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知道,在公布规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谁?”
“不怕死!”
如果是半个月前,这番话自然是不会有人相信,但是之前雪原的失控,实在让人们对不怕死产生的诸多怀疑。不过失态就那么一次,时间极短,不知是他的涵养功夫到家,还是因为得失心太重,失了分寸。
“总觉得你是想多了,我觉得应该是慕容家的那个崽子,因为我看到他们家老头看你的眼神!”
恰巧看到慕容海离去那一眼的若若还是选择相信不怕死,不怕死的失态他未曾亲眼见到。但平常的君子如玉却是真切看到的,实力在黑水城中稳居前三,但是待人接物不骄不躁,没有稳居第一的周雄的狂傲,也没有伯仲间慕容云狄的冷傲。如果十来岁的少年就有这等心机,是否太过骇人听闻了呢?所以若若选择相信不怕死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
“我当初可是亲眼看到不怕死的无耻行径,可怜猜猜姐姐情根深种,能让迷失者复明,却擦不亮自己的眼!”
“当初拿出孟尔多的肝胆时,我自然不是为了炫耀,只是为了证明一个对不怕死的猜想,只可惜我输了也没想到四大世家竟是无耻到如斯地步!”
“我们童家没有对此事做出明显的站位,可不要冤枉!”
“若若,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嫡长子可以决定的,所以不用有负担。如果不是四大世家一起施压,如何能让老校长缄默?”
“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你们别担心,我不会轻生,也不会放弃的!”
苏杭转身离去,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若若依旧没有收回目光。犹记得前两日父亲在耳边说的,即是救命恩人,当报之以赤城。言犹在耳,但事实却是如若若所说,能够改变老院长的想法,只能以全城压力尽负于其身。
若若有些惆怅,本该他和苏杭也不过泛泛之交,但雪原之行后,他愿意和他交心,一个在危机时刻可以舍命去救一个没有过多交情的人,便不会是什么奸邪之人。
“少爷,家主让您回去!”
“好!”
若若歉意的看了娇气一眼,转身离去,他也想问问,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童家家主。为何如此,为何无信,自己心中一言九鼎的父亲啊!
“我看中的男人啊!即便看上去庸碌,又怎能真的凡俗,我去神都等你罢!”
问雁楼上已失芳踪,不过半个时辰后黑水城中也已遍寻不到。黑水城去往神都方向,一骑白马绝尘而去,马背上一个干净的少女嘴角含笑,不知她是否是想起了昨晚偷得的那角天机。她和那少年偎于神都山上,看江山如画。
一个英武的女子立于才学书序门口,面容姣好,周身剑气激荡。衣袂飘飘,行人接近其五丈便自行绕开,也不知是何缘故。
一名少年背负长剑,面如冠玉,双眉张扬自信,径直飞入双鬓。此时他也如同自己的双眉一般径直来到女子身前,企图跨入女子五丈之内,恰巧女子的眼神看来,毫无感彩。少年右腿悬于空中,对峙着。最终还是收回脚,叹了口气。
“春姐,三大家族一并施压,即便是父亲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我呢?”
“此事我自有判断,我此行是来寻我弟的,与你无涉!”
少年正欲再说什么,看着另外一名面容普通,但面若寒霜的少年出现在女子身旁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女子,眼中无悲无喜,却不知掩盖在平静外表下的内心是在思考些什么。
负剑少年是这黑水城中十八岁以下的第一高手周雄!而刚过来就是这两天黑水城舆论顶峰的苏杭,那么英武的女子自然便是其胞姐了。以往谈起苏杭,更多的头衔便是多才是的胞弟。
多才是只能说以一个生错了时候的天才,叶家本就贫寒,毫无资源的供给和背景的支撑,至今仍是同龄人中无人可锊其锋。强固然够强,可毕竟止步于同龄人,五年前太小,如今超龄!否者如今为何还在黑水城中
“杨天才是在这里看我姐弟二人的笑话?”
“没有保住苏杭小弟的名额,父亲与我皆羞愧难当,这柄家传宝剑便赠与苏杭小弟,望你凭它取下名额!”
虽是说着和苏杭相关的话题,却除了开始的一眼便再没有将视线从多才是身上移开过,背负的长剑也径直伸到了多才是面前。
多才是嘴角一抹嘲讽浓郁的化不开,接过长剑看了苏杭一眼却径直离去,也不知这对姐弟是怎样交流的。苏杭看了丢脸的周雄一眼,嘿嘿一笑,与周雄插肩而过。独剩黑水城的天之骄子在才学书序门口,面色阴晴不定。
才学书序,往日演武的校场
今日是擂台赛初赛。规则简单粗暴,一对一,除不得故意杀人外,不做限制。
场面没有想象中的火爆,甚至可以说有些清冷,平常的实力比较太过明显,除了几场实力接近的稍微有些精彩,其他的实在太过寡淡。比起台上虚伪的客套和乏味的比试,人们更愿意去寻找那个被无数人同情和嘲讽的苏杭。他没有理由不来,其实力虽然不弱,但也绝对不强,那么擂台上就是他知己知彼的起点。
学院藏书馆,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是藏在校场某个角落窥视着的苏杭站在最角落的一个地方,左手是一本《九宫阵法》,右手是一本仿佛经历过无数历史侵蚀的古籍。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任何一本书上,因为他面前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