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郭赐寅瞅准了一个机会,从北方戏校跑了出来,但是他身无分文,由于他个头比较小,所以就跟在一些看上去面善的人的身后,混上了火车,来到京城,准备想办法回家,他的老家在渝州,离京城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谁想到在溜达的时候,竟然碰到了裴琰之和韩采薇。
裴琰之是马派的新的灵魂人物,所以郭赐寅一眼就认出了他。
裴琰之听到这里,气的也是浑身发抖,就连韩采薇也是气得双目垂泪,看着可怜的郭赐寅,又一次将他涌入了怀中,口中说道,“真是太可怜了,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啊!”
裴琰之一脸的怒气,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韩平正的电话。
“喂,琰之啊,怎么了,是什么东西又落在家里了吗?”手机里出来了韩平正调侃的声音。
裴琰之也来不及跟师父客套,问道,“师父,你还记得当年那个京剧神童吗?”
听出来裴琰之的语气很严肃,韩平正也是语气正式了起来,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是说那个郭赐寅?怎么了?”
裴琰之沉声说道,“师父,这个郭赐寅当年在您那里拜师未果,然后就被哈市北方戏校的董朝富给收为了徒弟,这件事您知道吗?”
韩平正有些纳闷裴琰之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还是想了想,说道,“哈市,北方戏校的董朝富,应该是你赵师伯的弟子,这件事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裴琰之赶紧把郭赐寅的经历告诉了韩平正,然后静静的等着那边的回复。
等了半晌,听到电话那边的韩平正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裴琰之说道,“真假我不敢说,毕竟这只是郭赐寅的一面之词,但是孩子身上的伤确实是真的,我希望这件事能够调查一下,因为这个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韩平正也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真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啊,确实如你所说,太恶劣了,夺人子嗣,这在过去的戏班里有过,但是已经被明令禁止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是胡闹,你现在把郭赐寅给我带回来,我要亲自过问此事,如果真的跟这孩子所说的,那么这个董朝富,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裴琰之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带他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裴琰之看着韩采薇和郭赐寅,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要告诉师父,郭赐寅,我希望你没有骗我,你要知道,这件事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件,如果你骗人,那么这辈子你就别想再唱戏了!”
裴琰之的话说的很重,但是他必须要这么说,毕竟这件事可是关系到他马派的名誉,他作为下一任的马派掌门人,这些话是必须要说的。
韩采薇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两人也不知道郭赐寅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要是郭赐寅骗人呢,所以韩采薇虽然心中同情郭赐寅,但是也不再插话了。
郭赐寅一张小脸非常的严肃,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不对,当时为了不让他打我,我就假装答应他了,于是他就写了一张认我为子,让我改名为董赐寅的文书,下面还有我们的签字和手指印,我逃走的时候,就把这张文书给拿了出来!”
裴琰之不由得双眼大亮,问道,“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现在这东西在什么地方。”
郭赐寅掀开衣服,在腰上,有一个塑料袋,就别在裤子上,他把塑料袋拿出来,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a4纸大小的纸张。
裴琰之接了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把文书还给了郭赐寅,郭赐寅一直紧紧的盯着裴琰之的双手,紧张急了,看到裴琰之把文书还给了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将文书接过来,又放回了塑料袋中,然后别回了腰间,还用手拍了拍,这样才把心放下。
看着警惕的郭赐寅,裴琰之也是有些心酸,但是对于董朝富的痛恨又增加了一层,刚才的文书上写的明明白白,郭赐寅同意将自己的名字改成董赐寅,认在董朝富的膝下,跟郭东阳脱离父子关系,即可生效!
裴琰之有些怒极,这种狗屁文书,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应,这个董朝富不会以为就凭着这么一张纸就能把人家的儿子弄到自己的名下吧!
但是据郭赐寅所说,自己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了,他被关在戏校里,就算是父母来了也看不到自己,董朝富每次都说,郭赐寅由于表现良好,所以被国家给调走了,郭父虽然有些纳闷,但是一个农民,也不懂这些,只好问了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董朝富则是说,这是光荣的事情,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们这是对国家有意见吗?
老实巴交的郭父被吓得也不敢再说要见儿子的事了,只好悻悻而归。
他根本就不知道,被他们家视为大恩人的董朝富竟然会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断人子嗣,在只有一个郭赐寅的郭家,这就是要绝了郭家的后嗣啊!
裴琰之带着韩采薇和郭赐寅一起来到了韩家的四合院,进屋之后,发现韩平正就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看到郭赐寅之后,韩平正的脸色有了一些好转,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小家伙,好久不见了!”
郭赐寅平生最喜马派,启蒙就是马联良先生的录音,但是他最喜欢的就是韩平正,韩平正对于马派的继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