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妆新进的这批货的确如凌画所说很好,萧青玉一高兴,所有东西都包了。
她转头看向凌画,“你都送我!”
凌画也心情很好,大手一挥,“都送你!”
萧青玉觉得心满意足,不能重新投胎做宴轻,做凌画的好姐妹似乎也不错。
二人愉快地出了八宝妆。
赵嫣然和魏晨兰今天结伴出门来八宝妆,就是因为宴轻和凌画被赐婚,二人心情不好,食不下咽,听说八宝妆有了新货,为了散散心来了八宝妆,没想到,运气实在太好,不止碰上了凌画,还碰上了宴轻。
哪怕宴轻醉酒说娶凌画,陛下也下了圣旨赐婚,但她们心里总觉得宴轻不会喜欢凌画,宴轻那样的人,眼里根本没有女人。
可是,今日她们看见了什么?宴轻眼里不止有了女人,且还和那个女人讨论金线衣裳。
二楼里这么多女人,他进了二楼,眼睛里只看得见凌画,没往别人身上扫一眼。
她们心情跌落到了谷底,难受极了,连她们准备要买的东西被萧青玉全打包带走了,他们作为先来者,都没力气上前去争辩一二,任由凌画和萧青玉离开。
赵嫣然很想哭,但她拼命忍着,“魏姐姐,我们也去喝酒吧!好不好?”
魏晨兰点头,“好,我们去哪里?”
“也去醉仙楼,行不行?”
“行吧!”
哪怕宴轻让她们心如死灰,她们依旧还是想在他喝酒的地方喝酒买醉,只为了离他近点儿。
于是,二人出了八宝妆,也去了醉仙楼。
凌画和萧青玉走出八宝妆后,去了不远处的锦绣阁,掌柜的见到凌画,连忙将新进来的料子逐一摆在柜台上,让她挑选。
凌画眼光独到,只看一眼,便知道什么料子适合宴轻,什么料子宴轻穿上好看,什么料子配什么青竹云纹相得益彰。她痛快地指出了十匹布,让掌柜的装车,连金丝绣线一起,送去端敬候府。
萧青玉纳闷,“你不是要给宴轻做衣裳吗?怎么把绣线和布一起送去了端敬候府?”
凌画眨眨眼睛,“我去端敬候府在他跟前给他做,要不只拿去成衣,不让他亲眼看的话,他怎么知道是我亲手给他做的而不是让别人做好了糊弄他的?”
萧青玉:“……”
真是人生处处有学问!
她服气,“你说的对!”
掌柜的听从吩咐,将金丝绣线和十匹布一起送去了端敬候府。
二人出了锦绣阁,萧青玉揉揉肚子,“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凌画点头,“你想去哪里吃?”
“醉仙楼?”萧青玉眨眨眼睛。
凌画摇头,“不去,换一个!”
萧青玉不解地看着她,“宴轻不是去了醉仙楼了吗?你不去?”
“不能总往他跟前凑,好像我监视他一样,他走到哪里都看见我会心里不舒服的,我说了他以前怎样过日子,以后还怎样,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管他做什么,绝不干涉,说到就要做到。”
萧青玉其实是想看热闹,她觉得今天在八宝妆看宴轻和凌画在一起说话就十分有意思。不过凌画说的有道理,她点头,“好,那还去对面的烟云坊?对比醉仙楼,我更喜欢烟云坊的菜。”
“行。”凌画同意。
琉璃这时开口,“赵嫣然和魏晨兰刚刚出了八宝妆去了醉仙楼,小姐确定不去醉仙楼吗?”
凌画脚步一顿。
萧青玉撇嘴,“她们怎么没回家哭?还跑去醉仙楼了?”
她看着凌画,“难道你刚刚适得其反了?让她们俩觉得宴轻能这么对你,就是改了性子?也能亲近别的女人了?如今去宴轻所待的地方找机会去了?”
凌画也没想到她们没回家哭,居然跟着宴轻去了醉仙楼。
“真是不知所谓,走,你再去收拾她们一顿,让她们知道你的厉害。”萧青玉来了气,撬好姐妹墙角的女人,她觉得不能忍。
以前宴轻没主,也就罢了,如今有主了,哪能还跟以前一样?那些喜欢他的女人自然有多远滚多远,得深刻认识到不能再往宴轻跟前凑了。
凌画站着不动,想了想,摇头,“随她们去吧!”
“啊?”萧青玉有点儿懵,“遇到这种情况,你不是应该立马跳出去打小贱人吗?”
凌画一脸黑线,“你跟谁学的这么蠢笨的法子?”
萧青玉:“……”
京中各府的夫人当家主母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就连她娘也干过,正室打击乱七八糟的妾室外室小贱人,别让其勾引自家夫婿,不都是理所当然吗?
凌画觉得有必要给她上一课,“打击情敌这种事儿,也要因地制宜,适可而止,不能多做,比如,今儿我做了一桩,就不能再做第二桩了,做多了自己厌烦不说,还会适得其反,惹别人厌烦。另外,她们没有撞到我面前得罪狠我,我便也不能太过分。女人为难女人,是不太明智的法子,与其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如放在自家夫婿身上,况且,没有我之前,宴轻不也是躲着女人八百丈远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也撞到宴轻面前,当着他的面去收拾人?”
萧青玉受教了,“那咱们去烟云坊吃饭?就什么都不管了?万一逼急了,那两个女人整出点儿什么状况,你不后悔?万一再出来一个跟你一样段数高的呢?你和宴轻都要大婚了,别在这之前整出个平妻小妾什么的,多恶心人。”
凌画笑着拍拍她