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闻到时砚的气味,瞬间抛弃了甜甜蜜蜜的女朋友们,三两步跳进时砚怀里,大脑袋直往时砚脖子上挤,一副非常享受撒娇的样子,将周围几个小姑娘看的眼热不已。
和小姑娘们依依不舍的道别后,时砚抱着金毛往家走。
小甲幽幽叹道:“组长,你真的好恶趣味啊!渣男有的一切品质你全都有!就连藕断丝连,欲擒故纵的把戏都玩儿的这么溜。
你这样,宁有能玩儿过你才怪呢!他知道怕不得伤心死!伤心完了又要感动的要命,恨不得天天回家孝顺爸爸才好呢!”
时砚挑眉:“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拿了家里的钱出去创业,不做出一番成果怎么好意思回来见我这老父亲?
还想天天待在家里啃老?美其名曰孝顺老父亲?让我这清贫的老父亲养活他?怕不是在做梦!”
小甲叹息:“组长,你没有心!”
时砚不回答小甲,反倒用十分温和的声音问怀里的金毛:“小有,你说爸爸有没有心?嗯?爸爸是不是最疼你了?
给你吃最好的,用做好的,还把所有工资都给你花,是不是最有心了?”
小甲还在疑惑时砚怎么突然变了个画风,突然发现前面草丛中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明白了一切。
“套路,这都是套路,渣男你的套路可真多啊!”
宁有整个人都呆住了,指着时砚怀里的金毛,炸毛道:“爸,你管他叫什么?”
时砚见到宁有,脸上毫无意外之情,一如既往的温和道:“小有啊,是不是很亲切?”
宁有跳脚道:“爸!你不仅将我扫地出门,还用一只金毛代替我的位置!你有没有心?你太狠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哦,我不是!”
宁有气的跺脚,头上的草屑随着他的动作扑簌簌往下掉:“爸!就算你不要我了!也不能拿一只金毛来侮辱我啊!”
时砚弯腰将金毛放在地上,揉揉毛茸茸的脑袋指着脚下的路道:“先回家告诉阿姨,可以准备开饭了!”
金毛冲时砚汪了一声,撒丫子欢快的跑了。
时砚手里拎着实验室小姑娘给金毛特制的毛衣,单手插兜慢悠悠往前走,心说:金毛的智商在同类中排行第四,有头脑,会卖萌,业务能力过关,你可别拿自个儿跟金毛比,这不是侮辱你,是侮辱金毛呢。
嘴里却问了另一个话题:“你在这儿做什么?”
宁有非常愚蠢的此地无银:“我才不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你下班的呢!”
时砚:“哦。”
宁有见时砚反应平平,不服气道:“我以前听你说过,你们研究室的许多职员都住在这个小区里,我路过来看看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虽然你狠心的不要我了,但我不能不管你!我可是想好了,将来要给你养老的!免得你老无所依,可怜兮兮的,别人说我这做儿子的没良心。我才不接受这种平白无故的指责呢!”
前面就是小区门禁,保安亭需要刷卡,一人一卡,管理非常严格,家属没有提前登记获得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为的就是防止机密泄露。
时砚停在路边,单手插兜,问宁有:“那你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进去了!”
宁有一听又急了:“好哇,爸,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心!连家门都不想让我进!呜!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狠一男的!”
本来宁有来之前,觉得在公司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但与现在他爸给的打击一比,公司的事情就是个屁。
但宁有眼珠子一转,当即蹲在地上,抱头假哭,边哭边偷偷观察他爸的脸色:“爸,公司的人联手欺负我,他们欺负我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没人给撑腰!
尤其是段超旭,我以前对他多掏心掏肺啊!为了他和人吵架,和人打架,还被人打断鼻梁住过院。
虽然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是,但是他们怎么能把我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呢?”
宁有说到这儿就真的有些伤心了,不是公司利益上的事,而是众人对他和段超旭之间毫无三观偏袒的态度。
声音哽咽,情绪复杂道:“爸,我不明白,以往段超旭遇到困难,我次次冲在最前面,冲锋陷阵,毫不迟疑。
可以说,我这利索的嘴皮子就是为了他练出来的!
不就是这次段超旭在酒桌上被以前的校友嘲笑了,我没主动开口解围吗?怎么我身边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一个个指责我不帮段超旭就是不顾念兄弟情谊,有了几个臭钱就不把当初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放在眼里了!
他们倒是段超旭的好朋友,好兄弟,也没见他们冲上去帮他呀!一个个都等着我出头,他们当老好人坐享其成呢!怎么有脸指责我呢?好像我不帮忙就是道德败坏的小人一样!”
时砚居高临下的看了这蠢货一眼:“你杠回去了?”
宁有梗着脖子道:“当然!我这嘴皮子是白练的吗?我是无差别攻击,狠起来连自己都骂,能放过那几个玩意儿?当即就杠的他们怀疑人生,保证他们这辈子不想和我有第二次亲切交流的机会!”
时砚冷哼一声:“蠢货。”
说罢头也不回的刷卡进了小区。
徒留宁有被保安拦在外面跳脚,看时砚弯腰抱起扑到他脚上的金毛,人家父子两亲亲密密的回家吃饭,不争气的抹一把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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