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心情不过须臾,他苏济又凌乱了……
眼前的该是公主,那……那以前和自己喝酒的岂非是……
那对自己中意的也该是公主才对。
秦沅汐刚才只不过是顺口,自然忘记了眼前还有个人被蒙到鼓里的事情。
启明帝眼中温和显露,“那是自然,只是科举取士向来求公平,朕想了想,还是苏济先参加明年开春的会试,到时候朕择优给予名次。”
“苏济,你以为如何?”
苏济还在凌乱,被这声威严的话险些失了分寸。
好在他静心也快,忙施礼谢恩,“晚…晚生谢过陛下赏识,等明岁会试定当再加倍努力。”
“希望如此,”事情交代完毕,秦祁川吩咐他退出紫宸殿。
倒是秦沅汐留了下来,没有随苏济出去,她还有事情和父皇交代。
“汐儿可是真中意这苏济了?可不是纯粹的看顺眼吧?”
秦沅汐摇头否认,带着些许羞涩轻声道,“苏济他人品性挺好的,汐儿难得遇上喜欢的人,自然不会儿戏。”
“行吧,父皇依你便是,左右你也不小了,等巡诊机会多了解了解他,苏济初看人确实是不错,配的上你。”
启明帝不是什么思想固执的主,对女儿抛弃羞涩主动心仪追求外地男子还是执赞成态度。
况且对方家境还不差,不管父母之命还是两情相悦,做驸马也尚可。
“等会跟你母妃把事情交代清楚,再以后的安排还是等你祖母回来了解情况再说。”秦祁川叮嘱。
倒也非他做不了主,只是家中尚有长辈,这些孙女辈的婚事还是要等长辈的安排。
其实这些也是虚的,秦沅汐和苏济完全不曾展开感情,想必真正走在一起商量婚事还得一年半载再说。
“汐儿知道了,这些都不急,慢慢等祖母回来再观察苏济品性就好。”
秦沅汐保证下正要起身出去,却是秦祁川又拦着她坐下。
“对了,父皇还有件事情,”启明帝郑重道,“父皇看你似乎刚开始贪图的苏济长得好看。”
“父皇可要告诫你,没有商定具体婚事之前,汐儿千万不可学你祖母和祖父在婚前那般亲密,譬如什么亲亲抱抱,还有……呃……”
说到最后,作为一名早是中年的帝王,秦祁川面色是一阵尴尬,似乎觉得把这些当面告诉女儿有些不妥。
他是知道秦沅汐不曾了解这些私密的。
这些事情还是许久之前姨母闲着嘴碎告诉他这个太子,当时可把秦祁川可谓窘迫到不行。
可旁边的秦沅汐突然听闻这话,一脸惊愕不可思议之余,竟是有些试图好奇追问后边云云是什么什么。
亲亲抱抱她懂,夫妻之间很常见的亲密,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伤风化。
那后边不好开口的是什么?
秦沅汐脸上竟是有些发烫。
她父皇不…不会是说祖母和祖父那般吧……
想来应该不会,祖母是温婉亲和的,速来也注重规矩,这大宁宫约束皇子公主的一套套也是出自祖母之手。
偏偏父皇又不交代清楚,她这等年纪,又是忍不住去浮想翩翩。
秦祁川把女儿这些尴尬和羞窘看在眼底,觉得方才他的话有些不敬长的意思。
想了想,又是忙替这话辩解,
“父皇的意思,父亲他们毕竟是战场杀出来的将军,遇事要果断大胆些,所以,做这些不合伦常之事也正常……唔,毕竟你祖母和祖父结婚晚,建立大宁之后才安排婚事,当时商定婚事还不到二十,这样……年纪,血气方刚……”
秦沅汐这次差点惊坐而起了,面上的红霞止都止不住。
这好像……好像还真是……
她言她祖母怎么和祖父结婚那般晚,足足二十五六呢,原来也是常人,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
好吧……见女儿已是满脸羞涩收敛不去,秦祁川突然后悔把自己母亲当年的事情拿出来训诫了。
这怎么解释,任它天花玉坠,都不是当着孙女面责怪她祖母年少和祖父未曾婚配不知羞耻嘛!
饶是秦祁川这么大岁数,也是圆不了话里的不当之处。
想了想,他干脆闭嘴不再说了。
秦沅汐不安的摸了摸滚烫的玉脸,面色带怨“”
“父皇怎么这般教训汐儿,汐儿如此身份,难不成还能那般不顾礼仪廉耻,婚嫁之前自然不会离谱到尝那夫妻伦事的……”
这话倒也正常,可听进秦祁川耳中,显然眼前女儿误会她自己祖父祖母了。
他当即脸色一变,狠狠把手拍在身侧,“汐儿胡说什么,你祖母不曾那般那,只是姨娘和我说,征战天下之时,父亲时常同母亲同榻酣眠,亲密无间,显得有些不顾规矩……”
噗——
秦沅汐倏地惊呼一声,看了看旁边的父皇愤懑不平的模样,已是恨不得羞得钻到地洞离去。
她说什么话啊说的!
太羞耻了!
竟然误会大了。
“父皇怎么不说清楚,害得汐儿误会祖父他们……”
这般嗔怒,突然又是察觉那话里似乎提及了姨祖母。
秦沅汐忍不住一声不屑,姨祖母跟父皇说的祖母的事吗?
她不禁心底鄙夷,怕不是姨祖母和姨祖父巩昌侯自己也是那般的人。
心里不平衡嘛!秦沅汐可是见多了。
“咳,汐儿弄清楚就好,总之父皇只是望你遇事规矩一些,毕竟太多男子花言巧语得,莫要被骗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