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车外不远处传来了爆炸声,姚琦忙贴着车侧的栏板站起来,朝车外看去。
在看到两点钟的方向上,一个巨大的火球膨胀开来的的时候,他不敢怠慢,立刻从腰间拔出驳壳枪,对着那些挂了彩但却没有乱哼叫的敌方人员进行着打击。
突然,从车底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飞向了对面的空地,一直沉寂在车底的机枪发出了怒吼,朝着敌方人员倾泻着子弹。
在姚琦和车底机枪的双重打击下,这些虽然受了伤,却只是短暂停下,以观察周围情况,待发现吴军这边并没有什么后续的打击时,就迅速继续往前冲的敌方人员,纷纷中枪倒地。
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整个空地上的敌方进攻人员已是全部被打翻在地了。
刚才落在后面并没有受到打击的两三个敌方人员,见势不妙,准备折身逃回的时候,也被机枪的子弹撂倒在地。
五六个正在“防守红线”外,检查搬运受伤后倒在地上的敌方人员也没有逃过机枪的远程打击,被击中后,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
战斗打到这时还不算完,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机枪重新朝着对面咆哮起来。
只不过这次机枪重点打击的目标是两三百米外的树林,截止到现在,可以知道那里已是是敌方聚集和隐蔽待命的地方,是这两次进攻的组织策源地。
操控机枪的庞清很聪明的抓住战机,凭借着机枪射速快的优势,用密集的子弹,对当面的树林处进行着无差别的持续打击。
而在车厢里的姚琦,在机枪一开始进行射击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刚才敌方突然进行的远距离狙杀行动并没有伤到庞清。
庞清不光没有出事,而且还顺利的转移到了设在车底的机枪阵地处,开始对敌进行着有力的打击。
姚琦对此是欣喜不已,眼见当面之敌已经悉数被机枪给打到了,自己不需要紧张对敌了,就开始专心的用手里的驳壳枪对战场进行着清理。
凡是已经倒卧在地上,尚能动胳膊动腿儿的敌方人员,都被姚琦给予了特别关照,一一对其补了枪,这些敌方派出的精英分子瞬间就被送上了西天。
他们不同于敌方发动的第一波攻势中的人员,从其能统一行动到“生命线”附近,却依然保持了无声无息的现象看,这帮现在被歼灭的敌方人员应该是受过特别训练的精干力量。
在敌方看来,这帮人如果在行动中完成任务并存活了下来,那他们就是自己这一方的英雄,如果战死了就是无畏的勇士。
然而在吴军几人看来,这些为了非正义的战斗而死去的人,完全是咎由自取,视自己性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
但不论敌我双方对这批人的定义是怎样的,其本质都是为虎作伥之辈。
他们活着的时候不光彩,死后亦是被钉在“耻辱柱”上,而为世人所不齿。
吴军听着姚琦在车厢里时不时的打出一枪,就知道他是在清理着战场了。
他没有出声加以阻止,任由姚琦和庞清发泄着对敌人的仇恨。
他迅速的移动着身体,到达了车辆跟前。
此时车底的机枪阵地,因为依然在对敌藏身之处进行着射击,而不停闪烁着的亮光。
吴军知道这是子弹在出膛时,因其尾部的火药遭到撞针的击打而爆炸发出的火光。
现在他眼里,这是一片黑暗中出现的最好看的“烟火”,代表着胜利和希望。
在机枪打完弹匣中的三十发子弹后,趁着庞清换弹匣的间隙,吴军说道:“庞哥,可以停止射击了。咱们观察一下敌情再说。”
他的身子缩到车辆左后车轮的里侧,是比较安全的。
庞清“嗯”了一声后,换装好弹匣,拉了一下机枪的枪栓,使机枪处于随时待命射击的状态。
然后,庞清就稍微往后挪了挪身子,整个人伏在了沙袋的后面,歇息着。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吴军感觉到庞清的呼吸有些急促,状态不是很好。
“你受伤了?伤在什么地方?我帮你看看,也好处理一下伤口。”
吴军很是关心的问道,声音非常冷静,并没有慌乱。
“不碍事的,只是这右腿被子弹咬了一口。刚才我已经拿绑带将伤口处的上面给勒紧了,现在不怎么流血了。”
庞清咬着牙,轻轻抬起头,说着自己的伤情。
吴军靠近了一点庞清,让他改俯卧为平躺的姿势,然后询问道:“庞哥,你随身的挎包里可有急救包呢?”
“有,油纸包裹着的就是纱布和酒精。”
吴军忙伸手在庞清的随身小挎包里找寻着油纸包,很快就拿了出来。
在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后,吴军在庞清的指引下,找到了他右腿大腿外侧的伤口,在撕开伤口处的裤子后,吴军提醒庞清道:“庞哥,我要往你的伤口处倒酒精了。
在对伤口进行强力杀菌的过程中,你会感到很疼,可要忍住啊!”
“没事的,我能忍住的。来吧!”
庞清毫不犹豫的直接让吴军上手给自己的伤口进行消毒。
吴军将装有酒精的玻璃瓶瓶口的塞子拔掉后,对着庞清腿上的伤口分两次倾倒着酒精。
在用去半瓶的酒精之后,吴军用纱布小心的将伤口处包裹起来。
最后,他又重新解开绑扎了一下,庞清在受伤后为了止血而绑在自己伤口上部的绑带。
在将酒精瓶用油纸重新包好放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