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时砚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手头的事,这两年大概都忙不完, 往后一忙起来, 可能没时间能顾得上你们这些孩子了, 其他人倒是不用我操心,唯独在座的几个,老大不小了, 孤家寡人,身边也没个人照管,出个什么事都不知道要去找谁。

你们都是我带过的学生, 虽然互相可能不认识,但应该听说过彼此的姓名,今天将你们聚在一起, 就是让你们互相认识认识,留个联系方式,往后有什么事, 彼此互相帮助。

你们的能力老师是相信的, 就是有些人的心态啊, 还不如幼儿园的小朋友呢!”

宁教授突然指着把自己缩成一团,浑身上下散发出“我很委屈但我不说”气息的宁有:“就是宁有这小子, 扛打击能力都比你们强。”

宁有突然被宁教授点名, 一脸莫名的抬起头, 十分愚蠢的问:“爸, 你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儿子了?”

宁教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宁有, 继续对在座众人道:“对面的都是宁有的同学, 算起来都是你们学弟, 都认识认识,有机会让他们带你们这些学长,见识见识现在年轻人都过的什么生活,别整天一个个搞的跟宅男似的。

不是宅在西藏不出来,宅在地下实验室不出来,就是宅在深山野林不出来,那些事等你们五十岁以后再做也来得及,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就一副厌世脸,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几人被时砚说的面红耳赤低着头不吭声,时砚将小有从戚小言手里接过来,缓缓起身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不用送了,往后两年我怕是没时间和你们一起吃饭了,看到你们好好地我也能放心,记得互相帮扶吧!”

直到时砚抱着小有走了,对面一群传说中的学长目光灼灼的看着宁有时,宁有才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这场饭局,是为了什么存在的。

宁有觉得自己十分不争气,鼻子有些酸,眼眶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宁教授这浓浓的父子情感动到的宁有,当即打起精神,开始和学长们攀关系。

段超旭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野心,这不仅是宁有的机会,还是公司的机会,他们的机会。

端看其中怎么操作了。

离开餐厅的时砚单手插兜,怀里抱着小有,一双大长腿懒洋洋的行走在人行道上,悠闲又散漫,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而不自知。

小甲好奇道:“组长组长,你不是说今天的饭局是为了给宁有送助力吗?怎么什么都不说呀?按照那些人和宁教授的关系,只要宁教授开口,他们一定不会拒绝的。”

时砚摇头:“这样就够了,什么都要我准备好了喂到他嘴边,东西合不合他的胃口还两说呢。

何况,这件事需要双方互相选择,一厢情愿的买卖做不长久。”

小甲非常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担忧:“可是宁有他,能拿下组长你推过去的那些人吗?”

时砚点头:“就算宁有不行,不是还有一个善于把控人心的段超旭吗?

你反过来看,段超旭其实非常知人善任,每次都会给宁有安排一些看似不可能完成,又都被宁有险之又险的完成的重要任务,且这些任务,公司除了宁有,没有其他人能圆满完成。

这都足以说明他们两人的长处。”

小甲大叫:“哇组长,你还是亲爹吗?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你这意思,就是宁有不行的话,这些人就成了段超旭的盘中餐了啊?你这是给你儿子培养对手,并手把手的壮大对手的实力啊!”

“别小看宁有,他以前浑浑噩噩的,完全是因为物质和精神完全得到满足,没有想要的东西,失去目标导致的。

这一点从他只用五个月时间突击,考上清大就能看出来。

但从他考入清大后,又失去了目标,在认识段超旭后,对方做什么都有明确的目标,于是他很容易被对方带着跑,心甘情愿成为对方指哪儿打哪儿的木仓。

我刚才在席间给了宁有足够的暗示,他会自己脑补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目标,并为之奋斗的。”

时砚没说的是:现在的宁教授,宁有的养父,两人之间的这段父子之情,就是挂在宁有眼前的胡萝卜,看得见,够得着,得不到。

只要前头有宁教授这根胡萝卜吊着,宁有的路就走不歪。

小甲不懂,怎么会有宁有这种听起来非常愚蠢,有时候又聪明的可怕的人。但又一想,能把宁有的性格摸透,又适当的引导宁有的时砚,岂不是更可怕?

小甲默默抱住自己:“果然是渣男中的战斗男。”

时砚冷声:“嗯?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

小甲瞬间认怂:“我,我是说,组长你最近变得好不一样哦!操心的事情有些多,像个老妈子似的,和以往相比,画风迥异。”

时砚淡淡道:“毕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给别人做爹,还是单亲家庭的爹,没经验,想得多些在所难免。”

被小甲一提醒,时砚又想起来,既然要让儿子放心大胆的搞事业,就要想办法掐掉潜在危险,比如宁有的公司在失去宁有后,明显是少了一个能干实事的高层,为何会没受一点儿影响,反而蒸蒸日上呢?

说这里面没有段家的插手,没有焦佳玉那个女人的手笔,时砚是不相信的。

于是,晚上看完了一摞资料,完成了当日的工作后,时砚拿出手机,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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