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同类的气息?”
听到独剑鞘的回答,云宁眉头紧锁,事情似乎越来越麻烦了。
不是精灵,甚至不是生物,那到底是什么?
在这个以精灵为轴心的世界,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呀哆啦~”
这个时候,呆河马对着云宁叫了一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既然没有头绪,那就再铸一次剑吧。
“再铸一次剑?”
云宁询问道。
“呀~”
呆河马点了点头。
先前由于自己和独剑鞘都待在精灵球中,对于外界的感知难免会受到干扰。现在让欧仁再铸一次剑,自己和独剑鞘在对方祭剑的时候站在旁边盯着,这样子就算真的有敌人,也能在第一时间清楚感知到对方的情况。
“只能这样子了。”
云宁叹了口气,现在呆河马和独剑鞘都已经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也就是说对方极有可能已经逃走,再这么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与其如此,不如引蛇出洞,自己在这边设置好陷阱,在对方现身的一瞬间将其抓获。
而陷阱的诱饵,就是刚刚成型,等待鲜血洗礼的剑身。
想到这里,云宁向着欧仁所在的地方走去。
此时的欧仁依旧没有从铸剑失败的挫折中走出来,整个人无力地双膝跪地,两只手颤抖地捧起身前的废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等云宁靠近的时候,才听清楚欧仁嘴里说的内容: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无法铸剑……哪怕是天外陨铁都无法承受我鲜血的祭祀……我这辈子……还有希望吗……神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声音很小,而且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句,云宁听了一会儿,打断了欧仁的自怨自艾:
“行了,别难受了,赶紧起来接着干活。”
听到云宁的声音,欧仁机械般地将自己的头转过来,对着云宁说道:
“你……还敢让我铸剑吗?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铸剑。你还是回去吧,将剩下的两份天外陨铁也一起带走。这东西太稀有了,要是我能成功将其铸剑还好说,如今这种情况……也只是白白浪费罢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其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怎么,这就不行了?”
云宁嗤笑一声道:
“稍微遇到点困难就怨天尤人的,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人类早就灭绝了。”
“如果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因素的话,我早就将其克服了,但是这不是!这是神明对我的诅咒!人是不能和神斗的!”
似乎是被云宁的话刺激到了,欧仁愤怒地站起身来,对着云宁怒吼道。
“得了吧,还神明的诅咒呢。”
云宁不屑地瞥了欧仁一眼: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被神明诅咒?说句不客气的话,别说是神明了,外界那些稍微有点家底的世家都懒得搞你,更别说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了。人家就算真的闲着没事干,非要诅咒个人玩玩,也会诅咒像我这样的天才训练家。因为我能让精灵变得更强,从而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你算什么?铸造一把破剑难道还能把天捅破不成?”
“你……你……”
欧仁被云宁的话气的不轻,伸出右手指着云宁,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看轻,原本身为当今天朝少有的传承自上古的铸剑师,欧仁一直以来都是自命不凡,自以为肩负着振兴剑道的使命,因此才会在发现自己无法铸剑的时候一蹶不振。
可就在今天,自己这些年来引以为豪的“使命”竟然被一个少年给无情戳破了。
与此同时,他的心底还升起了无限的恐惧。
仿佛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看穿了一样。
一时间,欧仁陷入了无限的自我怀疑中。
“我真的……不配得到神明的诅咒吗……”
欧仁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口中不住地呢喃道:
“我的失败……真的不是因为神明的诅咒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无法铸剑……”
云宁冷冷地看着陷入迷茫的欧仁,心中毫无波澜。
原本按照云宁的性格,这些话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顾客,和对方只不过是买卖关系,自然没有交浅言深的道理。
但是一来自己毕竟接受了欧雪的请求,二来加上自己正好还需要对方帮自己铸剑,因此才对欧仁说出这些话。
其目的,就是让欧仁早日摆脱“颜面”的束缚,正视自己的失败。
没错,云宁之所以无情地戳破欧仁给自己编织的梦境,就是因为接受了欧雪的请求。
身为女儿,欧雪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父亲的内心是何其的骄傲,如果他能够一直成功下去的话,这份骄傲会是他不断进步的动力。可现在不同了,持续不断的失败已经让这份骄傲变成了欧仁的束缚,让他无法正视自己的失败,只能不断的用各种借口来逃避自己的失败。
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神明诅咒我了!
如果云宁不是急着等对方帮自己铸剑的话,自然是懒得对欧仁说这些话。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再有二十几天,钱江省的大学生联赛就要开始了,自己自然没有时间等待对方慢慢地从铸剑失败的挫折中走出来。
虽然这些话非常地伤人,但是毕竟有对方的亲生女儿做背书,因此云宁说起来也是毫无心理负担。
在看到欧仁的情绪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