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夹杂着雪花,肆意的刮着这片已经被冰雪覆盖了无数岁月的天地,目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雪白色的冰雪以及冰雪造成的一些阴影,天地寡淡的让人愿意将一切负面情绪都与它关联起来并一并宣泄出来,同时却也宽阔的让人心中豪气顿生,便是千万人吾往矣。
一道灰色的影子划拨了这片素裹的大地,它在这片雪地中急速前进,身后留下的脚印不过片刻间便被新的雪花填满。
正是寻找孟尔多的苏杭,他已经在这片雪国中追踪了近六个时辰,已经隐隐感觉真气有些难以为继,而且之前留下的追踪阵势的气息也变得有些艰涩隐晦,甚至有两次追错了方向,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到失去妖气的孟尔多。
在离苏杭大概十里地的一个地方,伴随着一声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一片空间出现扭曲。而后一道着着绿衫的清纯女子出现凭空出现,眉头紧皱。
按常理来说,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出现一名女子,当然是清丽脱俗的,冷若冰霜的的画中女子。然而并不是,少女扎着马尾辫,面庞青稚纯洁。脸上的婴儿肥,更是增添了几分可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
仿若黑水城中的寻常富贵人家小姐的清纯女孩出现在万里冰封的雪原,弱风拂柳的身姿,总是会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的。
能够独闯南方万里冰原的人,无论是怎么样气质柔弱的人终究都不会是任人拿捏的。少女正是离队的娇气,在这万里冰原寻人绝对不会比大海捞针会轻松分毫,但姑娘却是豪不犹豫的来了,想来便是有足够的依仗。
娇气深皱着眉头,眼中星辰转换,有如有天道在其中沉沦。不过片刻之后便还于暗淡,隐有失落。
“多多,我看不懂他,姥姥应该能看穿他,却不愿意看,如今我却是连寻他都做不到!”
少女身旁空无一人,听上去去也绝不是自言自语的排遣,那么此时便是有可以听懂她说话的东西了吧。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但少女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喜色,随着一阵夹着冰雪的风吹过,这片雪原便失去了少女娇气的踪迹,唯有那不足半寸的浅浅足迹便是证明曾有芳踪,但也不过片刻,一切都缥缈无踪。
历史说这片冰雪国度已经在这片叫做神弃大陆的地方吹拂了近万载载岁月,传说跨过这片冰雪那里有一道天地伟力形成的屏障,屏障背后有一片叫做神域的地方,那里水草丰美,仅是呼吸到那里的空气便是有机会成神了。
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几本残破得不再可以经历哪怕一次完整阅读的书,如同那让人觉得随时会入土的守馆老人一般。
本该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容易激起人们去把它揭开的。越是平淡便是最大的不平凡,能够进的最深处的书又怎能是如同破街旁落拓老人的那几本残籍。
自见到那几本仿若是冷眼旁观了这个世界无数个岁月的旧籍,苏杭就在试图去翻开他们,然而不过两步的距离,却是怎么都跨不过去,无论是跑也罢,调也罢,在这里废了四十多个白天黑夜,仍旧是跨不过去。
直到有一日,那全身都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收割人出现在他的身后,摇了摇头,道了一身痴儿。
“万里山川,千载悠悠岁月,如何能独自徒步而过,唯心而已!”
苏杭知道这是老人对自己的指导,却是不明白的作何解,便在原地盘膝坐下苦思。
这一坐便是三日岁月,苏杭未曾起过身,甚至连眼睛都未曾闭过。本该清秀文静的脸庞还未来得及长出胡须在这三日里却是如同走过了数个春夏秋冬,已然是虬髯满面,可以是一名快意恩仇的侠客,也仿若马革裹尸的战将,却也绝对不应该是一个年方十五的学院学生。
“哈哈哈!”
三十六个时辰,便是一毫都未曾差过,苏杭长身而起,三日都没有闭上的双眸竟是没有丝毫的疲惫,反倒是隐有无数的神采飞扬。长笑过后,苏杭便闭上了眼睛,满布的血丝被淹没在快速接近的眼帘之后,就在双眼完全闭上的前一刻,少年眼中仿佛看到了历史的沉浮。
一步跨出,没有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出现,只是寻常跨出一步,但这一步却是让苏杭用手摸到了之前四十几个日夜只能用眼睛看着的旧籍前。
旧籍的材质有些奇特,非纸非帛,倒像是什么生物的皮革,也许是由于材质的大小限定,不能完整的每一张都切到恰到好处的大小,反倒是留下了本该该是的边缘模样,书虽然绝对有漫长的历史沉淀,但是绝对不破,破只是隔着两步远看到皮革本该的边缘,认为是无数次的翻阅造成的。
在那本书里是这样说的,这片大陆所有人的祖先都来自那片万里冰原背后的神域,在数千年前,先民们在那片叫做神域的地方安居乐业。
直到一群自称天玄佚名的人闯进了那片天赐的肥美大地,一切都悄然的变了,他们男的俊美强健,女子则完美的让所有雄性都无法抗拒,他们不仅生得漂亮,本身也强大无匹,于是先民们习惯性的称他们为“神”!
神这种东西,如果稀少便是信仰,便是图腾!相对于这群完美的男女,先民们如同蝼蚁般弱小,先民们不知道他们自何处而来,究竟该是要怎样神奇的土地上才能孕育出这样堪称完美的群体,而且还这么庞大的基数!
是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群号称天玄佚名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