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件事儿,主宰他在这个天地里吃喝拉撒的动力来自心理;有人坑蒙拐骗,他心里想的通;有人正气凛然,他心里想的通。
向另一个男人借种也需要心里想的通,承平伯夫人在此以前仅仅开启这扇大门,让她进门寻寻觅觅需要更强的动力,还有很多无形的阻力也来自她的心理。
在这个夜晚被秦氏推开,老妾甚至为她揽下在这样朝代奉为神明的鬼神之说,“如果伯爷记恨就他来找我吧”。
一个孩子,像是更近了些,承平伯夫人需要做的就是喝下一杯合欢酒,接下来听天由命,再就等待着那个孩子的到来。
生命的延续是人的本能和期盼,当这种本能得到满足,生存就成摆在桌面上的头等大事。
承平伯夫人在温暖的绫被里换个姿势,静静的告诉自己,对抗鲁王势在必行,她不会再等,为自己安宁岁月,也为下一代安然无忧。
......
官员庞石的院落仅仅一进,一进是什么样的格局,大门进去一个院落,一左一右为厢房,眼前直奔正房,这种有人称为平民住所,地方小也就罢了,生个姑娘出来没有二门可迈,分不出内宅外宅。
有时候能听到姑娘小姐们听到街上热闹,从窗户里往外瞧瞧应该就指这种院落,每个房间都临街、临小巷子,热闹从墙外来的时候,还真是窗户里面就瞧瞧。
这就是庞石投靠鲁王的原因,此院落表示庞石在老洪王时期的不得意,又延续到晋王时期,此院落花婆子宋妈妈很喜欢,这院子好进好出,方便她逛腿脚。
北风呼啸若耳下舞,承平伯府的商会于半个时辰前结束,红街客满爆炒脂腻,脂粉香里夹着厨房灶火旺盛的油脂香氛,伯夫人和秦氏沉入梦乡,庞石望着随时发亮的天际毫无睡意。
商认宝默写的文家古董清单,庞石也收到一份,治下盐矿无数的鲁王殿下对八十万两古董可以不在意,谁在他的老虎屁股上揪把毛,他非在意不可。
八十万两对他实在不多,世子梁谋在京里打点出去的银两,这一年里就不止八十万两,可晋王梁仁若纳为已有,无疑为他添置军备银两。
梁廓一定追查到底,并且疑点最大的窝藏地点就是南兴,对此,庞石也这样看。
在去年二位殿下定亲的消息传出来,在文家丢失古董清单上的古董开始现身,庞石听到时万万没有想到,承平伯那个总要和自己作对的,他的遗孀也开始和自己作对。
东西竟然在他家商会露面。
庞石对于老洪王没有恨,也没有爱,虽然他出身南兴科举,京里殿试登榜后常年在南兴当官,老洪王及世子殿下身边满满当当的佞臣,庞石挤不下去脚,升官就另想捷径。
拿升官和财富开道的鲁王殿下和庞石一拍即合,像一对失散多年重新复合的同胞兄弟,他们有共同的野心,鲁王殿下为天下而需要改朝换代,庞石为自己而需要改朝换代。
一个取大,一个取小,但不妨碍他们不谋而合。
晋王到来广纳人才,庞石对他没有恨,也没有爱,在老洪王落马事件里影影绰绰的疑心人物,在没有证实前,受到全南兴世家影影绰绰的排挤。
郭喻人等没有顺利逃到宁王麾下,这与鲁王追的紧有关系,也与这些子弟们在南兴追查细作有关,等到他们想走时,通往畏南的路上到处是鲁王的探子,对郭喻人等格杀勿论,宁可错杀决不放过。宁王察觉后为接走这些悍将世家里的小将,还发生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
最严重的一回把南兴与畏南接壤的两个小镇夷为平地,怒火接天生灵不存。
随后晋王到了,当天出宫当天出京的这位殿下速度之快令鲁王吃惊,梁廓除借道尖角城练兵震慑,再就也稍稍的收回手腕,他可以欺负晋王,却不敢肆意的欺压宁王,若是把宁王惹火一心一意扶持新到的南兴之主,鲁王费尽心思打破的宁王和老洪王间的亲近,等于白忙一场。
壁上观看似忍耐,其实有起有伏方是岁月。
鲁王几乎霸占整个南兴为已有的兵马及暗探悄然离去大半,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南兴给晋王,现在和宁王争郭喻人他们的也是晋王,坐山观望让这一场壁上观实为“有起”的一段岁月。
据鲁王知道的,晋王梁仁火速和宁王驻扎畏南边界的人见面,说的是什么以鲁王无孔不入的能耐也没查到,血战守疆的宁王麾下清一色悍将,他们为国为民抛洒热血,自己享受的高官厚禄总是退后,鲁王也没能撬开那位将军的唇舌,他只知道最后的结局是郭喻人等留在南兴,两年后这场谈话的大意现出水面,梁仁为跟随老洪王进京的一些官员们清洗冤屈,已经押进京的他无能为力,晋王自己在京里就是个没人疼无人爱的,他能做到的仅是不再株连家族,郭喻人等重见天日,成为南兴的小将军。
“南兴是你郭家的祖居之地,你若认为你父清白、伯父清白、叔父清白,当留在南兴等待转机,前往畏南你将得到赫赫战功,宁王殿下助你当比我强,可是你等既然清白,为何丧家之犬般背井离乡?”
这是梁仁当时向郭喻人等说的话,故土难离这四个字沉甸甸的压下来,郭喻人等痛哭一场,抹干眼泪跟随梁仁来见畏南的将军,宁王世子亲自到来,一位殿下一位世子反复辩论结束,在宫里纸上谈兵饱览兵书的梁仁这才拥有他的第一批心腹将军。
郭喻人等也没有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