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有人不让爷美气,他一门心思的和爷的贵人捣乱,爷的贵人虽度量高不计较,可架不住这夏天的蚊子也惹人厌,你说是不是,赵大人?”
王朗说到这里,和蔼可亲的笑容里把话题抛给赵荣则。
赵荣则肚子里转一副肚肠,脑海里又是一副,对于挣钱为主要差使的他来说,这种情况下精力不太够使,见问他,本能的回答:“是是,”再阿谀的堆笑:“蚊子不好,您打死它,打死打死,”
嘿嘿的好生的乖巧。
“所以我就来了。”王朗笑容可掬接上赵荣则的话,在赵大人竭力想劝慰的神情里,轻声轻语地道:“我的贵人是晋王殿下。”
片刻的宁静之后,赵荣则推开椅子往桌下钻,手脚并用的求生姿势让王朗主仆三个人无声大笑,一个小厮堵在桌子那侧,赵荣则换个方向手脚并用在桌子下钻,小厮再堵,他再换方向钻,看模样活生生一个原地打转的老团鱼。
晋王?
那蚊子岂不就是自己?
带着觉悟的赵荣则逃命要紧,晋王的人敢于直接到来,这是灭口来的,否则他为什么不蒙面,为什么直报姓名,这是不怕事后告状,死人还告什么状。
桌下忙活的赵荣则忘记金银忘记任命,他双手挠地双脚蹬地,试图寻找一条出路。
扑腾的桌椅声和桌下粗重喘息还是没引来任何衙役,王朗摇摇头露出不屑,可见赵大人观看金银的时候严禁任何人打扰,这对王将军办事有利,可这严重妨碍王将军的骄傲。
气呼呼搬开桌子,揪着赵荣则和自己再次脸对脸,王朗怒道:“本官将军王朗,奉晋王殿下之命前来问罪,赵荣则,谁给你的狗胆勾结鲁王老匹夫,想要我家殿下的南兴,带话给鲁王老匹夫,就说我王朗说的,他没有爷老子留下万贯家产,凭什么横。王爷我是自己挣来,我家殿下也是自己挣来,让老匹夫小心,别丢了家产难见祖宗!”
说完手腕轻挥,赵荣则直撞到墙角,一声不吭的晕倒,王朗呸上一声:“不中用的劣货。”指挥小厮把桌上金银珠宝全卷了,主仆分别背着,翻墙爬窗户进来的,还翻墙爬窗户的出去,墙的外面黑暗处走来几个人,小声而急迫的道:“您总算出来了,我们担心着呢。”
赵荣则任职尖角城官员五年之久,五年收许多的金银,五年也足够梁仁在尖角城安插和得到自己的人手,王朗主仆三个人到来,却有相当多的内应。
这还是妨碍王将军的骄傲,他本来以为赵荣则大叫不止,王将军杀出尖角城,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扬名。
可遇到劣货没有办法,王将军出场的精彩程度几乎没有,内应说担心更添他的怒气,他王朗难道不应该是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九进九出、十八进十八出的那种人物。
火上浇油般的他脾气大作,咬牙含恨:“哪个城门最牢固。”
“将军,鲁王要借道,赵荣则按他的意思加固南门,防着南兴兵马异动,我安排下人已打开西门,必当的安稳送你离开。”
王朗寒着脸摘下马鞍桥一对双锏,乌紫近黑分量沉重,暗光在月下幽幽流淌,散发着凶狠气势,他冷笑一声:“去南门,爷今儿打碎了它!”
主人的性格决定小厮性格,两个小厮也快活的摘下自己兵器,挥不算什么,今儿跟着爷打碎了它,让西昌的周王知道知道,我南兴不好惹。”
主仆催着内应带路。
内应无奈的笑了,王朗的官职高,他只是配合并非上官,王将军一定要这样做,他也没有办法,再说这样做基本不偏离今晚计划,今晚本就是打出尖角城衙门,再送王将军安然离去。
反正西门出得去,困不住王将军也困不住自己这些人,鲁王磨刀霍霍,这场仗尽早要打,只是提前到今夜开始,今夜是第一仗。
尖角城太小,尖角城在西昌不受重视,尖角城的官员只知道捞钱,尖角城的官员们受鲁王影响,根据过往南兴的忍耐,认为晋王吓得躲在王城不敢出来。
南门应鲁王要求象征性的加固,仅仅是鲁王认为开仗时期需要城门坚固,平时并没有几个人守护。
王朗没费力气撵跑守兵,用锏打出城门两个大洞,带着两小厮扬长而去,这符合王将军的骄傲,让他心满意足。内应的人暴露的也跑了,临走把城门点几把火,没暴露的回家装早在梦乡。
这个时候衙门里传出尖叫声:“来人呐,晋王进城了,救命啊.....”赵大人醒了。
一通的忙乱之后,全城都知道晋王派人进城和赵荣则算账,赵荣则是糊涂钻钱眼里,不是一大傻子二楞,等到他发现这种传扬不对,全城都知道再难收回,衙役们中机灵或忠心当差的,快马赶往附近城池求救。
七天以后,管辖尖角城的中等城池广林的官员们纷纷到来,赵荣则随同他们前往刺角城向晋王交涉,要求晋王拿出解释,交出行凶的将军王朗解往京中问罪。
晋王听完面沉如水,让长安带王朗前来,长安出去又进来面有难色,小声的向梁仁附耳,梁仁一拍案几:“大人们在这里,有话明说!”
“是!”
长安挺直胸膛,高声道:“王朗现在外面被士兵群殴,士兵们不肯放他离开。”
梁仁把牙咬得格格作响,怒道:“还没有消停!岂有此理全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