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对面。
黑色的宾利停在街边,江宴坐在车里,单手握住方向盘,直直盯着对面。
阳光打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杏眼弧度柔和,眼尾洇出淡淡殷红,分明是乖巧温柔的长相,可偏偏漆黑的瞳孔里目光阴冷,宛如一潭波澜不兴的死水。
直到看见林忱也进了大楼,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将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引擎发动,车子迅速驶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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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从公司回家的路上,阮朝夕接了个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她嘴角露出笑意,接通时,声音带了几丝少有的俏皮,“哟,我们大编辑今天怎么有空找我了?”
聊了几句,阮朝夕笑着挂断电话,吩咐司机改道去另一个地方。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东城区的胭脂胡同前。
胡同狭窄,车子不太好进去,阮朝夕让司机在胡同口把她放下,戴上墨镜,压低帽檐,四下看了看,抬步走进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