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什么时候能像妮儿一样。”陶六一满眼小星星地看着陶七妮崇拜道,“刀法不说,有这刀功也行啊!”
“熟能生巧。”姚长生双眸晦暗不明地看着陶七妮说道。
每当自以为看清她后,却又有新的发现,还真是个迷一样的人。
“姚先生说的对,好好的练,总有一天会赶上的。”陶十五看着他随声附和道,“妮儿刚开始雕碗不也那么不太好,现在盘啦、碟啦,看看多好。”
就在陶十五他们说话的功夫,陶七妮已经将刀型给劈了出来,紧接着又做了些细节的调整,一把和黑刀一模一样的刀就做好了。
“哇……”陶六一疾步走上前去,激动地看着她手里的刀道,“这一回拿到手上肯定有感觉。”说着就要伸手试试。
陶七妮赶紧出声道,“等等,这刀还得打磨、打磨,不然这毛刺扎你。”
“哦哦!”陶六一憨憨的一笑,举起来双手,疑惑地问道,“这要怎么打磨啊!”
“在青石上磨磨就可以了。”陶七妮将黑刀递给他道,“哥,先用这个练,我现在就去。”将黑刀递给了他,目光又转向沈氏道,“娘,有破布吗?将刀柄缠上,这样就不打滑了。”
“破布?”沈氏闻言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有破布也是宝贝,等着打补丁的。”
“那怎么办?”陶七妮闻言挠挠头道,眼波流转仔细想想可替代之物。
“如果为了防止手出汗打滑的话,可以用麻绳,我看陶叔搓的细麻绳完全可以用。”姚长生双眸在独轮车上晃了晃,看着扎麻袋口的所系的细麻绳。
“这个可以。”陶十五忙不迭地点头道,“不够用的话,俺还可以现搓。”
“那我先磨刀。”陶七妮看着他们笑了笑,走到衙门口青石台阶上细细的打磨。
陶六一将黑刀放入刀鞘内,拿起树枝比划着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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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缓缓的沉入了残垣断壁之下,将打磨好的刀拿在手里的陶七妮挥舞这试试手感,眼神突然一凛,手中的刀锋指向草丛中,“谁在哪里?”
“是俺!是俺!”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穿着草编的衣服,蓬头垢面狼狈的孩子。
“你是谁?”陶十五看着他不自觉地放低声音问道。
“俺叫何二楞,俺想跟你们走,求你们收留俺。”何二楞说着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只要能带上俺,俺一辈子做牛做马都成。”
“你多大了,你家里人呢?”陶十五看着他又问道。
“俺今年十五了,家里人都没了,就剩下俺一个了,俺没有任何负担。”何二楞眼底闪着光,机灵的说道,非常坦白的说道,“俺是听了郑爷爷的话所以才过来的。”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发现这家人特别的有能耐,跟着他们不会饿死自己的。
“求你们了。”何二楞砰的一声磕在地上道。
陶十五听的心颤了一下,赶紧说道,“你起来,起来,坐起来说话。”
何二楞直接跪坐在他们面前,把如鸡窝似的头发,向两边捋了捋,果然额头上磕了大包。
这小子也太实诚了吧!
“你这孩子,快起来。”陶十五赶忙又说道,“这是干什么?”
“求你们答应吧!不答应俺就不起来了。”何二楞黑白分明的眼神固执地看着他们道,“俺也不能起来像你们那样坐着。”
“为什么?”陶六一一脸迷糊的看着他问道。
“六一,你看他穿的什么?”姚长生看着他提醒道。
何二楞闻言红着脸捏着膝盖上的草,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们。
“哦!”陶六一挠挠头,憨憨一笑道,“俺没衣服穿的时候也是草编的穿身上的。”
“啊?”何二楞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他,跟干净的他们相比现在的他脏兮兮的。
“爹?”陶六一看向陶十五,询问道:这个要怎么办?
“妮儿?”陶十五下意识地看向了陶七妮。
不知不觉中,她渐渐的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不问问她不太放心。
“您不收留俺没关系,只要让俺在后面跟着就行。”何二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怯怯地说道。
“这还赖上了。”姚长生怒极反笑道,眼底带着玩味的笑意道,“小子,不怕路上把你做口粮啊!在城里的你应该见识过。”
“不怕,你们不是那种人。”何二楞清澈见底的双眸看着他们笃定地说道。
“小子,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啊?”姚长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
“你们有武艺,可以打猎,不会那么做的。”何二楞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说道,吞咽了下口水豁出去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反正都是死,活一天算一天。”
“你倒是看得开。”姚长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说道。
“不是看得开,而是看得多。”何二楞偷瞄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道。
“呵呵……”姚长生看着他摇头失笑。
陶七妮目光在何二楞身上打着转,反正生来就是凑数的,经历多了,生死早已看淡了,又不甘心,干脆赌一把!
“你们怎么看?”陶七妮看向他们道。
“他要硬跟着,咱还真甩不掉。”陶十五眼神转了转道。
陶七妮目光扫向沈氏和陶六一,“你们呢?”
沈氏看着她摆摆手有些愧疚地说道,“虽然你叫俺娘,可这事别问俺?咱家现在你说了算。”眼底闪过纠结、为难,虽然看着那孩子可怜,可也不想自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