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德刚看到裴琰之的车,喜笑颜开的走过来。
“琰之师弟,啥都不说了,你今天算是救了哥哥一命啊!”于德刚长叹一口气说道。
裴琰之跟着于德刚往园子里走着,说道,“于师兄言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德刚把今天的事跟裴琰之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你帮我赶一个铁镜公主就行了!”
裴琰之点点头,说道,“行,还好是坐宫,要是什么冷戏的话,估计我也不会!”
两人来到了后台,赶紧开始化妆。
7点钟,三庆园起满坐满,人声鼎沸,下面的观众们热烈的讨论着,生书熟戏,听戏就要听耳熟能详的那种,如果自己能够跟着台上的演员一起唱,那为最好,一直以来,麒麟剧社经常演出的戏目都是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对于京剧界来说,是好事,因为有人在收拾整理濒临失传的剧目,但是对于一个剧社来说,如果一直都演这些的话,观众们的热情迟早是会被磨灭干净的。
很多人都是因为喜欢德正社的相声,然后喜欢上的京剧,其实他们也听不懂,只是喜欢看台上的演员而已,而于德刚一个月顶多来一两次,其他的都是德正社的学员们,能耐就不用说了,很多都不是专业的京剧演员,作品的质量可见一斑。
忽然,一阵锣鼓声催动了起来,台下的观众也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知道这出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身旗袍,头戴旗头,脚踩花盆鞋的裴琰之冲着于德刚点了点头,于德刚直接撩开帘子就出场了。
裴琰之在上场门这里等着,听着外面于德刚的念白,唱,不由得脸色有些古怪,因为这些词有的跟自己学的根本就不一样。
这其实就是南派和京派京剧的差别,京派的四大须生,对于一出戏的唱腔和做派不用,但是唱词基本都是大差不差的,但是南派可不一样,尤其是麒派,当初周信方先生唱的戏,很多的词都是他自己写的,有的戏词跟京派的辙口都不一样,所以内容更是千差万别了。
裴琰之以前没有跟于德刚合作过,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劣迹”,今天一听于德刚的唱,不由得心中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这就是台上见最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