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赴死也差不多了,我可不敢保证可以挡住三号院三次的论道!”说到论道二字,苏杭顿了顿,许是要找一个合适的词,最后想来还是略带嘲讽的说出论道二字。
“我这样的才算好朋友嘛!你不用去冒险了,我已经给您找到解决办法了,还是神山的门路”
说到这里,若若有些得意的将那块令牌拿在手中把玩,似乎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神通广大一般。
“不用了,我倒是对论道很感兴趣,哪怕是身死道消不多还是多谢了!还有你的酒!”
苏杭接过若若手中的酒,转身向酒店内走去,丝毫没有招呼他进去的意思,身形笔直如枪,一如他心中所念,你欲要我如何便如你所愿,如此便不涉及旁人,自己孤身面对。
若若将令牌在手上转了数圈,他想要叫住苏杭,把令牌摁在他的手里,明天再拎着他的脖子一把扔进神山里,但是他打不过他
“找娇气试试,涉及苏杭的生死她不会再去在意那些旁枝末节了吧!”
若若狠狠心决定去找娇气,只希望她能阻的了苏杭这种以卵击石的慷慨。如果还是不行,恐怕只有拉下老脸去找猜猜了,只是不怕死那里
苏杭将若若带来的酒打开瓶塞,倒了一碗,没有喝,推到自己对面,那里空无一人,他就这样盘膝闭目养神,既不喝酒也不上床休息。
一盏油灯亮着,不是很明亮,摇曳的灯火将他的照得阴晴不定。
夜里有风,从开着的窗口吹进来,将灯火压得非常低,几欲熄灭。一根筷子将灯芯挑了起来,屋内又恢复光明,本该像是在等着谁的酒碗也被人执在了手里。
“没有下酒菜?”
一张脸从酒碗后面露了出来,被灯火照亮,正是若若身边跟着的那男人。
“这次没有”
“没有下酒菜,你倒什么酒!”
男人将碗中的酒喝干,咂摸着嘴,看了眼酒瓶,终还是把碗放回了桌上,不再看它,目光落在苏杭身上,等他说话或者说“问”。
“喝的是酒,管什么下酒菜?”苏杭将桌上的空碗斟满后说道。
酒满了,苏杭放下瓶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两个人互相看着,平静的对视,男人没有拿起酒喝。
“前辈”
“叫我,少年蓝言!”
灯芯在火光中爆裂了一下将男人的脸照的越发的明亮了,一张少年的脸。
“前辈!”
“我将修为几乎尽皆封印,除非命悬一线,否者不会再解开,如今我便和你们一样,一切从头开始”
“您喝酒前,我毫无所觉”
“多了几千年的见识阅历,总是要让我显得厉害一些的。”
男人正是苏杭在来神都路上,在那个夜里出现过的蓝天博,那夜他还帮苏杭稳住了长刀中躁动不安的幽魂。
“前辈找我,不会是为了喝喝酒,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吧?”
蓝言伸手捞起了桌上的酒,像是为自己壮胆一般,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就这样沉默着,苏杭很有耐心,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安静是有些惹人厌烦的,所以蓝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灯火摇曳中,蓝言就这样将酒都放入了腹中,没有下酒菜。
“酒可还好?您如果还需要,我去给您打”
“酒不过是壮怂人胆罢了”
“前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您这样,反倒很是惶恐啊!”
正如苏杭说的那样,蓝言的吞吞吐吐让他心中也是不安,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难以抉择,甚至有些羞于启齿呢?
“以后就叫我,这次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若不成就身死道消,倒没什么好说的,若成,我替你做三件事,只要不是必死之局,都可以答应!”
相当重了,一般人许诺都会加上不违心,不涉道德,他却只有一个非必死之局,很有吸引力,想来事情也很难办到的。
苏杭慵懒地咽了一口口水道:“前辈说来听听”
“我要见若若手上令牌的主人!”
“您找错人了吧!”以为是很难得事情,没有想到听上去倒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同样对苏杭来说是很难的,对于令牌来说,他是一无所知的。
“若若是什么样的,我知道,蓝家是什么样的,我更清楚,如果蓝家有这样的能耐,我又何须在外漂泊千余年需求虚无缥缈的天道,如今更是废法重修。令牌的主人神秘而强大,帮你的一定是一个女子,你想想身旁有谁最可能,帮帮我!”
蓝言眼中闪着光,苏杭甚至从中看到了贪婪,数千载岁月都抹不去的贪婪。
“我试试”
苏杭脑海中闪过了两个人的脸,姐姐和娇气,明日问问娇气吧。
蓝言临走前,以本命为誓,事成欠苏杭三件事,不透露令牌主人的丝毫消息,若违背,本源裂,尸魂不存。
已是后半夜,有些凉,苏杭起身将虚掩的窗关了起来,蓝言立下誓言,便如同轻烟一般失去踪影,一如他来的时候,毫无预兆。只留了一句“将誓言给令牌主人看,她若愿意见我,便来若若处找我”
破败的院墙前,苏杭三日前来过这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