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从清宁宫出来没几步,火热的心中遐想连篇。
远处,是梓芸看着主子高兴的脸色,脸色十分难看,想要上前交代什么,却是害怕不敢前。
“公主……”
“嗯?”秦沅汐疑惑的目光望了去,“有什么事吗?”
梓芸低着头,声音弱了不少,“公主,刚刚奴婢得到消息,出……出大事了,刚才……”
一句话还没开口,秦沅汐听得面容骤沉,“瞎说!出什么大事?母后今日查出有喜,分明是喜事。”
想来她是没什么其余的事情,好不容易听闻母后有身孕,自然不乐意听这种晦气话。
可梓芸心知主子的脾气,自己本就是个事情不坏不着急的主,此刻见秦沅汐不让说,心底愈发着急起来。
“不是啊,公主,是银子,东都运来的银子被劫了!”
眼看主子心情不悦要打人她还是匆匆将事情道完。
秦沅汐扬手忽顿,“银子被劫了?哪里的消息?梓芸你要知道本宫的脾气。”
“公主奴婢哪里敢说假话,是徐侍卫的消息,刚送来的。”梓芸慌忙开口,
“回京的银子在华东县遇到了盗匪,劫走了十之**,就近报官,剩下的那些也被华东知县给扣了。”
也不等结局,秦沅汐目光已是冰冷。
右手一扬,狠狠击打在身前的栏杆,传来慑骨的痛感。
“盗贼?好一个盗贼,在这天底下敢劫持本宫的银子,这和劫持皇商有什么区别?”
更别提她还清楚听到了那华东县知县扣留了银子的经过。
“那华东县,……可是在华山东边?”秦沅汐虽是有些印象,但还是确认了一番。
“正是,公主,那知县以银两来源不明扣留了剩下的银子,徐侍卫在和先前盗贼打斗下受了伤,已经亲自回来请罪了,估计过两日就会回京。”
秦沅汐的银子是普通流通的,并非官银,听这解释,想来那知县该是别怀心思的。
不管如何,总之那银两相关的事还不能上报给京师。
“可是亮明了本宫的身份?”
梓芸摇头,“商队听从了公主安排,不敢随意暴露。”
“那就好,华容县的事情还是搁置,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帮盗贼。”
秦沅汐拧眉思忖,焦急的步伐在楼宇处来回走动。
心情渐烦,力道渐重,让木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既然是盗贼劫了去,以秦沅汐一个公主的能力自然是不能解决。
梓芸知晓公主心急,小声询问,“公主,要不让陛下出面调查吧?”
秦沅汐当即止住了步子,张嘴欲言,“好…不行,这不行,那批银子不能让父皇看见……”
她是个贪财的毋庸置疑,此时恨不得立刻去找启明帝,可显然,银子里的隐晦让她有些犹豫。
那银子并非脏银,也非秦沅汐令人四处搜刮民财,可以却有些不足为人道。
如今以公主规格发展的商铺是经营性质,赚钱多少还是得靠各自的手段,倒也自由。
可秦沅汐这商铺其实暗中做了些不好的买卖,才在众弟弟妹妹中标新立异有了这么大规模。
买卖也不是什么杀头的买卖,纯粹只是涉及了一些皇子公主不准经营的范围。
其一为卖盐,其二为边关贸易。
这是秦沅汐敛财的法子,也是被天子握在手里的皇家命脉。
“那些事情,若是让父皇知道,肯定要责罚的……”秦沅汐眸光幽幽,显得难为。
梓芸和紫茵两个来的久,深受宠信,还是清楚自家主子这些不好点事情的。
她也自顾低头呢喃,“可那银子靠公主自己很难追查的,除非有……天卫的协助……”
天卫二字,让还在凝思的秦沅汐猛地一抬头。
“对,梓芸你倒是提醒本宫了,本宫还有令牌的,”
那可以号令天卫的黑色令牌,是被她当作宝贝般供着,至今还没有使用。
事关自己几年的家底,秦沅汐担忧之余微微有些无奈。
几乎毋庸置疑,想来今日,令牌到了启用的时候了。
回到云夕宫拿上信物,秦沅汐随着梓芸又是朝天卫政务司赶去。
“舒玉姐姐!”
在天卫办事的房间里见到浦舒玉,秦沅汐靠着令牌上前,口头上依旧是一贯的亲切称呼。
待浦舒玉抬起头,云熙公主已是到了身侧,“公主,找属下有事?”
秦沅汐小心拿出来那令牌,在浦指挥使眼前晃了晃,“舒玉姐姐,我找你有急事。”
清楚见到那令牌的真是性,浦舒玉点点头,见公主讨好的笑容,突然是起了玩笑。
“怎么?公主又要保守什么不敢告人的秘密?”
“没……没有,不是这个,舒玉姐姐别开玩笑,是我的钱被盗贼抢了……”秦沅汐面色一窘,说明了来历。
浦舒玉差点没翻个跟头,错愕不已,“公主的钱?这天底下谁敢抢公主的钱?……该不是陛下吧?”
“舒玉姐姐别乱开玩笑,不是父皇,是真的盗贼,那钱财是商铺运回来的,在华容县被盗贼抢了。”
“商铺?”浦舒玉低头琢磨几阵,试探到,“那得多少?再者华容县哪里有盗贼?会不会是公主消息有误?”
秦沅汐抿唇,艰难竖起一根指头,“一千两,是我三年赚来的,被抢得一个银子都没了……”
饶是浦舒玉年纪尚轻,做了这么多年指挥使,也是险些从坐上惊起。
“一……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