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迷糊中被白袖真人抱到塌上,一股灵气从背部传到体内,帮助阿桃将紊乱的灵气打整好。
“刚才是在炼什么功法吗?”
白袖真人还未教过她功法,阿桃偏过头去,“只是在吐纳灵气,突然走神就岔气了。”
“是吗?”
“是”
这个借口太拙劣,白袖真人根本不信,但想着阿桃偷练功法可能只是怕他不喜,也再没多说,“石恩泽找你,就在外面要去见他吗?”
“我去见见吧!”
阿桃从塌上起身,她修炼被打断有些气闷,也想出去走走,走了几步感到身后的眼神,又转身和白袖真人抱了抱,“我有些不舒服,想在外面待会儿。”
“嗯。”
石恩泽在树下,听见阿桃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表情有些难堪。
“你怎么了?”阿桃问到。
石恩泽手中拿着柳枝和花朵做成的花环,本是送给阿桃的,但不知道现在还应不应该送。
在石恩泽面前,阿桃语气总是要柔一些,毕竟他是这代第一人。
石恩泽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嘴巴微嘟,看着有心事。
“师叔说你来找我,有事吗?”阿桃看石恩泽不主动说话,只好直接问。
石恩泽将手中花环递到阿桃面前,“听画骨派弟子说你将我送你的花环做成了干花,我见你喜欢,所以又给你做了个。”
阿桃目瞪口呆的看着石恩泽再看看花环,然后飞快的朝着屋内瞟去,还好门窗是关着的。
话本中男女主适当吃醋是感情的催化剂,但对于白袖真人两人之间地位太不平等,她一个不留神就会作死。
这花环她现在不能收。
“很漂亮但谢谢。”
“你不收是不是因为白袖真人?”
“你都知道了。”
这是陈述句,毕竟顾略当着众人面说过她身上有大乘境界修士的气息,思来想去她身上的气息就是白袖真人。
石恩泽听见这话难过得颤抖,本来对于顾略的话他没多想,但他听画骨派弟子说,在收拾白袖真人屋子的时候看见了他送给阿桃的花环……他们恐怕住在一起。
“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阿桃还是希望以正面形象示人,自然不能说是她主动上手的,只能模棱两可道:“白袖真人对我很好。”满足了她所有需要,给了她任意妄为底气,对她来说这已经超过了爱情。
石恩泽听着有些心疼,作为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本就应该照顾弱者,这算什么回答。
“如果你不愿意其实可以离开的,相信我邪不胜正。”
“……”
“我真的很好,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想见你。”
“那你见到了,回去吧!我也得修炼了。”
石恩泽看向屋内,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对上了白袖真人的眼睛,白袖真人平日也不苟言笑,但不像现在眼神中有着戾气,他见过一些被暴力的丈夫伤害过的女子,脆弱可怜却又不敢试着逃出丈夫的魔爪,就更别提像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了。
阿桃自然也看到了白袖真人站在门外,但她头转过去的慢了一些,白袖真人眼中的戾气消失得很快,现在看着就跟平日没有区别。
唯一显示出白袖真人不高兴的是有片乌云笼罩在他们上方,渡劫期的修士不加掩饰自己情绪了,周围的天气也发生了变化。
“石道友,我送你回去。”
阿桃起身赶紧朝着院门走着劝她的话,导致阿桃脚步越来越快,她第一次觉得这个院子真的太大。
终于到了院门,阿桃吩咐守在门口的弟子赶紧送石恩泽出拂云院,而后赶紧回身将正院管上。
院子里还刮着冷风,阿桃深吸一口气走到白袖真人身边。
还没等她说话,白袖真人就问道:“你很紧张?”
“没”
“那你走过来时这副表情。”他不容置喙。
“我有点怕。”阿桃低着头,她一直是怕白袖真人的,这一点他们都知道,她从来都会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为什么怕我?”平日白袖真人有事说事,并不会和她谈心,也从不追问她任何事,这次却不一样了,他一直看着阿桃,自以为已经尽量显得温柔,“问你话呢!桃姬。”
“怕你让我离开你身边。”她已经在白袖真人这儿吃到了甜头,不想从一个没靠山的内门弟子做起。
她的手被白袖真人摩挲着,她骨骼小,即便摸起来有些肉感,但她的手腕和手掌和一个十三四的少女差不多粗细,只要白袖真人想随时可以折断。
“你年纪小心思不定,我再问你一次,是下定决定做我枕边人了吗?你不用怕,你说不想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袖真宫。”白袖真人另一只手抚上了阿桃的脸,在晚上他都没有这样仔细摸过她的脸。
周遭的气氛太压抑了,让阿桃心一直提着,“我就算心思不定,但也不是随便的人。”
白袖真人笑着将阿桃揽进怀里,“那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冷淡了些?”
阿桃抬头下巴抵在他胸口,表情天真又无辜,“我什么时候对你冷淡了?”
“晚上,白日都在走神。”石恩泽手中的花环并不足以让他触动,毕竟石恩泽的示好怪不到阿桃头上,可他在地空岛刚见到阿桃时,阿桃就时不时撒娇埋怨他,这几日更想着怎么才能远离他一会儿,让他坐立难安,他错了,阿桃不仅是开在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