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沅汐还对秦瀚的话没怎么太埋怨。
或许亲连亲,情有可原吧。
不过心底还是有些不好受,亲哥哥暂且吓了一跳,鬼知道刚才自家傻五弟是怎么一副看法。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你以为你出生的时候不是一个样,满身发白比芝云妹妹不知道丑多少。”
“咳……”秦瀚被突然的鄙夷噎了一下。
本来是要反驳什么,却是想起其中的年纪来,顿时有了底气。
“皇姐莫要说笑了,我不过比你小上一岁,皇姐哪里知道我出生的样子?”
一岁对刚出生,都是抱着的婴儿,那样子怕是太离谱不过。
秦沅汐只是随口说上一句,自然不会把事情道明白。
但要说被二弟顶撞,她又是心中怒起难消。
仔细在脑中回忆一番,她又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讥讽道,“你怕是望了你四五岁那会贪玩掉泥坑了,怕父皇责罚去找别人借干净衣服,全身上下还是我给你清洗的,那狼狈样子怕是没人跟你这个大宁太子能比。”
秦瀚面色狐疑,“有这种事?那点年纪我怎么会往泥坑里边掉?”
要说平常农家也就罢了,他自己何等身份,怎么可能掉进泥坑里那般丢脸?
虽说大宁宫不一定处处辉煌,偏僻角落下雨也有积水,但泥水坑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秦沅汐点点头,抚着下巴又是细细思索片刻,“那次……好像是在骊山。”
虽然时间有些久了,但她确切记得那么一回事情。
映像深刻,也值得嘲笑。
或许是跟着这点醒回忆起以前的往事,联系起皇姐所言的过程,秦瀚不觉是脸上起了尴尬,直至最后竟是有了羞窘。
“居然是那样吗,那…那可是麻烦皇姐了……”秦瀚笑容难得显得羞涩。
这若是落入俞萱然眼里,怕是要气得大骂这流氓太子惺惺作态。
秦沅汐冷睨了他这副样子几眼,没有说话,很快随俞萱然回了云夕宫。
……
这天,册封皇贵妃的诏书出台,可能是风波平息的缘故,倒也没有引起外人的不满。
九月的会试和十月淑妃生产让宫里的事情比较繁杂。
本来还是九月例行的秋狩也没有举行,倒是在随后得闲,有了一场小规模的秋狩。
只是十月下的京城冬意正盛,这时候狩猎显得有些不合适了,却也没有影响众人的欢愉。
秋狩后,苏济回了宣州。
冬月底,又是宋贵妃为天子诞下一龙嗣,取名彦。
启明帝大喜,直接封相王,顺便下了诏封小公主秦芝云为欣雲公主。
……
白雪皑皑,又是一年年关至。
这个冬天来的早,也来的平静。
当红梅屹立在了孤零零的枝头,过年的日子不早了。
年底行休沐,别说皇子公主课业结束暂停,就是连宫女太监都实行好几日的轮班休沐制度。
因为身边贴心的丫鬟就有三人,秦沅汐这次倒也没有吝啬几人的假期,大大方方安排几人正常休沐。
这一年便成了孤零的云夕宫欢声笑语最多的日子。
这廿日里,正好是到了俞萱然的休沐。
她虽说离家近,却是向来不会回家的,哪怕是休沐也只是在宫里休息,顶多也就找公主安排出宫转转。
紫茵最近却是发觉俞萱然行事变得隐蔽许多。
不说其他,便是出门都是东躲西绕瞻前顾后,直至最后谁也没曾注意才消失在宫道远处。
紫茵一向是注意这些的主。
显然,这俞萱然有着不可告人的问题。
虽然她暂且不能确定什么,但出于私心,还是没有打草惊蛇。
随后的几日,紫茵便悄悄注意了一些,随时跟在了俞萱然身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跟过去不打紧,紫茵竟是发觉她是偷偷去了东宫。
不管其目的如何,偷偷注意其余人去东宫就显得做了虚心之事了。
紫茵了解公主的心思,直至确定俞萱然一时半会没有出来,心中的疑虑更甚。
“难得在公主面前口舌伶俐,公主信任于你,竟是背着公主效力太子。”
紫茵阴沉地面容说不出的可怖,虽然不能确定她的目的,但显然动机不纯了。
没有在原地迟疑,紫茵很快回了云夕宫。
趁着年前的一唱歌纷飞的大雪,秦沅汐此时还在院子里堆雪人。
虽说这年的冬日十分冷清,她却并未散了多少兴致。
看着初具形状和自己平齐的雪人,秦沅汐心中甚是满意,伸手去接过梓芸手里的刀具。
轮廓基本无疑,她这次指望靠雪雕刻一个自己出来。
几年下来手法娴熟,想来可能人脸不好仿刻,但衣裙四肢不会有问题。
不多刻,枝头银杏之下,却是白雪女子傲然挺立。
通体雪霭,与天间浑白为一体,这才是皇家贵女的冰清玉洁。
梓芸欣赏的目光在主子身上打量,良久又是看着那雪人,终于是忍不住点头。
“公主的雕刻手法是愈渐炉火纯青了,这么点时间就做出来女子轮廓。”
秦沅汐停下手里的动作,搓了搓冻僵的手,嘴角一抹浅笑嫣然,“不过区区小技,无足轻重。”
值此时,外边从东宫回来的紫茵才急忙近了。
“公主,公主,奴婢有要紧事情禀报!”
秦沅汐手一顿,有些不情愿的转头看着紫茵,“是什么事情?莫要打扰本宫雅兴。”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