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查到跟她有关的证据,但我觉得,肇事司机跟她的关系,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小。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跟她弟弟各自跟着父母过,连姓也改了,不过两人长大后重新相认,关系不错。”
阮朝夕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最重要的部分,其他的细节,她突然就不再那么想了解。
她现在只想知道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那赵伊宁又是怎么嫁进季家的?”
“你爸去世后,她自己开了个舞蹈工作室,后来偶尔遇到季青行,季青行觉得她跟已逝的妻子有些相似,又担心季杳季洛兄妹没人照顾,就娶了她。”
阮朝夕听着,面色愈冷。
赵伊宁家庭条件并不好,这点她是知道的。她爸一去世,她就有钱开舞蹈工作室了,要说她没用她爸的钱,鬼才信!也许她还趁着那段时间公司管理混乱,狠狠敛了一笔财也说不定。
钱财之物,阮朝夕不想追究,但凭什么她当了这么多年小三还能全身而退?若不是跟她爸在一起后用钱堆出副优雅名媛的模样,她又怎么能嫁入富家那种豪门?亏她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装成慈善有爱的样子来!
让她过了这么些年的平静生活,她也该向她收收利息了。
混了这么多年娱乐圈,她早就没有了年少时的天真单纯,所以,她并不打算对赵伊宁心慈手软。
“跟已逝的妻子有些相似么?”她眉梢微挑,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
想到季洛和季杳对她的抵触,还有从季杳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她知道,现下,赵伊宁在季家的地位也有些岌岌可危。
如果她再加个筹码呢?
季家还能容得下她吗?
想到这,她抬眸,“阿宴,你帮我去查一下季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听出阮朝夕的意图,江宴皱眉,“昭昭,这种事,何须你亲自出手?我来就好。”
阮朝夕轻漾唇角,“不亲自动手,难消我心头之恨。”
见她如此说,江宴便没再劝,只问,“季楹那边,要不要我吩咐下去?”
阮朝夕狭了狭那对潋滟桃花眼,声音含了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不,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知道,只有把人捧得越高,最后跌下来时才会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