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跑得很急。
他们在返回这个无名山村的途中与那几个瀛人撞到了一起,而他们与对方厮杀的地方,离那个村子已经没有多远了。
那么,这些还不足以引起商震的联想吗?
如果说商震刚刚杀戮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修罗场,那么此时正在狂奔的他却在内心祈祷着,该死的瀛人,千万不要把那个村庄变成了大修罗场。
商震像一阵风一样跑上了山顶,然后毫不收脚的又从那大山上跑下。
而就在他离那个山村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便听到了隐隐的哭号之声。
现在说别的还有什么用,当商镇最终冲进村口的时候,他便看到了一个正趴在尸体旁痛哭的妇女。
当商震的脚步声引起了那个妇女注意的时候,那个妇女直接闭上了嘴巴惊恐的看了过来。
可是当她发现是商震的时候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商震继续向前。
随着他脚步的向前,他由于奔跑而产生的喘息慢慢平息了下来。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胸膛中有一团怒火,已是越烧越旺。
这团火本是前世之火。
或许它已经变成了一枚火种,在商震的身体中不为他自己所知的地方沉睡了。
可是今天却被点燃了,那是两世之火,仇恨之火。
那火越烧越旺,烧的商震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目眦欲裂的感觉。
几乎家家都有哭声,家家门前都有死人。
而这种事情是谁干的还用问吗?
商震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赢人的报复心是如此之强。
自己和自己的伙伴已经拖住了绝大多数的瀛人,可是那些瀛人却依然派出了少部分人来此屠村杀人!
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看来半路上自己撞上的那八个瀛人就是进村杀人后才与自己这几个人撞上的。
“你们咋才回来啊?”有一个老婆婆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哭诉,“我家的娃也被倭寇杀死了。
我家娃是为了护着我,才被那些倭寇杀死的,那些该死的畜生!”
可是此时商震又能说什么?
自己现在说那些来屠村的瀛人已经被自己杀死了?
可是那有用吗?村子里被瀛人杀害的村民,人死已不能复生。
哦,对了,虎头他家咋样了?
这时已是被仇恨冲昏了头的商震才想起了虎头。
他们几个人一直住在了虎头家里,所以跟虎头的一家感情最深。
事情显而易见,既然瀛人能够进入到村子里杀人,那么瀛人中一定有去年逃掉的那个。
既然有逃掉的那个,那么那个人一定会记住虎头的家。
因为虎头的家在这个村子里房子和围墙最为高大。
虎头可千万别出事啊,如果虎头一家出了事,商震觉得自己那可真是百死莫赎!
商震又小跑了起来直奔虎头他家。
只是他能看到虎头家的房子,却看不到虎头家的大门。
他的视线就被一个很高的柴火垛挡住。
去年当他们在这个村子打赢人的时朱喜他们还在,虎头家的柴火垛,就被商震放火烧掉了。
而等朱喜他们走后商震自然不肯让虎头家无柴可烧,也不能让虎头他爹自己再去弄烧柴。
于是他带着自己那几个人,便又给虎头家弄了好大个柴火垛。
只是当商震绕过柴火垛能看到虎头家院门的时候,他却惊讶地发现就在虎头家院门外竟然还躺着两个瀛人!
那两个瀛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这还是现在商镇返回到到这个村子后所看到的唯一让他高兴的事情。
很显然,面对瀛人的到来并不是所有村民都愿甘心被屠戮,至少虎头他家这里是有人反抗的。
可是那又如何,此时虎头他家的院门紧闭,大院子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坏了,不是虎头一家都让瀛人给杀了吧?”这个时候已经是赶上来的白玉川在商震身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同样跟上来了喜糖很想骂一句白玉川,你特么的就不会放个好屁,可是此时终究不是打嘴仗的时候。
于是他们几个忙各自高喊道:“虎头!”“大叔!”
而也就在片刻之后,虎头家的院门突然吱嘎一声推开了,虎头还真就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而他的手里却还拿着一把手铳。
那把手铳正是商震从瀛人手里抢来的。
上次商震在抢到那把手铳后,还特意和韩文沐研究过。
那把手冲并不是用火绳来点燃里面的火药的。
对火铳有研究的韩文沐就猜,这把手铳是通过燧石激发火药从而射击的。
可是偏偏里面那个激发装置坏了,韩文木实验了几回,也没有找到相应可以替代的东西。
韩文沐又忙着练武劈刀,所以就没有再管这件事情。
那么,这把手铳于商震来讲,就是一个很鸡肋的东西了。
一把只能够打二三十步的手铳,然后再需要火绳点火进行射击,那还不够费事的呢!
就这设备还没有商震的弓箭好用呢,所以他就把这把手铳送给了虎头。
“你们真的回来了!我就说你们不会不管我们的!”虎头开心的说道。
然后他一指自家门前的那两具瀛人的尸体又说道:“看!这是他们想攻进我家院里被我们打死的!”
而这时,虎头的老爹和村子里的几个壮年人也从他家院里冲了出来,他们手中拿的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