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能看出梅家的威势了,玖爷说了两件事,每一件事对于京剧院来说,都是翻天覆地的变革,但是不管是既得利益者,还是利益受损者,都不敢站出来随便的说话,盖因为说的人是梅文玖。
梅文玖又看了一圈所有人,继续说道,“最后一条!”
所有人一听还有一条,不过是最后一条了,心中一松,又是一紧,松的是就剩最后一条了,紧的是最后一条,必然是最重要的一条了。
梅文玖淡淡的说道,“70岁以下的京剧演员,不论身份高低,不论行当派系,每年必须出演一折戏,观众必须要超过1000人,时间必须超过两个小时,这是死规定,如果没有完成的话,请你离开京剧院,另谋高就!”
这句话一出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有人眼中含笑,有人如释重负,也有人如遭雷击,更有人如丧考妣。
梅文玖看着所有人,眼中的寒意就连站在最后一排的裴琰之都能感受到,梅玖爷这可不是给大家开玩笑的,梅玖爷这次可是用了自己一生的积威,强硬的压制了所有的不同意见,将京剧强行的拉入到了正轨中。
但是京剧这趟火车,是否还有动力向前走,梅玖爷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下面的议题上了。
梅文玖看了刘长生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坐下了,刚才的一番动作和话消耗了梅文玖大量的精力,坐下之后,头上也是微微的有些见汗,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是还是坐在那里,等待着这个议题的讨论。
刘长生也是出声让大家就座,刘长生微笑着看着会议室里的这些人,明天之后,这里的人就要少一半左右,而那些对自己掣肘的那些副院长们,就只剩下四个了,自己的权柄大涨,行使自己院长职责的时候终于到了。
刘长生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刚才梅玖爷的话,大家一定要记在心上,引以为戒,今后希望大家的劲能够向一块使,为了京剧,也是为了大家!”
所有人被刚才的梅玖爷的话震撼的有些愣神,听了刘长生的话之后,有些人不以为然,但是有人的眼中则是闪烁着斗志昂扬的光芒。
刘长生拿出了一张纸,带上自己的眼镜,说道,“各位的桌子上都有这么一张纸!我相信已经有很多人都看过这张纸上的内容了,没错,这就是咱们京剧界的一位老前辈,裴晏之老先生的故事!”
在座的都是京剧界的大佬,这种事情,他们自然是都知道,就算当时不知道,谁还没个朋友,所以大家也是心知肚明,毕竟这次大会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
本来还有不少人都憋着搅黄了这件事呢,虽然说搅黄了这件事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是只要让裴家得不到好处就行。
不患寡而患不均,从古至今都是这个道理。
裴景祺和裴琰之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这对于裴家来说算是生死存亡的一战了。
本来没有什么,不行就不行了,但是现在梅玖爷在这里,之前还宣布了三条新规定,对京剧院进行了大刀阔斧般的改造,这就让所有人把目光都聚焦到最后的这一项议题了。
如果这件事被否了,那么就说明裴家彻底没落了,在华夏的京剧界,从此就不会再有裴家的立足之地了,慢慢的边缘化,最终淡化,漠视,就是这样。
你要争,可以,争赢了,你大红大紫,但是输了,那就是万丈悬崖,其实裴景祺在刘长生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心中也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后果,成王败寇。
但是裴景祺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是不服气的,自己裴家这些年来的话语权越来越低,自己虽然是个副院长,但是一丝权柄都没有,连一个小小的孙责都敢对自己冷嘲热讽的。
所以裴景祺心中的赌性被激活了,这一战,成了就叫我裴大师,输了以后我就是小裴了!
那个白砚朗,如同一条死狗一样,但是这个时候,也是不管不顾了,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毕竟自己还没有被赶出会议室,说明自己还是有说话的权利的。
白砚朗站起来,看着刘长生,咬牙切齿的说道,“刘院长,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待考察,毕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没有任何的佐证,不能仅凭几个人的证词就说这件事确实发生过,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没有裴晏之这个人,我都表示非常的怀疑!”
白砚朗虽然深恨梅文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自己打入无底的深渊,但是他最恨的还是刘长生,毕竟梅文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来过京剧院,这次这位梅玖爷肯定就是刘长生请来的啊,要是没有梅文玖,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呢。
刘长生正准备说话,梅文玖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家父当年跟我说过裴晏之的事情,确实是一代名家,家父说没有亲眼见过裴晏之一面,未能和这位大家同台演出,缺是人生一大憾事!”
一句话,就将白砚朗怀疑的话给堵了回去。
白砚朗觉得今天是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了,没想到梅玖爷竟然亲自为裴晏之作保。
但是白砚朗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豁出去了,冷笑着说道,“梅老先生和梅玖爷的话,在下自然是不能反驳的,看来确实有裴晏之这个人了,但是,请问梅玖爷,梅老先生跟您说过裴晏之是怎么死的吗?”
梅文玖看了白砚朗一眼,淡淡的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家父曾经言讲,自从七七事变之后,就再没有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