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纷纷看向了台上的裴琰之,而裴琰之一脸的淡然,好像刚才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这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感觉,也是让周围的那些大前辈们纷纷点头称赞。
“这小子定力不错啊!”
“看来是有点本事啊!”
“没错,有点他师爷马大师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啊!”
“哈哈,当年马大师可是斧钺加身都面不改色的主,老韩看中这孩子,肯定错不了!”
……
刘长生等到大家的议论稍微平息了一点,然后继续开始主持。
首先就是让裴琰之冲着马派的创始人,马联良大师的相片叩上三个头,韩平正也是冲着师父的照片鞠了三躬,表示了拜师大会的正式开始。
先是裴景祺上台,作为家长,给裴琰之写的一份拜师帖,这份拜师帖的来历开始非同寻常,因为建国之后的拜师都变得非常的简单,而且拜师帖写的都非常的通俗,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冷冰冰的感觉。
但是裴景祺的这份拜师帖,参照的就是当年他父亲裴联安先生拜师的时候,写的那张拜师帖的格式,念出来的时候,下面的那些年纪在五十岁以下的人没有什么共鸣,而且都是纷纷皱眉。
但是台上的那些大前辈们,纷纷色变,因为当初他们的拜师帖大致也是如此,而且有人的更加的不堪。
“师道大矣哉,入门授业投一技所能,乃系温饱养家之策,历代相传,礼节隆重。今有裴琰之情愿拜于韩平正门下,受业学演马派老生。三年期满,谢师效力两年年。课艺期间,收入归师,吃穿由师供给。自后虽分师徒,谊同父子,对于师门,当知恭敬。身受训诲,没齿难忘。情出本心,绝无反悔。空口无凭,谨据此字,以昭郑重。”下面是裴琰之的签名。
其实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过去的时候,有的拜师帖上还会写到,“死路生理,天灾人祸,车轧马踏,投河觅井,悬梁自尽,各听天命,与师无涉。”
这种东西,在当年就像是卖身契一样,有法律效力的。
拜师字据一般都说明了拜师学艺的正当性,规定了授业内容、学艺期限、收入分配方法及应负担的责任,承认了师父的绝对权威。同时,也隐示了师徒之间既如父子、又如主仆的复杂关系。而含有“投河觅井、悬梁上吊,各听天命,与师无涉”之类字句的拜师字据更近似于被卖身到妓院作妓女的卖身契。有了这样的字据,究竟是因何原因,徒弟觅死,与师无涉,师父可置身事外。而对把自己子女送去学艺的父母来说,究竟孩子将来如何,只有听天由命了。
不过,韩平正听完之后,脸色微微色变,但是还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因为这份拜师帖就是裴家的诚意,虽然现代社会已经不像旧社会那样,但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韩平正则是对老的规矩和老的道理非常较真的人。
听到这么一封拜师帖,韩平正哈哈一笑,点手将裴琰之叫了过来。
裴景祺在念完之后,就把拜师帖交给了裴琰之,然后自己就下台去了。
裴琰之双手捧着拜师帖,稳重得走到了韩平正的面前,双膝跪下,低头,将拜师帖举在头顶,高声说道,“请师父收琰之为徒!”
韩平正看着裴琰之,不由得有些恍惚,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一脸忐忑的跪在自己师父马联良的面前,高举着拜师帖,而那个时候,师父就是很温和的从自己的手中将拜师帖接了过来,伸手将自己搀起来,说道,“好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马联良的徒弟了,今后,你就跟我好好的学吧!”
韩平正也是伸出手,接过了裴琰之手中的拜师帖,温和的说道,“好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韩平正的徒弟了,今后,你就跟我好好的学吧!”
如同跨越时空一般的传承,马派传人韩平正,今日终于收徒了。
而裴琰之也是浑身颤抖,别人都以为他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就连韩平正也是一脸笑意的伸过手,握住了裴琰之的右手,然后说道,“行了,好孩子,起来吧!”
但是只有裴琰之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恭喜宿主,完成了主线任务,拜师韩平正,获得奖励,武生技巧专精,现在发放奖励!”
裴琰之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扔到了岩浆里一般,浑身上下的骨骼,血肉都要融化了一般,在衣服的掩盖下,并没有人发现裴琰之的变化,但是如果脱掉衣服的话,大家都会发现裴琰之的异样,本来裴琰之的身材在日复一日的练功之下,已经颇具规模了,虽然不是一块块的肌肉,但是线条也是非常的好,但是这一次,裴琰之身上的线条更加明显了,而且大量的肌肉被撕裂重组,筋骨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裴琰之感觉自己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不过睁开眼睛,正看到韩平正伸出手来,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
裴琰之赶紧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韩平正的手,说道,“多谢师父!”
高峰坐在台下的一个桌子旁边,脸上闪过了一丝落寞,但是转念,又是一脸笑意,他也为裴琰之能够找到这么一位好师父也是感觉到满意。
高峰端起身边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说道,琰之,加油啊!
刘长生笑着说道,“好!来,上茶,琰之,给你师父敬茶!”
韩采薇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旗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茶,笑盈盈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