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很好很好的好消息。”
秦瀚卖了个关子,捧着小皇子亲了几口,又是哼着小调回了龙椅。
“哦,”俞萱然紧随着坐在旁边,想了想又是笑着调侃,“难道比有小公主出世还高兴吗?”
这话倒是引得秦瀚一怔,狐疑的目光朝俞萱然身上打量,随后又是轻声一笑。
“萱然说的真对,真是比得龙子还高兴。”
秦瀚悄mī_mī凑近她得耳畔,含着笑细语道:“天卫传来好消息,找着郎中了,皇姐的病马上就可以治好了。”
“是嘛?公主的病可以治好了?”
俞萱然倏地来了兴致,“这倒是个好消息,是哪里的神医?可不是些滥竽充数之辈?”
“说什么话呢,朕怎么会找那些无能之辈,”秦瀚脸上写满难看,又是低声解释,“跟你说,是祖父那边的消息,这难道还有假?”
“原来如此,辅国公的消息应该是可靠的。”
对皇帝半道半隐的话俞萱然也不不深究。
她恭贺一句,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华丽殿堂陷入回忆。
直至旁边有太监换上了刚取来的冰块放入盆里,又小心退下。
景象如故,俞萱然轻抚着小腹,才是陷入好一阵喟叹里去。
“时间好快,都两年了。”
“公主她若能奇迹恢复确实是值得高兴的,那刺客的身份还得靠公主自己调查,也不知道公主到时候会不会适应如今的生活……”
秦瀚对以前的那些事已经不怎么在乎了,正业二年的事情要比去年多许多。
除了政事要他决策,他对刚才浦舒玉带来的消息还是无法平静。
皇后思念的模样惹得了他的注意,目光落在俞萱然身下,他又是冷不丁凑过去探寻道:“…萱然,你当真又是有小公主了?”
“……”
这话出口,俞萱然的脸上可真是精彩了。
她脸颊是起了薄红愠怒,一气之下将秦瀚怀里的皇子夺了过来。
“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俞萱然压抑着羞恼与产后的抑郁,
“我才诞下柄儿两个多月?到现在疼得路都还走不稳,哪里可有找个公主给你怀上?我说秦瀚你还要良心不要?”
平日里虽然端庄有仪,可一旦生起气来她是不顾身份的。
哪怕秦瀚是个皇帝,她也是羞恼下没了身份差异,直接是指名道姓。
面临皇后的呵斥,秦瀚看在眼底,竟是有些惭愧。
要说他其实也是有些后悔的,虽然平日里俞萱然看着活蹦乱跳的,可当初大婚他本来就明白皇后的身子有隐疾。
那是曾经在俞家不受重视,行乞受寒伤的。
那时候他在粥铺时常接济她,将这些都是看在眼底。
说起来还是怪当初皇后长得太迷人了,自打嫁入皇家,穿着那皇后的衣饰更是显得气质洋溢。
俞萱然一而再的挑逗,秦瀚也是一时间急不可耐,在当场就把朝思暮想的皇后给办了。
有了第一次,后来后悔的同时又是挂念,只要见到俞萱然就更是没了顾忌。
多番采摘之下,他的皇长子就这么意外的在去年入秋的时候到来了。
得到这意外的消息,秦瀚心情有些复杂,但自己骨肉,他也不能不要。
再者,他不要俞萱然却是死了都要护着的。
于是皇长子就是这么留下了。
该忧心的还是到了的,自打生产后俞萱然的身子孱弱就愈渐明显。
这样一连三月也是才有了起色。
秦瀚宠爱皇后,见她生气连忙又是整个人黏了上去。
“你看看你,怎么又生气了,刚才分明是你欺骗我的,还险些把我吓了一跳,我也是出于关心才试探一句。”
俞萱然气哼哼挪着身子避开了秦瀚过分的宠溺,“你是天子,我可不敢生你的气,我区区宫女出身,还得靠生孩子争宠的。你若是真是要大可广纳嫔妃,我一个做皇后的还得帮着你去物色美人,哪里敢多说一句。”
“什么跟什么,”秦瀚算是急了,又是哄小孩般可怜巴巴,“然然,你这不是乱想的,大婚一年多了,你见我哪里有纳妃的想法。”
俞萱然不领情,抱着孩子侧座朝着另一半,摆明不想和人说话。
秦瀚急得抓耳牢骚,胡思乱想一阵,又才看了看旁边的小羽子,突然猛地一拍手。
“哎,朕怎么把正事望了,小羽子,快,赶快让肖锦风入宫。”
“遵命陛下。”
俞萱然左等右等,本来指望皇帝能说几句甜蜜话的,结果好话不来,却是出了这意外。
不过本来该生气的她却是十足好奇心再起,转身主动贴了上前。
“你让肖锦风入宫做什么?为了公主的事?”
“自然是的,神医不在京城,朕打算让她送皇姐去祖……去那神医的住处。”
俞萱然彻底奇怪了,忍不住好心劝慰,“你怎么不让那神医来长安,万一公主看病途中遇上危险怎么办?”
让秦沅汐在京救治自然也是秦瀚的想法,只是姨祖母那信中严明神医是不来京城的。
无奈之下,秦瀚摇头叹息,“祖父说了,神医不出山,让我们把皇姐送去,而且祖父他们在那边也想见见皇姐。”
“这样啊。”俞萱然对此显得有些疑虑,也没有过多询问,“那神医倒是个古怪的郎中,只希望公主的病真能好吧。”
她其实想说神医如此苛刻,恐怕所言有虚,可想想刚才的事情,又才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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