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住你的口!”
林鹏苦笑更浓:“兄弟们都看到,西咸这里防的严实,咱们水泼不进。”
“那我们还一直跟你说我们不得手不回呢,你怎么不听!”周大贝怒吼,架着这里偏僻也没有人听到,他可以放心的大喊大叫。
微弱的鸟叫声出来,像北风呼啸里的尾音,林鹏一跳起来向着外面匆匆走去,丢下一句话:“都给我原地呆着,否则生意散伙。”周大贝目瞪口呆望着他后背衣上的泥渍:“他刚才真的摔伤?”
深一脚浅一脚出来的林鹏跟着鸟叫到庙的后面,从这里看外墙,土地庙随时塌倒,老孙独自站着面无表情:“找我做什么,不是说好的,你我不来西咸。”
林鹏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道:“我非来不可,鲁王不会放过我。”
“你不露头他又找不到你,纵然找到你,十万的古董银足够你全家搬离,你没事又来惹他能挣多少。”老孙带着满身的雪冷冷淡淡。
“不不,老孙我需要你,咱们不把鲁王府拉下马,都没活路走。”是什么让林鹏说出这样的心声,一般来说他算有城府的生意人,轻易不对外人交心。
而他和老孙也仅是同一场生意里一见如故,此后联手的也不是太多,这放在男女之间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可是两个男人都没有断袖癖,这是一见如故。
一个商场老油条,一个前身是强盗,现在也算强盗,只能说他们邪气的那一部分心心相印,毕竟文听雨固然不对,林鹏夺人家产的方法也不合适,只能说这样的朝代里出这样的事情,林鹏没法告官,就用自己的法子出气。
往西咸来的时候,周大贝三个人简直是吃着点心唱着歌,林鹏一脸心事重重,随时担心商认宝出现眼前,他虽谋夺文家的家产却能安心,后事他办的也不错,文听雨是他安葬,文家败家子儿也是他安葬,商认宝那里送去一千两安家银子。
可他还是不得安全,在西咸的每一步都走在拼命的刀尖上,他需要老孙,就传话让他找自己,他知道老孙找得到。
林鹏抓住老孙不放,心里话一古脑儿倒个干净:“鲁王和晋王在京里打官司,看上去晋王有奚家,可是谁能说得好,鲁王要是得势,你我还是跑不掉,干脆的,咱们再干回大的,我分多少分你一半,你看怎么样。”
老孙凝视着他,眸光里瞳孔慢慢收紧,聚集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又明又利时,他闷声道:“你说真的?”
“我指天为誓.......”林鹏说到,被老孙一下打断,他面上的神情绽放神采,高兴的像去除世上无数屏障,重重一巴掌拍在林鹏的肩膀上:“好啊,你总算想明白了,早就应该这样想,知道分古董的时候我怎么想,反正你也做了,鲁王府也惹上,他不会放过咱们,你就不会没事给他找找麻烦,让他别闲着就不会想到寻你我事情,你倒好,回家当好人去了,我被通缉!成,你想通了咱们杀他个回马枪。”
不管老孙的语声再热烈,林鹏也高兴不起来,闷闷的道:“我这不是没处说理吗,晋王殿下也受气,何况我区区一个百姓。”
老孙的笑声停下,若有所思的打量林鹏:“上回你貌似说承平伯府庇护你在南兴的生意?”
“是,我让你往南兴去就可以躲避鲁王的追踪,也是因为有承平伯府。”
老孙的神情小心翼翼:“你知道承平伯府的底细吗?”
“怎么不知道,伯爵府第啊。”
老孙摸摸鼻子,决定还是说实话,这样对大家合作好,合伙人一只脚踩进泥里,尽早甩他一身:“兄弟,”
“嗯?”
“离承平伯府越远越好,投靠寡妇让人耻笑。”
林鹏眸光滞住,半晌后怒道:“你什么意思!寡妇怎么了,难道她想死丈夫,伯夫人今年不到二十岁,你以为她愿意当寡妇。”
老孙一缩脖子,诡异的眼光盯过来,林鹏气的要提拳头:“纵然我不是个正派人,我也不玷污正派人,你再乱想我和你同归于尽!”
“好哈好哈,没有什么就好。”老孙低声道:“我不是为好打听你吗,我合计着你这个傻子指不定转天就开窍,寻我和鲁王府大干一架,我为你就打听承平伯府,差点没命。”
林鹏冷笑:“打听伯爵夫人,你自己找死怨谁。”
“怎么就说不明白,那伯夫人她认识混江湖的兄弟,大半夜的提刀到我面前,说我再查下去就取我脑袋,把我吓的连夜离开南兴,我要是说假话我不得好死。”老孙急了。
他怎么说才能明白,承平伯府为晋王殿下办事,认识好些贩私货的,伯府的商会开的好,人家有的是货物,这样的人家不需要你投靠,你寻上她家有什么意思。
受到警告的他有些话不能说,只能尽量的提醒林鹏:“别前面沾上虎,后面又惹上狼,但凡是殿下都不好惹,晋王是乖宝宝吗?一个大转身变成奚家女婿,奚重固为他杀人挡命,贵人的地界儿不比跑江湖的安全,你少惹贵人。”
“好吧,老孙我和你总要说实话,我这回来西咸就是和伯夫人合伙,她要西咸的盐矿,不要赚钱,要盐矿盐湖归她名下。”林鹏虽没听出老孙全部的意思,但觉得自己可以和盘托出。
老孙脑后一个激灵,万万没有想到林鹏在为伯夫人做事,他原地呆若木鸡脑海里转了又转,最后他想通一件事情,晋王表面上和鲁王御前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