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能相信那些人的消息了,希望周元帝不会用他们二人。
然而这种情况齐远早就想到了,周元帝有所怀疑的确不会用他们,可是当足够优秀的人才摆在他面前的时候。
周元帝自己都会想办法说服自己,何况他们和大皇子的关系一查就知道,并无太大影响。
作为气运之子,周元帝还是暗暗中意赵奕辰的。
齐远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流言,反而这种所有人都认定他们仕途无望的时候,豫才书院的人才会放松下来,才不会鱼死网破的针对他们。
齐远坐在考舍里,比起扬州城的考舍,贡院的考舍也没有好上多少。
举子都是提前一日进入贡院,因此第二天初九才正式开始考试。
会试的内容和流程和乡试基本相同,只是题不一样罢了。
齐远的考试作风即使到了京城贡院也没有丝毫改变,仍旧是一日写完试题后便开始发呆睡觉。
礼部考试的官员也从张治那里听说了齐远和谭澈这两个人的才名,因此在巡考时也不由注意了几分。
比起乡试的时候,二人也是一点不差,甚至还略有进步,尤其是谭澈进步明显。竟然跟着齐远差不多一起写完。
这让礼部的官员也有些摸不透二人了。
这二人是真天才还是听到了那些流言自暴自弃了?
一个睡觉吃东西,一个没事在那练字?
这样嚣张的考生,礼部主持考试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见过几个。
会试考三场,考试顺利进行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场,策问。
这次策问中规中矩,挑不出错处也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但越是这样中规中矩的反而不容易出彩,毕竟前人已经说过很多了。
大周朝在周元帝的统治下已经初见盛世,因此策问的内容也和这相关。
齐远静坐了一会儿才落笔,宣纸上很快便出现一行行字迹。
这一篇策问齐远断断续续足足写了两日才满意的收笔。
三场考试落下帷幕,考生或面带喜色或一脸愁容的离开贡院。
齐远和谭澈两个怪人,吃的好睡得香气色反而还不错。
齐远拎着考篮朝着谭澈招手,“如何?”
谭澈笑着甩了甩右手,“写的手都酸了,就像是将平日和清远谈论的内容眷写在了纸上。”
齐远笑了笑朝着马车走去,“我亦是如此。”
二人穿过人群这才看到了在马车旁等候的赵奕辰,暗一似乎也因为身份暴露,已经从暗卫转为了明面的侍卫。
“清远感觉如何?”赵奕辰看到齐远走过来笑着上前询问。
齐远脸上的笑意收敛,拱手行礼,“这要问殿下了。”
赵奕辰被齐远的生疏客气泼了一盆冷水,表情愧疚。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你放心,实在不行你们还可以来做我的幕僚。”赵奕辰陈恳邀请,甚至作为皇子亲自来贡院外等着道歉。
齐远疏离的笑了笑,“多谢殿下好意,但是比起做个幕僚,我对接下来的考试更感兴趣。”
“我们二人考试疲乏,若有无礼之处,还请殿下宽恕。”谭澈见齐远已经坐上了马车拿起了鞭子,朝着赵奕辰谦和的说了一句。
“无妨,是我行事不周连累了你们。”赵奕辰羞愧的让开了路。
谭澈行了礼便坐上马车,根本不理会赵奕辰跟着齐远离开贡院。
赵奕辰看着马车走远叹气。他实在是被齐远的才识折服才动了这个念头。
作为一个皇子,赵奕辰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对手,说他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是不可能的。
马车上,谭澈打了好几个哈欠,“大皇子是为了清远这个幕僚故意这么做的吧。”
齐远点头,“互相利用,只是一点流言也想葬送我们的仕途,以为这样我就只能去给他做幕僚军师了?”
齐远说着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些人未免也太低估我们了。”
谭澈也跟着笑了笑,以往他只知道闷头读书,可是和清远待久了也不知不觉变得自信起来。
似乎这样张扬的感觉还不错。
“豫才书院的人现在也会盯着杏榜了,只怕会试结果一出来他们就会抹去证据了。”谭澈想到豫才书院的人半眯着眼睛说道。
“无事,那几个买凶杀人的进士就是最大的证据。”
谭澈点头,三场考试下来也实在疲乏了。
齐远驾车回到家里,二人洗漱一番便倒头就睡。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那考舍狭小的空间实在是睡不好觉。
会试一结束,紧张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举子在京,京中各大酒楼的诗会也多了起来。
谭澈又开始在家温书了,齐远就更放松了,时不时还跟着888去临近的村子里逛逛。
唐氏看到齐远这样子心就没有放下过,一边担心会试,一边又照顾怀孕的王寒薇。
“大姐姐在家啊。”王寒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量着坐在亭子里的王寒薇。
唐氏正和王寒薇聊天就看到了门口的王寒兰。
“你来干什么,别来脏了地方。”唐氏起身指着王寒兰毫不客气的说道。
王寒兰看着王寒薇凸起的小腹眼神晦暗,“没想到你这个下堂妇也在,在这里靠梁才养活吗?梁才一个举人想买这个院子,这钱干净吗?”
王寒兰站在院子里话里话外都是鄙夷嘲讽。
“真是可惜了,梁才倒是有才,但是娶了个克夫的大姐姐,这辈子也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