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那天只是按照殿下的要求暂时瞒了在东宫的这些事情,若非和殿下有情,我本意不是为了欺瞒公主啊。”俞萱然弱声替自己辩解。
她也没办法的,毕竟若是说自己去了东宫,引起怀疑暴露这些关系不说,指不定还暴露自己和殿下长达一年的交易。
同时尊两位殿下的事情暴露,这能让她掉下一层皮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殿阁碳火盆子放多了些,此时外边风雪交加,俞萱然却是额头布满了层层汗珠。
远望去,就好似一串串透明的宝石,配上那慌乱神色,别添了几分女子的委屈与心疼来。
“你说得再真也没用,”
秦沅汐微微叹息,脸上的厌恶无以言表,“你既然背着本宫去东宫,从此,本宫不会信你了。”
经历过,便被伤了。
她到现在都不曾看出俞萱然哪怕半分的愧怍。
那脸上,除了慌乱,一无所有。
“公主……”
“赶紧出去,不要烦本宫。”
俞萱然讪讪住了嘴,见主子那愈渐烦躁厌恶的表情,终还是不情愿的转身出了门。
“梓芸你也出去。”秦沅汐紧随着命令。
“遵命。”
直至房里只剩下了紫茵一人,她才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紫茵!”
情知公主有事吩咐,紫茵连忙走近,“公主,奴婢在的。”
秦沅汐微微一叹,“紫茵呐,本宫身边以后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侍女了。”
她也并非是管那些闲事的人,可偏偏被隐瞒欺骗让她起了疏远。
一时不查,俞萱然和梓芸都是心有所属,秦沅汐再如何信任,又是今日一出,都不敢交代两人做太敏感的事情。
谁知道两人会不会心软泄露给外人。
三个宫女,反倒是只剩一个还算勉强听话的紫茵了,正巧前日还有“从主之功”。
宫里没几个伶俐的丫头供差使,秦沅汐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了最后的希望。
紫茵明白公主话里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欢喜,嘴上还是劝到,“公主的赏识,奴婢定当再接再厉,可梓芸姐和萱然妹妹跟公主感情深,肯定不会对公主有二心的。”
秦沅汐并未着急答话,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水。
“紫茵,你心底可是有喜欢的男子?”
“奴婢年纪尚小,一心侍奉公主,未曾动过这些私情。”
“这样也好,希望紫茵你好些做好当下的事情。”
秦沅汐随口一问,并未在乎这话中的真假。
“奴婢知道,奴婢会一心一意做好本分之事。”
紫茵保证完才退开到了一旁,那平静的嘴角终于是扬起一抹得意。
既是某人自己作死葬送前程,那就怪不得她了。
很快又是离开的俞萱然回到房间,望着桌前静坐的秦沅汐欲言又止。
“公主,太…太子殿下来了……”
秦沅汐头也没回,烦躁道,“他来干什么,让他好好在东宫反省,本宫懒得见他。”
确认公主没有话了,俞萱然端着小手蹑手蹑脚又才退了回去。
前院风雪里,秦瀚倚靠在木栏边上,目色空茫。
一转头,他见俞萱然从里出来。
说是转告,其实此时的俞萱然看着秦瀚显得有些嘲笑,“公主不见你,让你回去好好反省过错。”
秦瀚倒是对这情况显而易见,转身就要回去,却是瞟过她的脸上嘲讽,顿时止住步子。
想来他也并不是待人到完全无所谓的主,见到刚刚事情暴露之前还小鸟依人的俞萱然此刻换了脸色有些不爽。
这场景,就好似自己一心呵护的女人见自己落魄了根本别人走了不说,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就很气愤。
秦瀚挑了眉,沉声道,“萱然你这是何意?本王被冷落你很高兴?”
“哪里。”
俞萱然闷气难发,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奴婢怎么敢嘲笑堂堂太子殿下。”
“只是太子早先和我保证过要娶我的,结果如今身份尊贵的一国储君,竟是被被公主两句话斥得没声了,未免太懦弱。”
她打心底不是一个贪念权财的主,此时说这些气话也不是瞧不起秦瀚,只是纯粹恶心他罢了。
最开始身份使然,她就是把罪全部推卸到了秦瀚身上,现在等到的还是这平淡的应对,让她哪里能服气。
俞萱然心目中的男子顶天立地,哪里是这等连个女人都保不住的。
“俞萱然,你把话说清楚。”
秦瀚本来就不好看的脸黯然失色,近看去,似拢上一层暗纱。
“本王什么时候懦弱了?这种事情能急吗?跟皇姐说有什么用?本王可是正想办法和父皇说的。”
遇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他差点没气死。
把嘴往自己身上揽不说,陷入困境还朝自己冷嘲热讽。
早知如此,再给他一次机会,秦瀚保证自己一定看都不看这俞七一眼。
当然了,这只是气话。
秦瀚打心底还是喜欢俞萱然的。
可俞萱然这些日子活得别提多憋屈,好不容易这流氓太子吃亏,她哪里能放弃。
被这小屁孩轻薄的一切,定要加倍讨回来才行。
瞧着秦瀚气急败坏,俞萱然心底偷笑,便继续挖苦,“殿下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不曾想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秦瀚闻言表情一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望着眼前女子。
“萱然你倒是比我都急,这才哪里,都已经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