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寻死。”
“老奴不信,现在你就很反常。”大萨达所继续驾着车
“虽然你打小便稳重有成,但是这是你第一次失恋,还是大小姐亲口说出来的。你想不开也是应该的,别硬撑着。回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但我还是认为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苏杭真的有点无奈,为什么老人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呢。他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他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往坏处去想呢?但是碰到像大萨达所这样直性子的人,他也没办法。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来,往厢外丢了出去。
老人听到有东西从厢里丢出,习惯地挥了一下右手的马鞭,把那丢出来的东西卷住,收了回来。
“军令?”
“嗯,今早从低得出来的。”
“盗军令是死罪。”
”儿子偷爹不算贼。”
“这是军令。是国器。不是府里的东西。“
“就算我直接要三叔的尊主位置,三叔也会给我。这不过只是小玩意。”
大萨达所的是真的。尊主陛下,一直想把位置传给苏杭。只是苏杭不肯要。苏杭志不在此。
不可名状之国开国三杰大帅夜冥,司相逢恶导非,尊主法师符文。三人自小结义成兄弟,起身于草莽,后当事国国乱,帝家被灭,天下乱世,民不聊生,逐鼎天下。经大小百余战,破四荒王,灭十三路诸候,终得天下。
一老一少一路就这样对话,不咸不淡也没有什么内容。但就这样一路聊到芭蕉湖。
芭蕉湖,湖面很大,占地比整个京城都要大些。风景也是极美,但是却与别的湖不一样,这里极为冷清,平日里见不到一个人影。连湖中也见不到多少鱼儿,所以连渔家都没有。也因为这里一样的可怖的传说,就是连游人也没有。而国都中,似乎也忘记了这个湖的存在,一直没有开发,任由其自生自灭。
早春的湖边还有些碎冰,湖水显的有点深沉。岸边的野草也刚抽芽,没有多少生机。
车子停在湖边,老人回头问了一句“少爷,到了。你确定要一个人在这里?”
“嗯,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放心大萨达所,没事的。”
“那个传说是真的。我和主人见过。”老人看了一眼湖面,那里水面平静如镜,蓝的有点发暗,暗的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洞口,能把人吸进去。然后一脸认真地说了一句话,虽然语气很平常,但是能听的出话里的恐惧。
苏杭拨开帘子,慢慢跳下车。走了几步,回头说“我知道,小时候父亲就与我说过。湖里有大妖,不要去湖边玩。对吗?”
老人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这个少爷打小便极为独立,若是认定的事,便是主人也说不服他。便也没有再多说其他。
苏杭抱着手炉,从车里跳下来。踩着地上的嫩草,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边的空气比京城好多了,诺大的湖便这样荒废了,倒是可惜。”
大萨达所从驾位进了车厢,从厢里拿出拿出锦貂灰毛披披在苏杭肩上。说:“少爷,郊外湖边风凉,你身体弱,披着这个好些。”
苏杭拢了拢披风,应了一声。
“大萨达所,你先回府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呆会。晚些时候我自己驾车回去便行了。不用陪我。”
大萨达所听了,愣了一下。这荒郊野岭的,这少爷又想做什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向主人交待?刚想拒绝之际。苏杭却又说:“大萨达所,你放心,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便是怡儿说了这些话,也不可能让我自寻短见。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独处一会。可行?”
老人知道自家少爷话以至此,已是心意已决,也知道他的性子。便也没再说其他,便叮嘱了一下,便拖着步子往道上远去,虽然看着老了走的不快,一步一步像极慢地向前跨,但没几步却已经不见人影。若是有有心人在,仔细点观察,便能发现大萨达所每一步迈出,竟有几丈之远。
苏杭见老人离去,便一个人抱着手炉往湖边走去。走的极慢,本来他身子便弱,又在郊外天寒,每一步都像是极累一般。幸好手中抱着手炉,不然说不定体温早已下降。
不多时,已走到湖边。一个人看着这深蓝到有点发暗的湖面。四周静的只能听到风声,一点鸟兽的声音都没有。早春万物复苏,但好像与这湖无缘,一片寂静,静地让人有点心慌,站在湖面总能让人压抑到想逃离。
“出来吧,陪我说说话。”
苏杭看着寂静的湖面,突然自言自语起来。没人知道他在与谁说话。但是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站在他身侧后一点位置。
“你说,多多拉儿刚刚说这些话,可是真心的。”苏杭没看身边出现的黑影,似已经习惯了突然出来的人。
那黑影微微抬起头,从后侧看着苏杭。这时才让人看那黑影的脸,一个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少女,年纪不大,看着像二八年华,却一脸冷漠让人打心里有冷意,但这无瑕的脸上无论是最挑剔的人也无法找出任何一点不足,就算是再好的丹青妙手,也无法画出这少女的万一。再配上一身飘散若诡秘的黑衣在风中比丝带升起,真如九天下凡的玄女。
“不是,你走后,我见她落下一滴泪,而她身后有人隐诺。”这少女冷冷地回应苏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