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说的轻松,朝廷靠的是赋税,农田现在荒芜,能收什么?”姚长生好笑的看着她说道。
“呃……”陶七妮被堵的哑口无言的,“天下安宁,才能好好的经济。”
“是滴!”姚长生轻点下头,上下打量着她忽然问道,“妮儿,你确定没有学过枪法?”
“没有。”陶七妮闻言一愣,随即微微摇头道。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姚长生着实有些惊讶地说道,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陶七妮闻言食指蹭过鼻尖嘚瑟地说道,“没办法,天赋异禀!”紧接着又说道,“说笑呢!天下武艺,一通百通,融会贯通后,万变不离其宗。”
“你是不是太得意了?警惕性都没了。”姚长生看着眉眼弯成月牙的她,突然板着脸看着她说道。
陶七妮纯真的双眸困惑地看着他,“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姚长生看了一眼大门外,正巧看着对面远远的陶六一他们,回头才小声地说道,“刚才那些同袍之情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了,不觉得太内行了。”目光直视着她道,“韩金虎他们见识有限,郑伯可是正经的官门中人。”
陶七妮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多谢关心!”灵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姚先生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我?”姚长生诧异地指指自己的道,“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你讲的古啊!”陶七妮朗月般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你讲的历史上的名将,强调战术的重要,协同作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我可是充分的理解并加以总结提炼。”琉璃似的双眸转了转自吹自擂地说道,“怎么样?我的悟性好吧!”挺直脊背,指指自己的脑袋道,“这是个好东西,要善于思考!”
我听你瞎掰吧!那臭屁的样子真是欠扁,姚长生双手抱拳看着她道,“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陶七妮坦然地看着他道,接着又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现在无法亲自实践,那么总结前人的经验,少走弯路。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我看到的就这样。”一副你能奈我何?
姚长生深不见底的双眸看着她无奈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小心使得万年船。”
陶七妮闻言闭了闭眼,沉吟了一下道,“我只有在他们学习武艺,训练他们时话才多。咱们要投靠义军,这些血性小子,你告诉他们战争有多残酷,也拦不住他们要入伍的心,就希望他们多一分生的希望。”
姚长生深邃的双眸看着她,“希望他们明白你的用苦良心。”
“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他们来了,你讲历史,我从来没有再骂过皇帝。”陶七妮挑眉看着他说道。
姚长生闻言回想一下,还真是!这丫头嘴毒着呢!批起来无所顾忌,有时候他听的都心惊胆战的。
“为什么?”姚长生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人得有忌惮或者是敬畏之心来约束自己,不然行事会无所顾忌毫无底线。而现在皇权至高无上,我口无遮拦,给他们错误的灌输,会毁了他们。”陶七妮黑白分明地双眸看着他严肃地说道,忽然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食指刮着下巴。
对于皇帝姚长生在心里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姚长生一抬眼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她心里毛毛的,“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也不对劲儿?”陶七妮食指轻点着木桌目光直视着他道。
“我哪里不对劲儿了?”姚长生眨眨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你现在多讲的是忠臣良将,乱臣贼子不得好死,遗臭万年。”陶七妮挑眉看着他说道,他以前的行为可是对皇帝非常鄙视的,说与做可是截然相反哟!
等一下,皇帝和皇权可是两个概念!
‘不得好死,遗臭万年!’姚长生闻言额上青筋直跳,在心里疯狂的否认:我不是,他嗜杀成性的性格才是让人惶惶不安,不知道屠刀什么时候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你是,你一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万人唾骂。
陷入自我意识争执中的姚长生,从小所受的教育是忠君爱国,而自己干的确实逆臣贼子的事,最终还被凌迟处死。
然而教授陶六一他们的却是忠君爱国,是如此的矛盾!
陶七妮挑眉看着眼神涣散毫无焦距的他,这反应有点儿大啊!心底充满了疑问?这小子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奇归好奇,自己却没有打探别人的习惯,谁还没有个小秘密。
“姚先生、姚大公子。”陶七妮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哦!这有什么不对吗?”姚长生回过神儿来,轻咬了下唇瓣道,“顺应lún_lǐ世俗,千百年来,史书都是这么写的,提倡的。”越说越镇定。
陶七妮上下打量了他三十六遍,刚想说什么?被罚跑五圈的人回来了,也止住了这个话题。
“渴死我了,有水吗?”陶六一看着她问道。
“这你得上厨房去。”陶七妮看着他指指厨房的方向道,说着站起来,“走走走,咱们去厨房看看。”
“呼!”姚长生等人都走远了,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她的双眸清澈见底,却让他倍感压力,与皇帝对峙都从未有过压迫感。
姚长生紧紧地攥着双拳,如此反常不像自己,是她!一定是被她给蛊惑了,还不是她天天念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