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倭寇真的走了,而不是要走了。
众人在那门楼子大墙上可都看着呢。
下面那些本是为再次向这个庄子进攻做准备的倭寇开始撤退了。
手脚好的人都去搀着那些被箭射伤被砖石砸伤的伤员就往来路走了。
他们走的是如此着急而又如此的果决,却是连那几架马上就要做好的砲车和新做的梯子都不要了!
大墙上的众面面相觑起来,然后就听“嗡”的一声便都议论开来。
那些议论无非都是,倭寇的援兵未到可他们也没有必要走啊,或者是有朝廷军队攻击了倭寇的后路?
只是无任何人发出任何的议论那也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这种事那是需要实打实的探查清楚的,那哪是空口白牙猜出来的?
而这时商震眼见着那倭寇已经越走越远了,便突然喊道:“把吊桥放下来,我下去看看!”
商震这么一喊,那守桥之人便都看向了朱喜。
只因为那守桥之人中既有锦衣卫的人却也有韩老六的人。
锦衣卫当然要听朱喜的,可这回韩老六的人却也要听朱喜的了。
只因为韩老六却是在私底下已经跟他的手下们说过了,现在朱喜朱大人已经答应要宽大处理被抓起来的咱们的人了。
那么为了那些自己家的人,韩老六的人当然也要听锦衣卫的。
这事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商震连喊两声竟然没有人应他,那些人却是都在看脸上毫无表情的朱喜!
商震一瞬间就体会出了什么,可是此时他心中着急,那总是要搞清倭寇为什么突然撤退才好。
商震瞥了一眼就在大墙下面的护城河,心道,离了你们我还下不去咋滴?
然后让众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商震竟然伸手一按那墙垛子就从那垛口处直接跳了下去!
“板凳!”喜糖那扎白玉川齐齐叫道,然后三个人忙抻头向那墙下看去。
这个庄子的大墙三丈高左右,等喜糖他们抻头看时就见商震就已经落到了一具躺在护城河中的倭寇尸体上了。
谁也不知道商震从这大墙上跳下去会产生多大的冲击力,反正他们就见商震却是把那具尸体直接就给砸了个“弯”出来。
并且,由于从上向下的跳下那便有风,商震头上戴着的那个破竹笠便被风给掀了下来。
于是那围墙上的众人除了喜糖他们三个就惊奇的发现,咦?商震竟然剃了一个瀛人的发型!
只是此时又哪是好奇的时候,接着众人就见落到那具尸体上的商震马上又弹了起来。
而这回他便落入到了那稀泥塘中。
那稀泥塘中既有水又有稀泥,商震落下便又激起了泥水无数。
可是商震也只是在那泥水中一蹲然后人就站了起来。
可这个时候他却也没忘了一伸手捡起了恰巧掉在身边的那个竹笠,然后人家拔腿就往护城河外面走去了!
商震这翻举止却是又把众人惊得一呆。
这事真的也就只有商震敢做出来。
不过,商震那也是算计好的。
在那铁帷山里两丈来高的地方他也跳下去过。
现在虽然多了一丈,可是那倭寇尸体是软的这就是一个缓冲,下面又是稀泥塘那就又是一个缓冲。
所以他估计那自己跳下也没有啥事,而结果却也是同样没事,只是把他那古怪的头型给露出来了!
“板凳咋也剃那头型了?”韩文沐在那城墙头上就奇怪的问。
这时喜糖也只能解释那是昨天商震为了混入倭寇的内部才再改的造型。
众人即惊叹商震那从高处跳下的本事又觉得商震的发型着实好笑,一时之间便议论纷纷了起来。
而商震却哪管身后如何,人家却已趟着那泥泥水水上了岸,便一个人向前奔去了。
商震看着那些倭寇就来气,他终是要搞清这些倭寇为什么撤退的。
他就想,要真是有朝廷军队在背后袭击了倭寇的大本营,那自己就在后面给倭寇捣捣乱,总是要多留下几条瀛人的命才好。
商震边跑就边把弓摘了下来,加快速度就撵了上去。
那倭寇虽然走的急了些却也绝快不到哪去,那后面可是有着成批的伤员呢。
当倭寇发现后面竟然有一个人追上来时便哗然了起来。
可是那又如何,商震却是直追不懈,很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
只是当他在距离后面那些倭寇还有二百来步时,商震就止步不前了,然后他就开始拉弓射箭了。
商震却是再次利用了他强弓硬弩的优势,那箭却是专往后面的伤员身上射。
伤员走路哪有那么利索的,虽然有倭寇在一旁挥刀格挡,可商震终是又射中一人!
倭寇们自然大怒,便有弓箭手举弓回射,奈何他们那箭最多也就射出一百五六十步便力竭掉落了下去。
过了片刻,倭寇之中便发出一声喊,二十多名倭寇却是都拿着盾牌举着刀掩护着他们的弓箭手向商震反冲了回来。
可是那又如何,商震转身就跑。
那些倭寇们跑得再快却又怎及商震腿快。
商震急跑一段之后却是又回身射箭,并且一发不是连珠三箭!
不过,这回却没有用了,那些倭寇却是齐齐举起了盾牌全都躲在了盾牌的后面。
倭寇留下的断后之人全都是瀛人,用的却是原来从官军那里抢来的盾牌。
那些盾牌虽说是手盾大体形状却是长条形的,只是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