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花!
商震在刹那间醒悟。
自己和丑女在一起的时候,喜糖白玉川他们并没有和自己在一起,那自然也就没有人管自己叫“板凳”了。
而自己又没有跟姬花说过自己叫“板凳”。
可是当初姬花和自己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那却是知道自己叫板凳的。
那么,现在这大半夜里瀛人找上门来,那除了姬花还会有谁?
可如此一来,问题却又来了。
姬花是怎么知道自己就在这个小岛上的?
是姬花看到了自己,还是丑女跟姬花说的,自己在这个岛上。
毫无疑问的,姬花是自己的敌人,生死的仇人,自己绝不可以出现在姬花那些人的面前,人家对自己那绝对是杀无赦的!
可丑女会跟姬花说自己在这个小岛上吗?
那样的话丑女可就是把自己给出卖了!
一想到丑女会出卖自己,商震的心头便没理由的一痛!
可是随即他就又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如果丑女真想出卖自己的话,那还用现在才派人过来杀自己吗?
那人家在和瀛人会合的时候,完全可以回身一指“伊啊呀”,瀛人辣么多,那自己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不能是丑女出卖了自己。
那么,姬花又是怎么找上门来的呢?
哎呀,想想这些事情真是让人头大!商震便想。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如此复杂的事情当中。
可要是不把这乱糟糟的思绪理乱了那也是不行的。
“板凳——”“板凳——”,有瀛人依旧在海风与浪花声中叫着他的名字。
听那叫声也只有一个人,可是商震又如何能够相信对方只有一个人?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天黑之前自己隐约看到的那条船。
那也只是一晃之间,当时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现在看来却不是,人家那条船应当早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过来。
不管对方来了多少人,那都是自己的对头,还是准备厮杀吧,商震又想。
而这时他忽然就又有了一种猜测。
不是姬花知道了自己在这个小岛上,可是她并不知道,丑女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名叫“板凳”吧?
想到了这里,商震忽然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起来。
商震不喜欢被出卖的感觉,尤其是丑女。
不过尽管从情感上他相信丑女不能出卖自己,可是他也不排除丑女和姬花又和好了的可能。
毕竟人家是同一族的人。
汉人知道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的道理,那瀛人就不知道吗?
算了,不管了,总之要把上岛的这些瀛人干掉,或者就是不能把对方干掉?那自己也正好抢船离开。
有了思路?商震就开始琢磨起自己该怎么办了。
可琢磨了一会儿,在黑暗之中他忽然无声的笑了?然后他就拿着自己的那把绣春刀小心翼翼的循着那瀛人的叫声走了过去。
商震为什么笑?
他又不是新兵?和胡人也好和瀛人也罢,他都斗过好多场了。
打仗这个东西是要讲谋略的?就得象水,水无常形。
而打仗时也是如此?自己用什么样的谋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那都是要根据对手的情况来安排的。
这哪是自己躲在暗处胡思乱想想出来的啊!
而商震在往前走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距离那向自己喊话的瀛人还有着三十多步的时候,他便停了下来。
而这时他的手便已经摸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这个小岛礁石那是特别的多,正因为如此那树就少。
这两天闲着时商震却已经把这个小岛逛遍了。
当时他倒也不是为了备战,而是他不习惯吃海鱼就想这岛上会不会有窝兔子?或者哪怕有窝大耗子也行呢!
只是他自然是没有找到什么兔子耗子的?不过却也记住了这个岛上一些大石的具体位置。
而现在他所摸到的大石那就是其中的一块。
黑暗之中商震用手扒着那大石便慢慢向上爬去。
要不说,所有的战斗所有的厮杀那都是以掌握地形为前提的呢。
商震因为心中有数,所以他并不怕和对面也正慢慢摸索过来的瀛人撞在一起。
片刻之后,商震便已经坐在了这块有一人多高的大石上了,而对面的瀛人便也越发的近了。
海风依旧在吹着?周围的声响依旧很大。
商震抬头看天,那天空中已是乌黑一片了?想来就是不下雨那也是个阴天。
如此一来他自不担心对面过来的瀛人发现自己。
然后他干脆就小心的侧躺了下来开始听动静,他得搞清瀛人究竟是来了多少个人啊!
风声与浪花声无疑掩盖了瀛人过来时那悉悉琐琐的动静。
如果换成别人那可真就听不到了。
可商震是谁?他却是在那大铁帷山中与那嗷嗷叫的烈风相伴过两年的人!
他抓着那风声吹动浪花拍岸的间隙?终是在瀛人走过这块大石的下面的时候听了个大概。
那瀛人喊话的只有一个,可是后面那可绝不是一个人?以商震的判断对方三十来个人那还是有的!
趁着月黑风高自己与这些瀛人斗一斗?把这些瀛人尽可能的留在海岛上?
商震也只是想了片刻便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打杀瀛人也不差这一回?自己何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与瀛人较劲?
这这些瀛人杀光的?自己给是眼睛好使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