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走边吃边看,累了就停下来找个地方歇歇脚。挨着批发街的城门就是车马和脚夫多,好像有很多货从这边过来一样的。
逛吃逛吃的,竹筒的水一会儿都喝光了,还不解渴。
那渣渣饼冯时夏是真的吃得腻味,哪怕这么久没吃着像样的零食了,她还是不算太喜欢它的口感。
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讨水的地方,只得花钱买了2铜币的饮品,她也没要对方的碗,直接让对方拿大壶灌进自己的竹筒里。
可能是搬运工人多,这边来来回回穿梭着卖“饮料”的还蛮多的,或挑或提着半人高的大壶到处转悠。
她先尝了一口,是带点药草味,或者说像那种什么甘草的清凉口感,初尝微苦带点涩,后边还有回甘。
开始可能有点不习惯,喝多几口反而有点喜欢这种味道,既解渴又下火。
头一份,她喝了一半,小家伙可能姜茶和中药都喝习惯了,喝这个也没啥抵抗。她一递过去,他就也跟着咕嘟了一小半。只有“肚仔”皱着眉头象征性地喝了三小口,吐吐小舌头就表示他很够了。
1铜币一份,中碗那么多,价格还算合适吧,第二份她直接灌了带走。
中间还路过一个油炸摊,以前没见过,今儿着当街卖的,油香四溢,围了不少流哈喇子的大小孩子和被拖住的家长。
冯时夏突然也很想念那些油条、麻球、麻花、薯条、各种炸串甚至炸鸡了,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像就是卖的普通的炸面饼或是面棍之类的东西,看你自己要不要加糖。
但看出锅的样子,还是很扎实的死面的那种,牙口不太好的还得悠着点。也是1铜币一个,生意还可以,主要是孩子们都围着馋得走不动道,年纪小点的食指嘬得都特别干净。
家长们好多都拗不过自己孩子,当然也有狠心地就直接抱了了就走的,比如,冯时夏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她也怀念油炸食品,但这种不知底细的油炸摊,尤其还在这种尘土飞扬的大街旁,她还是不太想让他们吃的。
这些油复炸过很多遍了那是肯定的,以前他们用油都那么方便了,还有商家为了降低成本无限循环使用,更别说现在了。另外,那饼子看起来真的也就那样,今日买的油多,要吃到时可以自己回去炸一波。
被带离了百米远的俩孩子还有点依依不舍地回望,冯时夏都快无语了,其实他们就是看那新鲜,照他们今日吃的量,早就饱得不行的了。
提醒般地拍拍两人的肚子,景剧。
“阿元,我们吃好多了,是吧?夏夏觉得不能再吃了,是吧?”
“嗯,不让吃了。”
“那我们下回来吃,我们下回不吃饭了,让夏夏给我们吃这个。”
“要吃饭的,小娃娃不能不吃饭的。”
“那我们少吃一点。”
“嗯。”
冯时夏对于俩人已经在策划下回行动的这一切一无所知,又逛了三家糕点铺子后,终于找到一家有两种品质的麦芽糖了。
但好的那种还是比她之前买的颜色上要稍差一点,但基本也是没啥杂质的,纯净度还可以,算是勉强能代替。
她是真没想到这么大个县城,起码得有十几二十家大小的糕点铺子,她都快逛了一半了,还偏偏只有那家有那么好品质的麦芽糖了,看来,这时代的货源市场并不十分开放啊。
冯时夏称了5斤,打算卖一批之后再考虑是不是确定换。为了拿货,又只得顺带买了一个广口的大肚瓷罐,白瓷底上了粗糙的彩绘,20铜币没得讲价,不过麦芽糖的价格被她还到10铜币一斤。
抱着这个大罐子,她也没闲心再多逛,让倆孩子抓紧自己的衣角,径直先回去菜市街了。
赵弘诚看着阿姐每隔一个时都带回一大堆东西,对她花钱的能力已经麻木了。
只邻摊的屠户中午还赞不绝口地变着花样夸阿姐,说她简直天上有地下无,这会儿倒是看着一堆堆的东西直抽气,直言,其实自家媳妇那样也还挺好的,像他这样没太大能耐的,真要有个这样的媳妇,怕心口遭不住。
刚放下东西,没歇一会儿脚,三人又往南街去了。
冯时夏是要去买锅和定做牙刷的,头等大事。
买个小铁锅,做饭就方便多了,如果价格合适,她要再定做一个更好的蛋糕模具。到时候蒸蛋糕的时间便能再节省一些了,而且做出来的样子更规整好看。
“i——”
高塔又传来声音,她似乎发现它们都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响的,这会儿正是半下午了。
“子秋哥哥!”于元飞奔着往卫子秋的摊位过去,还不忘回头招呼小豆子,“豆子,豆子,你看,这就是给我和夏夏画画的子秋哥哥了。”
小豆子听到介绍,也是星星眼跑过去崇拜地看着这个气质很不同的哥哥。
卫子秋本来瞧见于元还是挺高兴的,听着“画画”两个字,不由得就脸红了。
三人不知悄mī_mī在交流什么,格外和谐的样子。
冯时夏看看跟邻近相比明显冷淡很多的这个摊位,不明白为啥这孩子占着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不换个买卖做?照他目前这种状况,会不会连摊位费都赚不回来啊?
而更奇怪的是,这孩子看着像是读书的,怎么会有时间总在这儿摆摊呢?如果是课余时间来勤工俭学,只代写点东西,大可不必长期租这种不太划算的摊位吧?
“嗯,夏夏做的饭好好吃的。我们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