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合时宜的念头刚升起便如一点棉丝被他很快掐断在了脑中。
事息宁人,肖锦风急忙转过去身子,去躲避眼前突然的意外。
只可惜现在这样,他就是不回避也行了。
总有该看的也看了,公主已经回到浴桶了。
做做样子罢了。
他自己好端端进门,也不知道公主会在这边洗漱,还是问心无愧的。
总之,谁问也是公主的错。
不对……,他是驸马,应当是看了也没关系。
嗯,是这样。
肖锦风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一手按着火热的胸口一句话也不曾留下,匆忙关门到了外边去回避。
在里边吓傻了的紫茵才回过神,见公主还蹲在水里,手忙脚乱找衣物。
慌张的同时,她还不忘假惺惺告罪。
倒是秦沅汐似乎是了却了心愿似的,除了嘴角傻傻的笑也没见一点生气。
屋外。
大雨倾盆,寒风迎面,却是打不乱肖锦风火热的思绪。
女子这般身子,他还是第一次见的,那场景自然也就被深深停留驻足了。
老实说,不有些该有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有些心思,起了就难以遏制。
捂着胸口,他依旧是脑中不停回想刚才那短暂却持久的一幕。
不断闪过那白皙干净的身躯,还有那……突显的……
肖锦风又是一阵感慨,不愧是公主,还是太美了。
这般下来,搞得自己以后如何直视那冷冰冰对自己一脸寒霜的云熙长公主?
以后同公主相见,会不会脑中总会浮现公主刚才那赤蠃的一幕?
他……不要啊!
他还想着去靠感情征服高傲清冷的云熙公主的,不要每次见面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奇怪场景!
什么跟什么都是。
都怪那些丫鬟,都不知谁让公主到卧房洗漱的。
肖锦风花了好大功夫才平复不安分了心,同时平复的,依旧是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有些事情久了,便司空见惯。
他跟公主,毕竟还有一段路要走。
随着雨声飞溅,肖锦风的心情总算安定许多,也正好是屋里传来公主几声叫喊,他才小心推开门。
这时候秦沅汐已经是穿戴好坐在床边,满脸是局,但还不难看出她脸上的几分期待。
秦沅汐目光很快又是从床头收回,再看向一边不安站立的紫茵,分明是语气夹杂了怒火。
“好端端的,公主怎么在这睡房里沐浴了?连门都不锁,就不怕被哪个下人莽撞?”
他看不要紧,名正言顺,但公主沐浴,岂能让其他人看见。
如今公主显然不可能自作主张,那就只能是这个侍女的主意。
早先从梓芸那边,肖锦风是知道这个人不安分的,虽然他也并未全盘信任梓芸,但收罗了证据后明显也是对紫茵时常警惕的。
只可惜现如今公主信任她,肖锦风自己也是不好去插手,只能暗地里让人盯着。
而这紫茵今日所作所为,其目的如何,值得考究。
本来祈盼什么都紫茵被吓得一激灵,慌乱跪倒在地。
“驸马恕罪,是公主今日沐浴,可府里的浴房窗户坏了,去沐浴必定着凉。”
“可公主是要洗漱的,奴婢想着公主的房间有人守着肯定不可能有外人进来,便擅自提议让公主在房里沐浴,不曾想是驸马回来了。”
肖锦风皱眉,“这么巧,浴房窗户什么时候坏的?”
“是下午,”紫茵颔首低眉,却是偷偷打量驸马脸色如何,“该是今天冷风比较大,又是下雨,暂时也没人修,浴房透风严重。”
这么一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肖锦风暂且想不明白是不是有不对,干脆就挥手示意她退下。
“行了,你退下,以后莫要让公主在这里沐浴,免得被什么人看见。”
“奴婢告退。”
紫茵小步出了屋子,却是没有再离开,而是转身寻了处窗户往里观察情况。
秦沅汐披着一件棉衣,将肖锦风解开外袍的样子尽收眼底。
虽然每天晚上都这样,可她此时心底不由得是带了几分期待来。
驸马刚才看了自己,现在会是要圆房吗?
之前娘的教导浮现在眼前,秦沅汐低头不敢看驸马,难得是脸颊起了点点红晕。
肖锦风看着公主的样子,也是习以为常,随手把外袍丢在旁边。
“公主早些睡吧,这几日天冷,免得着凉,”
“……哦,好。”
……
床榻之上,四目对视,秦沅汐那眸子里依旧带了情愫的。
这样近距离欣赏,好似刚才的种种又是浮现在了眼前,肖锦风不由得又是一阵悸动。
秦沅汐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咬着唇支吾道,“驸马,你就当真的不要我嘛?”
肖锦风深吸一口气,故意板起了脸色,“我说公主,母亲又给你说了什么?怎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能不能安分点……刚才在这房里沐浴,让人瞧见了可是要出事的。”
对于自己的清白,有太厚和肖夫人的缘故,秦沅汐是了解的。
只不过此时听着驸马明显的呵斥,她还是委屈,“这房里只有驸马进来,有什么好怕的。”
“驸马刚才明明是那么喜欢看,怎么现在还怪罪我了……驸马若是喜欢看人家,我是愿……”
不等秦沅汐委屈的语句道完,心境越来越焦躁的肖锦风已是手心盖住了她那完全不明是非的红唇。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