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五月,干燥炎热,别有一番娴静。
这日外边传来一个好消息,那工匠所研发的新式弓弩已经完成,经过检验完全达到期望。
秦沅汐大喜,当即令秦穰带着那就匠人和弓弩见了启明帝秦祁川。
因为前些天梓芸的事情,秦穰如今还是在自己父皇面前卖力的。
与此同时,对于那火药武器的研究提上日程。
启明帝和一众武将对新式兵器都是很注重,亲眼见识了弓弩的更强威力,下诏对秦穰进行了褒奖。
经历这一出,武官和部分文臣对襄王产生了信服,明显是偏颇许多。
一时间,朝上风云大变,不少京官转而支持了不及定王的襄王为东宫储君。
朝廷内外还在怔神之际,得知这个消息的秦玲月怒了,一大早就怒气冲天的赶到云夕宫。
“大皇姐!”
“皇姐做事未免太不仗义,凭什么把我找来的工匠好处给五弟沾了去,现在连我的名字都没有提过。”
秦玲月脸上写尽了阴鸷,若不是顾忌对皇姐还算尊重,恐怕已经发飙了。
本来当初秦沅汐偷偷劫走那匠人的时候她就是十分不愿意。
当初心软听信皇姐的话,没曾想如今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若非秦玲月找上门,秦沅汐其实并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只不过自认理亏,她还是和颜悦色的,“三妹说过了,左右你也暂时用不到,倒不如给五弟一个机会不是。”
这解释,实属蛮横无理,怕是傻子也不会忍受。
秦玲月打死也不曾想过一向和善的皇姐这般不知礼数,当即勃然变色。
“什么我暂且用不上,皇姐这是说什么话,那匠人本来就是我找来的,当初被你抓走不说,现在还让五弟在父皇面前邀功,皇姐这样做未免太离谱。”
秦沅汐笑着,也不恼,说出来的话愈渐蛮横欠揍。
“三妹不是和四妹交好,如今五弟现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功绩,正好送给五弟做礼物也好的。”
好吧,一时间也没个安慰的准信,秦玲月的怒火彻底引燃。
只是提及五弟的事情,她忽而是想起外边的动向。
多数朝臣拥护襄王为储。
想当初,勉为其难堂而皇之支持襄王的不过一手之数。
再看如今势头渐起,分明以前天父皇的勉励的事情为导火索,得到了朝臣的调转方向。
这很明显了,事情起因是皇姐的插手,而且是有计划进行了好几个月,直至如今的局面。
可面前的是她的嫡长姐,母后的女儿啊!
嫡庶之别,为什么要靠她找来的工匠替五弟谋个前途?
心中的疑惑不解,秦玲月干脆是忘了那些不起作用的皮毛小事,安心坐在一旁宫椅上边。
得知情况的她还是首先选择了试探一番,“说起五弟,我倒是听闻了最近很多朝臣拥护他为皇储的消息,不知道皇姐可是知晓?”
“嗯,五弟有那个实力,我倒是很喜欢的。”秦沅汐点头认可道。
秦玲月眉宇紧蹙,琢磨不透秦沅汐的心思,“皇姐靠那工匠支持五弟了,那二哥……怎么办?”
“二弟靠自己的本事去挣又没事。”
秦沅汐随意的撒了一个谎,“再者,我改变主意靠那工匠让五弟受功,主要是为了他和梓芸两人。”
“五弟……和梓芸?我记得父皇和母后好像都不同意的,……皇姐倒是大方。”
秦玲月似信非信,也不知是感慨还是单纯在讽刺什么。
沉默许久,她动了动唇,有些欲言又止的话没有开口。
秦沅汐微抿了一口凉开水,“三妹若是对我的安排不乐意,我这就可以去父皇那边说明情况,让你的身份摆在明面上。”
总之秦玲月不提,她不会花心思去说,现在既然是找上门了,她也不必见外。
秦穰那边的事情势头良好,是完全达到预期的目的的,现在说明工匠的来源,对秦沅汐来说,无所谓。
左右三妹和父皇之间冷战并不比祖母那边消停。
秦玲月其实还在生气,也不乐意和谁和好,更别提靠什么礼物道歉了。
听这还算满意的安排,她思忖片刻,觉得大姐的诚意已经到了就好。
旋即,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用了,那工匠没什么用了,皇姐要帮五弟就帮,我先回去了。”
外人眼中,秦沅汐向来和五王爷亲密,这明显破绽的借口倒是没有引得她的怀疑。
秦沅汐微微点头,也不起身送客,“三妹慢走。”
……
与此同时,月初的宣政殿,启明帝难得的怒火充斥着恢宏的殿阁。
这月初的大朝,御史大夫有奏,国舅藏械私下,试图谋逆。
这里所谓的国舅,也正是今皇后温卿云那个不争气的三弟,温常。
皇亲国戚,被人陷害哪里能够有一有二再三,容不得被人栽赃的。
秦祁川什么都好,唯独继承了元庆帝护亲护短的性子,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往自己亲人身上泼脏水。
哪怕温常他自己都看不进眼底,可那毕竟也是国舅名头不是。
温常是没甚职位,甚至让人看不进去眼,若说要造反谋逆,那估计没人信。
可偏偏那王御史性子耿直,倔脾气一个,洋洋洒洒好多好多的证据,连带着刑部尚书都看得眼睛冒冷汗。
最后秦祁川发了一通脾气,还是不能压住这些事情,只好气哼哼派了天卫和刑部联合调查国丈府,以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