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奚重固聊起诗书来也彼此高兴,奚重固自然的有份猜测,晋王来到南兴,附近有条件的人家都打听过他,庆王的懦弱和晋王的不受重视并不是秘密,晋王的文韬武略从哪里而来?
天才,并不是生下来雄霸天下,他表现在某些事情上天分独特造成的学习能力。
天分再独特,也有后天条件的参与,比如一个学堂,一个好的先生。
这一回晋王的到来,让奚重固对他屡屡刮目相看,年初伤到鲁王颜面,并悍然还击鲁王侵犯,奚重固很想把这份底气标榜在自己身上,可他嗓门儿高却不意味着不精细,晋王压根儿没有向他求助,甚至没有写信有过请教。
这份底气源自晋王自己,这是奚重固当时的看法,在这两天和晋王的相处后愈发的明白。
他正要问问梁仁深宫里的日子如何,有没有一些母妃留下的秘密人物照顾,这将决定奚家把晋王殿下放在几分尊重、几分亲切、几分的强势上面,就见到江氏走过来。
奚重固和梁仁一起笑着,停下彼此心中的打探。
江家并没有向江氏倾注偏心的家教,江氏就是有些天分的当家主母,换成别人可能难为情询问妹婿的房中事,要问也遮遮掩掩的先小厮再官员再往当事人面前询问。、
江氏想想这位殿下还离不开奚家,再说公婆都不在,兄嫂即是父母,当然承平伯夫人的那种兄嫂免谈,这种时候还不敢问,等十五娘出嫁后倘有受气,岂不是更加的不敢开口。
她落落大方:“我来打扰你们了,有句要紧话儿,我可藏不住,殿下呢,方便的话也请这就解释,等两天说也成,不过先说好,你不给大嫂说明这事,大嫂可就一直等着。”
奚重固就知道又出变故,他带笑不语,梁仁自然道请说。
“妹婿这么好的人才,南兴曾出过几任洪王妃、洪王世子妃,还有侧妃数不清,不知道妹婿你的内宅里都有什么人,若是妹婿你心爱的,你现在说出来,大嫂我让十五娘好生的待她,我奚家的姑娘不是那庸俗的女子,十五娘她不会令你为难。”
梁仁就知道长安和永宁必有一个人被奚家的人打听,这是梁仁授意他们有问必答,梁仁这样做的用意在他的回答里。
“多谢大嫂有心,大嫂若是不问的话,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和舅兄说一说,只是大嫂不问我先说出来,倒像怀疑舅兄和大嫂不肯把好姑娘给我,这样的一问,我在此先谢过大嫂。”
梁仁躬身施礼。
江氏以岳家人自居还了半礼,揣摩着梁仁的话意,堆笑道:“那么殿下肯现在就为我解惑?”
“正是。”
梁仁看看这对夫妻:“舅兄,大嫂,我的内宅并无枕边之人,”
“那中馈呢,元旦朝贺及端午中秋谁接待命妇们?”
“自我到南兴,两三年里也就那一年的年节里我接见命妇们,无人接待,不过是赐宴完回家了事。”
江氏笑道:“这也罢了,可是殿下这么大了,你可别对我说外面吃酒作乐的没有过。”
“枕边人一共六个,南宫岑氏、蒋刘氏、宣金氏、汪姚氏、左赵氏、陈方氏,不敢瞒大嫂,南兴的fēng_liú之地名唤红街的街上,我还养着两个红魁首。”梁仁满面的坦然。
奚重固为京里赐婚骂了梁仁两年,对于梁仁的fēng_liú事他是知道的,只要梁仁不娶别家姑娘为正妻,妾室不少的奚大将军才不放在心上,这会儿他才有些兴致,也是晋王就在面前问也方便,奚重固大笑:“南宫岑氏、宣金氏......你这是什么嗜好?”
这一听就是出嫁过的女子,如果不是未亡人的话,晋王相与的将是别人的老婆。
“舅兄,你知道我的,一到南兴就是鲁王眼中之钉,老洪王是怎么败的,他固守南兴而不着眼周边,与宁王不和之后,基本无人帮他,舅兄也许会说老洪王在京里也有世代打点的官员,可是鲁王府也有,因此不是对手,我独身到南兴时,弄明局势就不肯从南兴娶妻,再说南兴的世家被老洪王牵连在内十去七、八,逃出来的子弟们我费足精神才取得信任,却也随时被牵连在内,我为他们打点洗清的费用,足够另外买下和他们相等的人。”
奚重固听的很认真,他闲的时候也这样推敲过,晋王不笼络南兴本地的世家却向自己求娶,除去他眼光超群以外再就是南兴那几年被老洪王折腾的离空荡荡不远。
梁仁把所有世家姑娘一古脑儿的娶了,也是个空架子,兴旺的时候都没有挡住鲁王,当时更加不能。
“南兴岂没有相中我的人吗?说大话愿意为我鞍前马后效力的人多了去,我应付他们又是一笔精神,索性的,我只追逐未亡人,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直到全南兴接受这事,我可能只喜欢未亡人,有时候去吃吃花酒。”
奚重固连连点头:“这也是你的用心之处。”向以后的岳家用心的地方。
江氏也恍然大悟的明白了,笑容里又一回把晋王拉近:“是啊,你有你的难处,你能这样很不容易,大嫂我明白了,老爷这是千挑万选的好妹婿啊。”
梁仁含笑:“大嫂,借此容我说完,”
“你说你说。”
“我养的这些外室各有各的不好,南宫骄横不容别人,这几年撵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