意见肖锦风。
这一见面,若是确保肖锦风对自己做了什么,若自己真有孕在身,那她当真要恨不得自杀求清白。
本着最坏的打算,秦沅汐羞愤下也只能祈祷自己不会带个绊脚石离开肖府。
“也好,我去跟他谈谈。”
虽然面色平淡,可她那心底是恨不得立马出去扒了肖锦风的皮。
这会,肖锦风还在外边独自游荡。
秦沅汐出门老远就瞧见了,本来就阴沉的面容愈渐恼怒,脚下的步子也是快了许多。
“肖锦风!你这无耻小人,你竟然还敢留在这里。”
对肖锦风,以前第一面印象就不怎么好,后来歹说好说下看中了些情分她才正眼相向。
可没曾想发生这些事情,现在她再看肖锦风这人的面貌,分明是瞧着就恶心。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的人,趁人之危,毁了她一生。
本来就郁闷一下午的肖锦风更是心底憋屈,只是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与心仪的女子见面,他也生不出间隙来。
“公主什么意思?不知我可是有怠慢公主的地方?”
“什么意思?”秦沅汐气得就险些要动手打人,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我问你,我中毒之后,你不经同意娶我做什么?这不是趁我危急?你怎么这般不要脸皮?”
好吧,肖锦风其实已经猜出公主怒气冲冲质问的意图了。
只是他自求问心无愧,哪怕今年母亲信中逼迫他纳妾他也是言辞拒绝了的。
公主在府里过得好,他也照顾有加,这将近两年的日子,他不曾怠慢过分毫。
想想肖锦风还是正色解释,“公主当初中毒不知世事,是太上皇陛下做的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