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这只大狗就是以往阿元念叨过的“白菜”,也是哑娘子被传说的部分故事中另一身份贵重的主角。
就是不知养白菜是阿元还是这女子起的意,应该就是上回阿元在林子里跟白菜碰上之后的事,还一养就是两只。
他反对的理由终归是担心弟弟会因为养狗而不顾自己而已,也不是讨厌狗,不过看如今阿元和狗子享受的这些待遇,确实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娟在外头转了一圈就赶紧回家了,深怕阿元跟她错过而走空,结果,等到日头老高了,她还是没等到阿元过来。
她急匆匆往西头去了,反正她一个人在家里,她干脆去阿元家给他做顿饭。
可到了那边,还是没见到人。她边等着边给阿元院子里晾晒的东西给翻了面,甚至将摘回的野菜都理干净了,连柴火都给好生收捡了一番。
依旧没人回来。
她真是有点慌了,难道阿元每天都不着家的,出去玩一天都不带回来吃饭的?
那怎么行?
她拍拍身子出门找人去了。
可转悠了大半个村子,她都没见着人,碰上别的娃子,几乎也都说没见过,还说不跟小傻子一块玩的。
给她气得。
西边这头地里山里,她几乎都找遍了,没看到人。
只剩村里、河道和烂屋那边了。
虽然阿元在村里游荡的可能比较小,她还是去寻了问了,仍旧一无所获。有人也说,好似今日确实没见着阿元那娃子到村里来,以往都是一早上就跟大伙招呼了。
于娟顿时有点急了,阿元一贯很听话,不太往河道去,去东头的可能性也小,那这回去哪了?总不会……
“别急别急,上回树东家的大毛二毛不也说不见了,也没丢的,好像是说就是在你们阿元家呢。要不,你这回找二毛那孩子问问?他跟铁蛋、贵宝几个是常在村里到处溜达的,许是他们知道的。”
于娟经人一提醒,也想起来,阿元惯常跟金花的小弟一起玩的,自己刚刚只当中午了,肯定是各回各家了,她估摸着李家应该吃午饭了也没好意思凑去问。
不过已经到村里了,她干脆就先去大毛家问问。
大毛听得来意,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知道阿元去哪了,可他也不能说啊。便只含糊帮着掩饰说阿元是来过他家,现在跟铁蛋、二毛他们一块去玩了。
“你咋不拦拦呢?这大中午的,饭都没吃。”于娟寻人心切,不自觉便带了些埋怨的口气。
“吃,吃了的。”面对有些生气的于娟,大毛有些手足无措,绞尽脑汁描补着,“他们都吃得早。”
“那他们说去哪了?我去瞧瞧。”于娟心底不知为何终究还是有点不安,毕竟这似乎很不像阿元怠
“他们没说,男娃子嘛,本来就是到处跑的,”大毛真怕再墨迹一会儿二毛回来就撞见了,只得摆摆手赶紧着让人走,“你一个女娃娃管我们那么多干嘛,家去吧,他回来我叫他找你去。”
“哼!要是我晓得阿元中午没吃饭,就饶不了你。”于娟果然被气着了,瞪着眼扔下这一句就跑了。
回到家的于娟没想到反是自己挨了提前回家的娘的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于平小心拉着于娟脱离现场走到一边,在荣仔的吵闹中将明显少了一半的一个油纸包递给她,让她转交给阿元。
于娟撇撇嘴,她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大哥的事怎么样了?怎么爹娘看起来脸色都不好?
午时还有一些零散的客人,冯时块又卖了好些,今天糖多了一倍的量还售卖得如此之快,最重要归功于她临时改变的售卖方式。能混装和散卖,这就极大地提高了她这摊位的转化率。
基本上她就没有让一位意向客户空着手离开摊位。
俩小孩今日闲的时候也不多,都在帮着回答客人的问题或者递糖块收钱之类的。
“唉呀,小娃娃,你娘这个糕是怎么做的啊?怎么这么好吃啊?”
于元:“夏夏做什么都好吃!”
“那我怎么做不好啊?你娘到底是怎么做的?”
小豆子:“可能你有点笨。”
“我是好笨呢,那你告诉婶子,你娘用了什么东西,怎么做的才做得这么好吃的啊?”
王氏:“这人哪要是没那个脑子,就是再怎么学都学不会的,偷到骗到了也不是你能做得来的。但东西做不好吃不要紧,人可得做好了。不然哪,没脸没皮的,哪天刮阵风怕是身上的肉都得往下掉几斤。”
如此这般,冯时夏一概不知。
只是王氏便仔细叮嘱了俩娃子,但凡有人来打听摊上吃食的做法,便是一个字都不能说,还要告诉自己和屠户小哥去。
对于王氏的话,倆孩子还是愿意听一听的,而且说到赵弘诚,他们也是比较信赖,于是都保证不会说给别人听的。
午饭后没一会儿,“熊孩子”又带着三个小孩来了,这回没瞧见眉色稀淡、身材瘦巴的那个。
他们已经对自己的经营模式比较熟悉了,冯时夏就任由几个小孩说话去。让小家伙和“肚仔”招呼他们。
何义今日过来的目的有三,一是想找阿元和小豆子一起玩儿,二是来买糖,三是抱怨明日又要开始去学堂的悲惨生活。
“江澄也要去学堂了呢,不过他说等他休沐就好了,就还回村和我们一起玩儿。”于元如此安慰道。
“江澄是谁?”何义想起上回好像也听说过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