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甘平立刻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部下去进门的第一间屋子里收拾东西,开始在厅堂里设置屏障。
雍诗菁安排完事情之后,对刘学成说道:“学成,你可以讲了。”
刘学成点点头,说道:“回禀特使,其实本来护卫主官的固定岗并不是设在这里的,而是在对面的民宅里。
具体位置就是冲着谢宅的,在对面的两间斜对着的房子,分左右护卫着谢宅,也同时监视着巷子的两头。
半年前,我突然被从暗哨的岗位上调到固定岗上,同期被调整岗位的还有来自卫部前卫的王本全。
而且,固定岗的执勤位置改为在主官住处的一楼,当时让我们很是有些不解。
这等于是把我们的眼睛给蒙住了,束缚了我们的行动,根本起不到有事发生时的预警和护卫作用。
更为奇怪的是,我们俩自被卫部的后卫长官谭政安排入驻此处之后,就未接到任何的任务指令了。
每日里都是按照教育局和中学的正常上、下班时间出门和回来,但其实基本上是在外闲逛,或是在茶室里打发时间,无事可做。”
听到刘学成说的这些情况后,雍诗菁立刻对他说到,你跟我去二楼,给我指一下原先设置固定岗的房间位置。
刘学成答应着,就随着已经走出门的雍诗菁往二楼去了。
泉林在对面的房间门口站着,正看着另外一个租客和那个被雍甘平带进来的女人,见雍诗菁带一个住在这里的人上了二楼,就高声问道:“叔祖,要不要我跟着您。”
“你在下面就行,我看看情况就下来。”
雍诗菁回答着,人已经走上了二楼。
在打开房门之后,雍诗菁在刘学成的引领下,来到谢流云的房间,通过临街的窗户往巷子里看去。
在刘学成的指点下,雍诗菁确认了那两间原先是固定岗的房子位置,发现两间房子的大门是紧闭的,门口已经被小摊贩摆放的杂物堵住了,显示着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进出过了。
“这两间房子你进去过吗?”
“我没进去过,我们各岗位的人是不允许串岗的,即便是不当班时,也是不行的。”
“这是老规矩,还是新的规定。”
“老规矩,不止我们亲随护卫主官的八人,就是卫部的四卫所属人员,也是如此安排的。
未经上级的允许或是要求,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不允许在岗期间出现串岗和脱岗的情况。
后面为了加强纪律性,更是将这个规定,扩展到了休息时间也不允许出现在不是自己值守的位置。
若有违反者,定严惩不贷,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违反者会受到怎样的责罚呢?”
“永远开除出卫部,终生不得返回桐庐。
凡卫部势力范围内的地域,亦不得出现。
若是卫部发现被驱逐者暗中潜回,则其家人将失去卫部的供养与照顾,全家将连同违规者被驱逐出桐庐。
再有敢于返回桐庐的,不论其意图如何,都将被卫部视为敌人,会受到卫部的攻击,被武力驱逐出境的。”
说到这个问题,刘学成很是认真,在他的心目中,卫律是不容亵渎和违背的。
“可有人因违反此项规定而受到责罚的?”
雍诗菁边看着巷子里的情形,边问着这个敏感的问题。
“没有,我印象中没有。但知道有人因为违背别的规定,而受到卫部处罚的。”
“具体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属下职位低,并不清楚卫部的事情。”
雍诗菁把窗户边的窗帘拉上,然后把放在书桌旁的椅子搬过来,将书桌上的一个水杯放在座位上,走出了房间,刻意的没有关门。
“说一说王本全的情况吧。你对他了解多少就说多少。”
雍诗菁来到了谢听松的房间,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并没有开灯,而是走到窗边直接拉上了窗帘。
在退出房间时,雍诗菁将两把客厅里放着的餐椅堆到了房间门口,在环视了一遍屋里的情况之后,雍诗菁示意刘学成可以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了。
“特使,王本全原隶属于卫部的前卫,同我是一批于三年前被选入护卫卫部主官的人,素来是谨言慎行,不事张扬的。
还有一个情况,也要向特使说明,那就是我们这批入选的人,除我俩之外,其余六人皆是卫部后卫的人。”
听到这里,雍诗菁不禁眉头一挑,问道:“为何会是这样的人事安排?你的卫部长官有没有给你做过解释呢?”
“特使,您是指谭政吗?”
“不,是卫部的右卫长官,你的原上司。”
“我在右卫时的长官是秦思明,他是一个寡言少语之人,再加上我与他的职衔相差一级,并无机会交流的。
倒是我在右卫左校的校官丁进与我说过,不知这谭后卫是怎么想的,这么揽事争权,不管不顾的。
不如将这亲随护卫卫部主官之事直接交给他后卫负责得了,弄这个虚面上的一个名额给右卫,干什么呢?”
“王本全可有跟你交流过这三年一轮替的人事安排吗?”
“最初没有谈论过此事,后来我与他相熟之后,就渐渐说起此事。他是有不满的,觉得谭政作为卫部的四卫之一,做法有失公允,在人事安排上有任人唯亲之嫌。”
“他可有说他们前卫的属官和人员也有此意见呢?”
“有说过的,王本全是前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