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在情郎怀中的秦希椿又是凌乱了。
这人……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明明已经是被占过便宜,突然不经允许又是一下?
秦希椿抿着嘴压住心底的羞愤,又才赌气般掐了身后的杨迈一下。
“你乱说,分明是你这人有意辱我,我这是被你逼得才是。”
气恼下的她显然没有意识到杨迈的意图的,杨迈见公主这样更是欢喜,随即柔声在她耳畔吐字如呼气,
“公主可是不知,我们两人的举动换做前朝,恐怕公主幼时学了那些女戒,方才早是以死捍卫清白了。”
察觉到耳下的温热,秦希椿下意识伸手去挡,却是很快被杨迈挪开。
“是嘛……前朝女子那……意识这么严重?”或许是觉得那字尴尬,她也是有些难以启齿。
大宁开国不过三十七年,秦希椿年纪才十四岁初满,只觉得那前面的事情依旧遥远,恍如隔世。
元庆帝为女帝开国,大举兴百家,宁朝许多政策和思想都是与前朝改变了许多。
今隔三帝,实在是已久。
杨迈沉默许久,“是的,我祖父时常跟我提起他那段行乞和被羞辱的时段,女子的自洁意识深入肺腑,哪怕商定了婚期,男女间也是不能时常见面。”
“更比说我与公主这般亲密,估计被人发现,而公主若是普通人家女子,绝对是要被逐出家门,毫无脸面嫁人。”
不过只言片语,也不过借古论今,秦希椿听入耳中,却是倏地脸色惨败。
她聪明,城府深,却是经不得自己心爱之人莫名其妙的感慨。
如今两人情深似海,也付出了太多,她怕失去所爱。
越想越是心境偏移,秦希椿不禁是侧身去看杨迈的脸色,“阿迈,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本宫性子太放荡,嫌弃本宫……”
怕猜测出心中想法,杨迈离自己而去,她她是结巴下用了身份压制。
杨迈见公主头一次的惊慌无助,脸上的神色一僵,想到什么又才是连忙宽慰。
“公主说哪里话,我与公主婚事都是初谈过,虽然没有明确旨意但也是没有其它可能的,哪有驸马嫌弃自己的公主的?”
秦希椿因情头一次失了分寸,对这话依旧存警惕。
深爱杨迈的她生怕情郎戏弄自己后独留自己远去,打定主意,不服输的抱紧了杨迈那挺拔的躯干。
“阿迈,你是说真的?不是故意欺骗我的情意?若是真的,为何……为何要说前朝女子洁身自好的事情?”
“我自然是说真的,”杨迈明白佳人急需安慰,作势也是抱紧了公主。
“说那些只是感慨,感慨太祖陛下为女子们所做的一切,若是如前朝那般,天下才子佳人只靠媒妁之言,不曾见面生情意,该是多么可悲。”
“因太祖陛下打破枷锁,女子才能抛头露面,我也才可以邀请公主赏月谈情。”
“原来如此,”对情爱心思直白纯真的秦希椿止住紧张破涕而笑,却是粘着杨迈更紧了。
“祖母做的那些不仅为女子,更是为子孙后代,确实是让天下人尊敬的。”
“只是可惜,祖母受崇一生,威仪四海,却是在弄孙之年不明不白去了……”
“是啊,只不过事情过去了,公主莫要伤心,该是想些开心的事的。”
杨迈紧紧搂着秦希椿,敞开胸怀让她发泄突然的情绪,自己靠在公主肩头,则大胆去嗅她发里迷人的清香。
许久,秦希椿藏匿了心底的伤感,“阿迈……,我困了……”
“困了便在这里睡吧,我想陪着公主。”
汲取鼻尖迷恋的男子气息,秦希椿弱声试探,“夜深了,宫门估计也快关了,你不回府?”
杨迈朝远处望了一眼,温柔拍击着公主的后背,“我有三叔,不怕。”
秦希椿点点头,钻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周围静了一会,她又是冷不丁道,“我想在你怀里睡一会,你可莫要欺负我。”
“公主放心,”杨迈做声保证,“我非小人,要欺负公主大可光明正大的。”
“又说胡话,”秦希椿红着脸埋怨。
经历了付出,这次心底却是甜蜜的,也没有伸手去掐他,而是调整了姿势闭目不再多言。
……
房顶比湖边冷上许多,秦希椿也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被人仔细搂着,暖和得紧。
她稍微挣扎了下,从宽大厚实的衣袍里抬起头来。
“阿迈,几时了……”
刚睡醒的秦希椿精神显得萎靡,轻微揉着眼眶,却是不知她这副样子将近在咫尺的杨迈吸引了个完全。
盯着那吹弹可破的红唇,杨迈咽了咽干涸的唾液,再也不能控制地文了上去。
“唔……,杨……”
这次秦希椿当真是惊了。
这人……这……
她都还没睡醒,这怎么行?
秦希椿也并非太墨守成规之辈,只要动了真情,其实愿意早些付出很多的。
只是面对杨迈几次三番无礼的举动,她惊愕之余,愤怒是难免的。
偏偏杨迈似乎尝到好处已经忘记了礼仪尊卑了,察觉到公主试图闭口反抗,他顺势也退让了几分。
“公主,不要拒绝,来……,感受我对你的情。”
平常的话语,可秦希椿从来没被人这般打趣过,正等她还在为体会这煽情的话的时候,杨迈又是不曾留情面的攻城略地,去占领了所汲取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