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好好的治理南兴是一回事情,但只要纳税就可以得到朝廷的容许,鲁王安给他们的罪状大多是强加,或者小事渲染成大事,大事往造反里渲染。
在这样的心情之下,才有内宅女眷们一批批的先行寻死,既怕路上受辱,又怕余生受辱,索性一死了之,倒落个贞节的名声,而事先安排世家子弟离开,留下将来返回的根基,这是老洪王府的一个对策。
晋王梁仁来的时候一穷二白,穷殿下见到草根都不肯丢,指不定哪天烧柴用得上,南兴有这样一批人才流落在民间,他自然的拿出浑身解数收留。
郭喻人等需要安身的地方,经过大变后,他们中有些人向洪王府心灰意冷,细想想洪王府做事也有不当之处,鲁王拿他的错也有几分属实,被鲁王扩大化,归根结底错在老洪王府。
一部分人为家族而接受梁仁的安抚,为南兴这几年的富裕默默出力;一部分人觉得浮生若梦,不愿意再出来为官,梁仁也不强迫,只好好的安置愿意出力的人,像郭喻人这样的武将子弟,又没灰心的,基本全在军营里。
自老洪王被拿进府已有几年过去,当年就知道事起鲁王,这几年里搜寻下,鲁王加害的罪证更多,郭喻人是仇人相见眼睛不红不行,瞪着鲁王再次喝骂:“老贼,匹夫!拿命来给我郭家冤死的人报仇!”
然后就千梁廓万梁廓的提着名字骂,在这个仇恨当道的夜晚,又是南兴的地盘,什么尊卑,郭喻人眼里不认。
郭家进京的官员们,现今存活在狱里的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早就收尸,死的这一半里,一半是刑讯下死的,一半是罪名定下斩首,也因为有斩首的人,又有晋王在手头富裕后拿钱进京打点,郭喻人他们不再追究。
不过郭喻人等平时也不肯亮名声,他们内心燃烧着火焰,仇人不除,哪有面目出来行走。
梁廓,就是郭家的大仇人,唯一的大仇人,他买通的京里官员、南兴指证的人,包括郭家的几个家人,郭喻人等一概不恨,冤有头债有主,只和梁廓老贼算账。
几年过去,少年来到这里的梁仁成为青年,郭喻人等也成为青年,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单枪匹马去会鲁王。
几年的时间可以花落数季,也可以心情成长,郭喻人等洗去少年的青涩、富贵中长大的纨绔,他们冷静的分析,并慎密的策划,以鲁王的性情,他会不断的寻衅南兴,也即是大家不用找他,鲁王自己会制造无数机会送到面前。
老贼老贼的叫喊声越来越响,后队里几个南兴世家的子弟,姓郭和不姓郭的请示过梁仁,一起拥到前队里,和郭喻人一起破口大骂。
群情激昂已到高处,梁仁微微笑了笑:“去!”
那仇恨堆满心头的人们,电光火石般的箭矢般向着鲁王驰去。
鲁王等的也就是这个机会,气势满时会怎么样,会衰!反正他这位英雄气概的人调整的好,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对面的骂声到激烈之处,果然,最早冲在前面的眼睛最红。
这过来的不是一匹匹战马,一员员虎将,而是无数赤红眼睛的怪兽。
鲁王长笑一声:“迎难而上,无坚不摧!”
他的兵马跟随着高喝:“迎难而上,无坚不摧。”
只有强者才能让鲁王府的兵马打起精神,他们的训练里永远都是遇强而强,遇强更强。
仇恨卷挟的气势铺天盖地,鲁王府的气势毫不畏惧,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血腥味扑鼻,他们不是来练兵,一方要报仇,一方要践踏,受害方的怒火可达天地,侵入者的暴戾入地吞天,两支队伍加起来不到两万人,鲁王一万,梁仁六千,可是杀的地动山摇,仿佛百万征战的大战场。
鲁王强,鲁王的兵马多,可这里是南兴,一刻钟后,被喊杀声引来的另一支南兴伏兵赶到,他们也是六千人。
梁仁知道鲁王不会罢休,最好的压制自己办法就是再池进攻,事先无法知道,更富裕的鲁王殿下貌似把中成省的大部分城池都交往的挺好。
梁仁分开兵马,以喊杀声为号,以快马急信为号,第一个六千援兵是被喊杀声弄来,另外两支是快马急信带来。
两万四千人应对一万人,鲁王还没有走呢,郭喻人急了:“兄弟们,别被抢走人头,梁廓老贼是咱们的!”
“休要走了梁廓老贼!”
“老贼,你也有今天!”
四面八方全是类似的喊声,另外三支援兵里也有鲁王的仇人,章乐瑜在梁仁背后淡淡的道:“殿下,可否活捉鲁王,我有一句话要问他。”
梁仁冷笑以对遥远的黑夜,那里是中成省的地方,鲁王从那里出来,就有后着留在那里,现在虽敌寡我众,杀鲁王不是今天。
“你有话就现在问吧,我虽想留下他,只怕中成省那些和我不一心的不答应。”
章乐瑜不慌不忙的打马上前,梁仁怕他是个文人有失,使眼色让一员将军跟着保护,章乐瑜走上片刻就发现再走不动,不知道多少人把鲁王和一部分人围在中间,只看红眼睛吧,得,这里个个都是仇人相见。
章乐瑜没办法,扯开嗓子问道:“鲁王殿下,我说殿下,你倒是看看我,我和你说话呢,您有点儿礼貌成吗.....”
鲁王桀骜,却不莽撞,他安排的是有后手,可这会儿被仇人围住,那是生死关头没的说,他就算听到章乐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