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看着眼前的管家,警告的目光多了几重郑重与小心翼翼。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殿下安危重要,小心点不会错的。”
管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心底大松一口气,“自然,殿下的安危不得不谨慎,早些找到御医想必殿下才能安然无恙。”
“本官这便去禀报陛下,你好生呆着,若是敢隐瞒谎报,绝对饶不了你。”
那禁卫打定主意,交代几句,转身就进了宫门。
这种事情,管家自然不会儿戏,便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翘首以待。
那门口大姐禁卫才刚进宫,在宫门后地甬道上就遇到了一行出宫的羽林卫。
紧随随后的是身披蓑衣的太子殿下,以及一些亲卫。
这禁卫还是足够伶俐的,很容易意识到出了大事,而且很大概率跟那管家说的事情有关。
饶是杀伐果断地他想到后果,不禁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禁卫扯着大嗓门,身子笔直跪倒在旁边。
“殿下!臣有关于大殿下的十万火急之事。”
听闻这话,火急出宫的秦瀚立刻制马,焦急的目光往旁边望去。
“你……有皇姐的消息?”
这话显然是笃定了内心的猜测,禁卫声音已是带着颤抖。
“禀殿下,臣把手宫门,刚才得到肖侍郎府上管家来报,大殿下在城里中毒遇刺,被肖家偶然所救,如今生命垂危。”
或许是为了以防万一,他继续开口,“臣拿不准真假,正要入宫禀明陛下。”
骑马的秦瀚本来就是听闻皇妹的话才急着亲自出宫,自然不会知道如今大皇姐的情况。
再联想当初秋狩的意外,唯恐秦沅汐被俘,秦瀚心底忧心就更多了一重。
焦急不安下,只是听这禁卫说皇姐生命垂危,自然而然便当了真。
他急着确认,“肖府,可是刑部侍郎肖家?”
“回殿下,正是刑部侍郎。”禁卫恭敬道。
这次秦瀚是连答应都话都来不及说了,一甩马绳人马朝宫门赶去。
后边的梓芸同几个亲卫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前。
直至一行人远去,禁卫战战巍巍起身,擦了又擦额头上的汗珠,接着朝皇宫里头去。
……
肖府。
雨还在下,屋里头的空气让人窒息。
肖怡焦躁地来回踱步,唯有肖锦风坐在床头目光忧虑。
公主依旧是昏迷的,好在喂她吃了药,面色已经好了不少。
至少屋里暖和,淋雨地脸颊也红润了些。
郎中的话依旧在耳畔回荡,肖锦风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烦躁。
现在唯一祈盼的,只能是公主安然苏醒了。
或许真是上天眷顾的,很快,床榻上的公主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眼睛微微眨了眨。
肖锦风精神一正,连忙近了些仔细确认。
“公主,公主……”
旁边的肖怡也顿步,急着到了床边,“公主可是行了?”
随着几声呼唤,这次两人终于是放下心来。
云熙公主,看样子该是醒来了。
只要苏醒,一切都好办。
秦沅汐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活动了显得僵硬的四肢。
两人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肖锦风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疼……,好疼啊……”
秦沅汐稍微探起身,却是因为伤口的缘故让她沙哑s吟。
肖锦风连忙柔声安慰,“公主右臂有伤,还是不要乱动得好。”
这话声引来秦沅汐的注意,有些僵硬地转头,却是见到肖锦风样貌显得陌生模糊起来。
“你…你是……”脑中有记忆,可她却是十足无法回忆了。
肖锦风顿时不悦的皱紧眉头,“公主若是不想欠人情,大可不必用这种挫技的。”
“公主?”此刻的秦沅汐依旧一脸迷茫,“公主是什么,你是在说我?”
这边,肖锦风地脸色阴得难看,在他眼底,这眼前的公主纯粹在装模做样。
还是肖怡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公主姐姐的样子看着有些不对……”
“……有么?”肖锦风总算起了疑虑,目光再次朝塌上挣扎坐起的秦沅汐打量。
四目再次相对,他确实从公主的眸子里看出来几分胆怯、畏惧。
或者说……是呆滞溃散的瞳孔。
在以前,那双美艳的眸子该是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
可如今剩下的,只有空茫,只有胆怯。
肖锦风映像中曾经见过这种眼神都,那……那是曾经南下遇到的……遇到的一位乞丐。
映像中的那乞丐……是个傻子。
想到此处,他连忙摒弃了脑中多余都杂念,暗自骂自己乱想。
“公主初醒,又是中了毒,怕是记忆有些混乱了,还是好好歇息,等会陛下应该就会派人来迎公主回宫。”肖锦风小心开口。
他这话是试探,想想,更是自我安慰。
可秦沅汐虚弱的面色瞬间是苍白许多,紧接着追问,“你说的陛下是什么?毒是什么?”
“……”
看着眼前女子依旧茫然呆滞的目光,肖锦风心底翻起惊涛骇浪。
若是眼前公主并未说谎,那……那岂不是……
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试图勾起秦沅汐的回忆,“陛下是皇帝,同时,也是公主的父亲。”
“皇帝……”
秦沅汐低头喃喃,只觉得脑中刺痛,双手尝试抱头按压。
她艰难地转头继续询问,“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